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五一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

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

凉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乐窈绷紧唇瓣:“大人,腰酸就该贴膏药,只按一按只怕效果不大。”“你按,或许可以。”薄唇微勾,江云岫攥紧她细腕,按在他坚硬腰身。“无耻——”沈乐窈咬牙,灼热的触感透过衣衫,她脸颊微微浮起一抹红。江云岫眼中兴味更浓:“对比沈小姐当初明知本兆尹中了秘药还硬要送上门,难道就不无耻?”沈乐窈自知理亏,按在他腰身的纤嫩十指轻轻揉着。她指尖轻柔,按揉的力度却是恰到好处。江云岫阖上双眸,车辇不徐不缓往盛京行去,照这个速度,只怕要天全黑才能到城内。沈乐窈心中惦念辅国公府如今状况,约摸半个时辰后,她凑近叫了声“京兆尹大人”,见江云岫没反应,便想掀起车帘让卫临加快脚程。岂料她指尖刚停顿,便被这人拽入怀里,叮嘱她:“别想动歪心思——”沈乐窈靠在他怀内,鼻...

主角:沈乐窈沈家   更新:2024-12-13 10: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乐窈绷紧唇瓣:“大人,腰酸就该贴膏药,只按一按只怕效果不大。”“你按,或许可以。”薄唇微勾,江云岫攥紧她细腕,按在他坚硬腰身。“无耻——”沈乐窈咬牙,灼热的触感透过衣衫,她脸颊微微浮起一抹红。江云岫眼中兴味更浓:“对比沈小姐当初明知本兆尹中了秘药还硬要送上门,难道就不无耻?”沈乐窈自知理亏,按在他腰身的纤嫩十指轻轻揉着。她指尖轻柔,按揉的力度却是恰到好处。江云岫阖上双眸,车辇不徐不缓往盛京行去,照这个速度,只怕要天全黑才能到城内。沈乐窈心中惦念辅国公府如今状况,约摸半个时辰后,她凑近叫了声“京兆尹大人”,见江云岫没反应,便想掀起车帘让卫临加快脚程。岂料她指尖刚停顿,便被这人拽入怀里,叮嘱她:“别想动歪心思——”沈乐窈靠在他怀内,鼻...

《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乐窈绷紧唇瓣:“大人,腰酸就该贴膏药,只按一按只怕效果不大。”

“你按,或许可以。”

薄唇微勾,江云岫攥紧她细腕,按在他坚硬腰身。

“无耻——”

沈乐窈咬牙,灼热的触感透过衣衫,她脸颊微微浮起一抹红。

江云岫眼中兴味更浓:“对比沈小姐当初明知本兆尹中了秘药还硬要送上门,难道就不无耻?”

沈乐窈自知理亏,按在他腰身的纤嫩十指轻轻揉着。

她指尖轻柔,按揉的力度却是恰到好处。

江云岫阖上双眸,车辇不徐不缓往盛京行去,照这个速度,只怕要天全黑才能到城内。

沈乐窈心中惦念辅国公府如今状况,约摸半个时辰后,她凑近叫了声“京兆尹大人”,见江云岫没反应,便想掀起车帘让卫临加快脚程。

岂料她指尖刚停顿,便被这人拽入怀里,叮嘱她:“别想动歪心思——”

沈乐窈靠在他怀内,鼻间尽是他身上清冽香味。

起身时,她揉了揉鼻尖,似委屈又不敢声张的模样。

直到午后,美美睡了一觉的江云岫才缓缓睁开眼。

沈乐窈手早已酸得不成样,以至于江云岫一睁开眼便能看到她恨恨盯着自己,好似要将他脸给看穿。

“怎么竟把我当成仇人似的?”

江云岫微微皱眉,将她揉得酸累的十指攥入掌心。

不仅人娇嫩,就连这手指也跟水葱似的又嫩又白。

沈乐窈小脸涨红,憋着气道:“登徒子似的,简直衣冠禽兽——”

江云岫将人搂紧,黑眸处处透着戏弄:“那晚在禅房内,”

“沈小姐可不是这样。”

那晚?

想起他那晚的样子,沈乐窈避之不及,却还是勾眉大着胆子问:“可我也不知,我与大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大人见到我与殿下亲密为何那般生气?”

车辇内默了一瞬,空气似是凝固了似的令人焦躁不安。

生气?

他生来锦衣玉食,从来不屑于争什么。

江云岫眼神寡凉,“沈小姐怕是会错意了。”

“本兆尹从来都是想做便做,做了便做了。”

他光风霁月的眉眼间似笼罩着一层薄雾,虚无缥缈的让人瞧不清。

夕阳西沉,细碎的日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沈乐窈被他圈在怀中却感受到一股寒意从他周身散发出来,波云诡谲的让人猜不透。

马车已快到城门口。

今日的盛京也不知怎么了,城门口把守森严,像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在城门上候着。

沈乐窈在江云岫怀中挣扎,脸颊和耳垂粉红剔透,刺激着江云岫感官。

江云岫喉结滚动了下,片刻后没来由地命令她:“明日再进城。”

沈乐窈神色微怔,抬起头时,好似看到他眸底翻涌的欲望,急切而渴望,像是要将怀里的人彻底占有。

沈乐窈脸色嗔怒,眸光却潋滟:“大人这是怎么了?”

唇间刚溢出最后一个字,她双眸已被他大掌遮住,陷入一片黑暗。




沈老夫人虽说是在静月庵修行,身边仍有婆子丫鬟照顾着,她乃辅国公夫人,庵中主持定逸师太对她的衣食住行并不敢怠慢。

此时的沈老夫人已诵完早经,在秦婆婆的搀扶下起身,正抬起头,恍惚间见到一与詹氏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少女正站在院中盯着自己。

明眸皓齿,鼻腻鹅脂,细看其美貌却是在詹氏之上。

“许久未见祖母,阿窈给祖母问安。”

沈乐窈朝怔愣不动的沈老夫人行礼。

“你?怎会在这儿?”

沈老夫人声音颤抖,眼神也带了惊愕。

沈乐窈站起身,来到她身边:“祖母糊涂了?”

紧而从秦婆婆手中接过她搀扶,笑道:“孙女儿许久未见祖母,这不是到祖母跟前尽孝来了么?”

沈老夫人推开她,冷哼:“尽孝?!你是替你娘来跟我索命的吧?!”

“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佛堂清净,祖母污言不要玷污了神明才好。”

沈乐窈说完,着月白色锦绣裙的身子朝眼前菩萨神像双手合十朝拜。

沈老夫人冷冷瞪沈乐窈一眼,便让秦婆婆扶自己回禅房,房门被重重关上。

待身后没了动静,沈乐窈方睁开眼,与楹月到定逸师太给自己安排的禅房住下。

“小姐,看这个样子,老夫人极有可能不愿同我们到相国寺去。”

楹月给沈乐窈倒下杯茶水。

沈乐窈捻起茶杯喝下:“祖母这么久没见到我,总要给她些时间准备准备。”

楹月稍稍点头,出去准备热水来给沈乐窈擦洗,她赶了一夜的路人也乏了,需得好好睡上一觉。

对面的禅房里,沈老夫人坐在禅凳上,手中佛珠不停转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肯睁开眼,脸上怨恨却积郁得更深。

“老夫人,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秦婆婆劝她。

“你瞧瞧她那张长得跟她娘一模一样的脸,摆明是来提醒我当年就不该容下她这个孽种——”

沈老夫人一闭上眼,好似就能看见詹氏在自己眼前晃荡。

“无论如何自有二夫人对付她,老夫人不必心慌。”

秦婆婆点上沉香,让她慢慢静下心来。

桌上的金莲香炉缓缓升腾起一缕香雾,沈老夫人面上躁动终于逐渐消散。

“就怕椒兰院这位妾室上位的姨娘已压制不住她了。”

沈老夫人神智恢复镇定。

“二夫人掌管后宅多年,恕老奴说句难听的,三小姐不过是个刚及笄的丫头。”

秦婆婆觉得不至于此。

“后宅多阴私,我如何不知晓?”

沈老夫人垂暮尊容间,好似拂过阵当年的杀意。

“无论何时何地,您都是她祖母,是她要毕恭毕顺孝敬一辈子的长辈。”

秦婆婆边帮她捏肩边小声提醒。

沈老夫人仔细琢磨秦婆婆的话,手中捻动的佛珠停顿下来,顷刻间换了副上位者的嘴脸:“不错,老身可是她血浓于水的亲祖母啊。”

沈乐窈突然出现在静月庵令她一时半会乱了心神,在沈家连沈钧儒都要听自个儿的,她一个小丫头再如何蹦跶,也别妄想蹦跶到自个儿头上——

彼时,沈姝宁也早已赶在李景淮之前到达相国寺,她以来参加浴佛斋会为由,说要在相国寺内住上几日。

相国寺的僧人说主庙禅房已经被那些达官显贵们提前订完,只余几间偏僻的禅房在旁边的小寺庙里。

李景淮和淑妃住的禅房虽说在主庙,可若是自己的禅房与他们挨得近,沈姝宁也无法与李景淮亲近。

倘若自己落脚的禅房偏远,此处又极少有僧客涉足,那正合了自个儿心意。

沈姝宁当即告诉引路的小沙弥说不介意,让他只管给自己带路便是。

那小沙弥见她好相与便也没多想,很快带她往旁边的小寺庙行去。

她在小寺庙里边休憩边等着,到了午后,总算等来李景淮落脚相国寺的消息。




一顿闹腾下来,邱氏情绪也稳定了些,此时头脑自是无比清醒。

她抚着沈姝宁受惊吓的脸庞,柔声细语道:“若想嫁给二殿下,从明日起你便得老老实实的。”

“那,沈乐窈呢?”

沈姝宁溢满泪光的眼神裹着浓浓的恨。

邱氏坐直身子,红艳的唇含恨带笑:“咱们自然得好好待她,不仅要治好她身上的毒,还要在你父亲面前极力撮合她和二殿下。”

“那怎么成?!”

沈姝宁神色焦急。

“傻孩子,不过是明面上给你父亲做戏哄他高兴罢了,他在宫里能说得上话,淑妃娘娘自然会对你改观。你暗地里还是要牢牢抓住殿下的心,如此嫁给殿下方有望。”

“何况,娘也想弄个清楚,那小贱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以前的沈乐窈任由沈家人随意践踏,近来她在人前虽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总能化险为夷。

若说是巧合,邱氏是万万不信。

沈姝宁叩紧唇齿,听话地点头。

广阳宫。

正殿殿门紧闭,淑妃跪在内室佛堂前,捻着手中佛珠宛若信徒:“事到如今,赵光廉这颗棋子不得不弃了。”

李景淮可谓是腹背受敌,不仅与沈乐窈成婚之事出了岔子,谢怀远昨夜还供出了户部太尉赵光廉,指明是他暗地里牵线,戍边将士的饷银都到了他裤腰带里。

李景淮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凳上,隐在暗处的目光异常沉静。

“那便放把火全烧了吧。”

他神色冷漠,说出这样的话不带一丝情义,狠毒心肠显而易见。

淑妃闭眼诵经,问:“那沈乐窈?”

李景淮站起身子,背对淑妃:“等她身子好了再说。”

“人还未嫁过来就生出这些祸端。”

淑妃的话大有深意,李景淮略有迟疑,很快出了广阳宫。

当晚,屹立在长安街多年的赵府突然生起大火,火光漫天,将家中七十二口人全都烧得一个不剩。

尸体的烧焦味从府内散发出来,路过的百姓都说看到了火光里血流成河的惨面。

第二日,京兆府的人在赵家后院十米深的地下挖出了赵光廉贪污的饷银,与谢怀远账本上记的银钱数额倒是相差无几,此事便这么被遮掩了过去。

被关在暗牢里的谢怀远推说此事全是赵光廉所为,他不过是帮他收账本的一枚棋子。

两家之间有些连襟,北齐帝便也信了,还给他了赏赐说是戴罪立功。

几日后,沈乐窈苏醒过来,楹月的身上却落下许多伤痕。

“委屈你了。”

沈乐窈心疼得紧,她是昏迷过去一了百了,却让楹月无端受了几日的罪。

“小姐以身试毒,奴婢这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

楹月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让沈乐窈达到目的,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不过二夫人那边,好像察觉到了。”

楹月这些打不白挨,她瞧得出邱氏母女是意识到自己被沈乐窈陷害,才将怒气发泄到她身上。

话刚说完,便见邱氏和沈姝宁推开屋门走进来。

“哟,姐姐可醒了。”

沈姝宁明明笑着,涂抹脂粉的白嫩脸颊却露出恶毒。

邱氏站在沈姝宁身后,装腔作势提醒她:“阿宁,窈姐儿身子弱,你这个做妹妹的,还不快扶她起身。”

“娘说的是,姐姐身子啊可弱着呢!若是不能嫁给二殿下诞下龙嗣,妹妹奉劝姐姐还是早日进宫同淑妃娘娘说清楚的好——”

沈姝宁笑颜笑语,趁着扶人的功夫故意使劲掐她手臂。

沈乐窈亦是笑着,面上瞧不出痛苦之色:“妹妹说笑了,二殿下乃天皇贵胄,我可不愿就这么将他拱手与人。”

明眸清澈动人,笑意却不达眼底。




前世一幕幕悲惨记忆翻江倒海袭来,盯着眼前的邱氏和沈姝宁,沈乐窈心中早已是恨意翻涌。

她知道此时的沈姝宁已然倾心李景淮,特意在她面前提起自己与淑妃亲近的话语,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眼看着沈姝宁就要兜不住,邱氏赶忙扯过沈姝宁的手,面色和煦道:“原来是淑妃娘娘作留,这样我便放心了。”

看是误会一场,沈钧儒也没心思再掺和这些破事,让邱氏带沈姝宁和九个月大的沈宸安回椒兰院歇息,自己便去书房处理公事。

沈乐窈微微施礼,抬步回惊蛰院。

一回来,便见守在门房外的孙嬷嬷鬼鬼祟祟往外面看,见沈乐窈回来赶忙行礼。

沈乐窈睨她一眼,孙嬷嬷原本是以前伺候在詹氏身边的老人,自打詹氏去世后,便一直跟在沈乐窈身边伺候。

她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稍有不如意便对惊蛰院里的丫鬟打骂。

这些年邱氏母女俩得了沈钧儒宠爱,眼见在府里愈发得势,孙嬷嬷便生了二心,有事没事便往椒兰院跑。

如今细细想来,她怕是早就起了叛逆之心,是以沈乐窈晚归的事才传到邱氏耳中这般快。

“孙嬷嬷,你随我来。”

思及此处,走到廊下的沈乐窈忽然回过头,看向孙嬷嬷。

孙嬷嬷心头一阵发虚,但仗着自己是老人,仍旧是挺直腰杆跟在沈乐窈后头进屋。

“三小姐可是有事吩咐?”

孙嬷嬷装作无事般,笑模笑样问。

沈乐窈不搭话,却是吩咐楹月从笼屉里拿出二十两银钱来,递给她歉然道:“前一阵儿听说你添了孙子,还未来得及道喜,方才回想起来便给你补上,你可别怪我忘事。”

“哎哟,我老婆子哪儿敢哪,三小姐乃是这府里的贵人,我那拙孙也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竟得三小姐这般赏赐!”孙嬷嬷立时感激涕零地接过钱袋子,跪下给沈乐窈磕头道谢。

她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二两,此刻平白得了这笔横财,自然是嘴都咧到了后耳根。

沈乐窈缓缓端起手边白玉茶杯,不紧不慢喝下口茶水后方笑意盈盈道:“嬷嬷千万别这么说,这钱我可不白给,我还有事要拜托嬷嬷呢。”

“三小姐但说无妨——”

孙嬷嬷一门心思在手中这袋热乎乎的钱袋子上,此刻沈乐窈说什么她都应承。

“嬷嬷跟在我身边多年,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明儿个明华长公主的春日宴,嬷嬷和我一道去罢。”

说到这,沈乐窈自怨自艾道:“我不像四妹妹,她有姨娘在身边指点,我只有嬷嬷这么一个长辈,若是没了嬷嬷,明儿个发生什么事只怕我会没了主意。”

孙嬷嬷原本还想不通沈乐窈这是唱的哪一出,此刻听到她这番话,心里噔时有了底气,不禁唏嘘道:“这三小姐还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一点儿正室小姐出身的样儿都寻不见!”

心里虽满心嘲讽,嘴上却满口应承下来:“三小姐放心,我老婆子明日定会好好领着您,保准不让您出错儿!”

她心想,若是那些公爵夫人们见到辅国公府堂堂正室出身的小姐对自己言听计从,只怕日后她这腰杆也能挺得更直些!

“有劳嬷嬷。”

沈乐窈长吁出口气,这才命她出去。

孙嬷嬷收起钱袋子,喜滋滋往外走。

沈乐窈盯着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唇角噙出抹慑人冷意。




亭内,萧千帆拗不过沈乐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帮她。

写好药方子,他交到她手上,叮嘱她要注意用量。

“萧哥哥放心,阿窈心里有数。”

沈乐窈不能在外面久留,拿了药方子便匆匆离开。

一抹碧色身影映入眼帘,江云岫吩咐船夫:“靠岸。”

“怎么了?”

“这河岸春景还没赏够呢!”

裴佑丞酒喝到一半见江云岫要走,满脸疑惑问他。

“哪儿有春景可赏?”

江云岫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上了岸。

“脸翻得比女人还快!真乃败兴也——”

独留裴佑丞孤身一人在船上喝闷酒。

彼时日落西沉,昏黄日光如金子般洒落在长街上,沈乐窈的车辇正缓缓沿着汴河岸边驶离。

车辇来到一处药铺外,沈乐窈将药方子交给楹月,让她把方子上写的药材悉数买回来。

楹月走进药铺没多久,车壁外便传来阵叩响声:“沈小姐,我家大人命您前去见一面。”

“你家大人?”

沈乐窈眉心微拧,打开车窗一角,发现不远处的巷尾停着江云岫的车辇。

她取过帷帽,随卫临来到巷尾深处。

坐下后沈乐窈咬紧唇瓣,想不通江云岫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江云岫盯紧眼前的人,她的芙蓉耳坠还在轻轻晃动,扯得她耳垂愈发晶莹剔透,好似蒙了层淡粉色的光令人着迷。

“显国公府也就萧枝山一脉还算有点光景,萧鹤川一脉已是人丁凋零。”

听见江云岫阴阳怪气的话,沈乐窈不由蹙眉:“你都看到了?”

“就算要寻人攀附,眼睛也得擦亮些。寻这么一个破落门户,只怕难有出路。”

江云岫手中象牙扇轻轻敲打桌面,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萧家与沈家是世交,在詹氏还未过世前,沈乐窈经常同萧千帆往来,彼此之间情意颇深。

自从萧家败落后,两家便渐渐疏远。

可沈乐窈同萧千帆之间情意仍在,若是沈家不将她许给李景淮,她与萧千帆想来会是约定俗成的。

萧千帆虽深知家中败落,却从未怨天尤人,他苦读医书便是想有朝一日能进太医院,当不了文官当个御医也能帮衬家中。

前世的他如愿进了太医院,却被沈乐窈连累,以至于落了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忆起过往种种,沈乐窈只觉喉间一阵苦涩,红着眼眶咬唇道:“破落户如何?只要不自怨自艾,破落户也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

“大人当上京兆尹又如何?难道不是靠着家世荣耀才进的京兆府么?”

沈乐窈明眸秀眉间,透满对江云岫的不屑。

对于他这种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压根没有资格去评判像他们这种在深宅内院过得艰难的人。

敲打桌面的象牙扇陡然收回掌中,江云岫凛厉眼眸情绪不变,眼底却好似起了层阴涔涔的寒意,令沈乐窈不由自主挨紧车壁。

“你很不识趣。”

车厢内静了一瞬,沈乐窈只听到他说出这句令人冰冻三尺的话,便被轰了下来。

楹月恰好从药铺里出来,见沈乐窈不在车辇内,正要去寻人,转头见她从巷尾深处走出来,忙小跑上前:“小姐,药已买好了。”

“回去吧。”

沈乐窈紧抿发白的唇。

卫临回到江云岫身边告诉他,楹月到药铺里买的是配菖蒲草的药材。

江云岫冷峻面庞拂过阵杀意,象牙扇敲了下桌沿。

卫临跃上车辕,驱车离开。

京兆府的暗牢内,阴森森的墙壁上挂着冰冷刑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甚至能听到血溅落到地上的声音。

多日前江云岫赶赴济州,果真找到藏在别苑里的谢怀远,他正搂着济州青楼里的女子唱些靡靡之音。

江云岫在他别苑搜到了贪污戍边将士饷银的账本,直接将人从济州押了回来。

尽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谢怀远仍旧不肯招出勾结之人。他一个中书侍郎,手伸不到戍边。

江云岫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浓密眼睫拓下片暗影。

卫临走上前,狠声叫醒他:“谢大人看看吧。”

谢怀远缓缓睁开眼,只见丝帕上赫然落着血迹未干的四个字:“谢郎救我——”

他瞳孔猛然一震,抬起头怒问隐在黑暗中的江云岫:“你们将佩娘怎么了?!”

透着莹润光泽的象牙扇从暗色中伸出来,微抬起他下颌,冰冷的触感令谢怀远全身颤栗不止。

江云岫冷冷噙眸:“你再不招,她可要被送到里怡春楼接客了。”

“不可——”

这无异于在剜谢怀远的心。

亥时三刻,暗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迎面扑出来一阵浓郁血气。

“即刻送到御前。”

站在月色下的身影萧冷凛冽,连手中象牙扇都透着股寒意。

“是——”

卫临拿着谢怀远招供的卷宗,往深宫赶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