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安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
那一晚,我们两个哭成了泪人。
他一遍一遍为我擦着眼泪:都是我不好,我没本事挣钱给伯母治病。
收拾好行李离开小出租屋时,裴祁安追在车后大喊:夏柠!
你一定要幸福啊!
要幸福...... 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我坐在车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只是偶尔,我忍不住心里的思念,偷偷打探他的消息。
知道他小小地成就了一下,又出了几首歌,我就会开心很久。
这样就好了,大家都各自安好就好了。
后来母亲的病没有治好,那个大我七岁的男人也在婚后的第四年去世了。
而我,也在今年查出了和母亲一样的白血病。
思绪渐渐回笼,我看向眼前的裴祁安,仿佛时光倒流,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排除了千难万险,依旧还是来到了我面前。
裴祁安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地将我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收好:我们换一个病房,好好养病。
我将手边的水杯砸向他: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