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抢票艰难,费好大劲才从正规途径抢到张无座票,有票就知足了。临上车,同事说认识黄牛能搞坐票,加价便可,因怕一路站着难受,便交出身份信息,盼着能舒服回家。
上车后却傻眼,同事霸占着本该自己的座位,还理直气壮称晕车厉害站不了二十多小时,让把座让给她。震惊愤怒的自己刚想争辩,列车员催促声起,过道又挤得不行,只能咽下话干瞪眼。
火车很快遇极端天气,铁轨受损停运,车厢闷热混乱。同事安坐玩手机打盹,自己在过道艰难撑着,腿似灌铅、腰背酸痛,想让她换位,她就装头晕,旁人同情她,自己委屈只能憋心里。这一停长达 38 小时。
到终点下车时,她腿脚水肿走路踉跄,被人群一撞摔倒,下身出血,瞬间变脸,满眼恨意咒骂是因自己不加钱买卧铺害了她孩子,接着趁乱把人猛推下铁轨,眼前只剩火车,随后陷入黑暗。 命运离奇,重生回刚买无座票那一刻,手里车票信息清晰,可那噩梦般经历的痛苦绝望却深深刻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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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我给你介绍个路子,你多花 200 弄张坐票,站二十多个小时回去可太遭罪了。”同事发现我买的是无座票后,赶忙给我推荐。
春运期间一票难求,我连着抢了好几天,托了亲戚朋友帮忙,才好不容易搞到张无座票。 “谁能受得了站那么久啊?太辛苦了,我可舍不得看你遭这份罪。”
同事于芳满脸关切。 “只要多掏二百,马上就能有坐票,你把身份证号发过去,别犹豫。”于芳一个劲儿地劝我。
见我没立刻回应,于芳自来熟地从办公椅上拿起我的包,刚要拉包拉链。 我一把夺回包:“这是我的包!” 重生归来的我瞬间清醒,清楚意识到即将重演的一切。我紧紧攥着包和手机,冷冷说道:“可就算是座位票,也得坐二十多个小时,一样难受。”
于芳一听,激动得差点蹦起来,嘴巴像连珠炮似的:“那你再加四百买卧铺,票贩子能搞到卧铺票,只要你舍得花钱,就能舒舒服服躺回去。”
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看得我暗自咋舌。哪怕重生一回,我还是被她这厚脸皮惊到。 前世,她算计我的座位得逞,如今我不过提了句坐票不舒服,她就又想哄我多花钱买卧铺,自己坐享其成?
一分钱不想出,就惦记着占尽我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卧铺票也能买到?”我故作惊讶地微微张嘴。 于芳伸手就来拿我的手机:“赶紧把手机给我,我现在就帮你操作,这票贩子厉害着呢,肯定能买到。”
我笑而不语,心里跟明镜似的,把手机递给了她。她拿着手机转身就往厕所跑,肯定是去搞暗箱操作了。我倒也不慌,反正我开了免密支付,她爱咋折腾咋折腾,这一世,我非得把前辈子吃的亏讨回来不可。
半小时后,于芳春风满面地走到我跟前,把手机扔给我:“林悦,加四百给你买了张下卧铺,这下回去能舒服不少,不用担心腿脚肿得难受了。”
周围同事纷纷对于芳竖起大拇指,夸她热心肠。尤其是男同事孙浩,把于芳夸上了天:“于芳,你可太善良了,这时候票多难买啊,你还帮林悦搞定卧铺,林悦,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谁能想到,这孙浩明面上和于芳是普通同事,实则两人连孩子都有了。于芳现在怀着不到三个月的身孕,怕公司因为整改裁掉孕妇,所以一直瞒着没声张。他俩一唱一和,骨子里全是算计,孙浩在背后出点子,于芳出面执行,就想着拉高我的路费成本,好给自己省钱,哪怕多占我一块钱,都觉得理所应当。
前世,我默认于芳多花 200 找黄牛买了张座票,结果火车碰上风雪天气,铁路受损停运十几个小时,于芳霸占我的座位将近 40 个小时,我一路站得腿脚水肿,苦不堪言。下火车时,于芳被人群挤倒流产,血染红了裤子。
她却对惊慌失措的我怒吼:“都怪你,让我坐了这么久,腿脚没力气才摔的,你咋不买卧铺,买了卧铺我能遭这罪?” 孙浩也从卧铺车厢赶来,扶着于芳冲我仇视道:“林悦,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就是杀人犯!”
明明是于芳霸座,却全怪到我头上。更过分的是,趁我发懵,于芳把我推下铁轨,我就这么稀里糊涂送了命。 此刻,看着他俩这副嘴脸,我只觉得荒唐至极。
既然重生在这当口,他们纯粹是自找倒霉。 我似笑非笑地问孙浩:“你票买好了?” 孙浩有点不自然地挠挠头:“买了,肯定买了,咱都得回家过年不是,我也准备好回去了。”说话时还时不时瞟一眼于芳。
其实孙浩偷偷买了票,打算去于芳家,想空手套白狼,娶媳妇抱孩子,又不想多花钱还想舒服,所以瞒着于芳有票的事儿,宁愿看我们俩女人为座位扯皮,也绝不委屈自己。 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是呀,都该回家收拾行李咯。”
回家后,我查看购票信息,于芳多花 400 找黄牛,给我弄了张 390 的下卧铺票,好家伙,这张卧铺票硬生生花了我 790,可真不便宜!不过没关系,这账我慢慢算。 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大包小包赶到火车站。
于芳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像只落汤鸡,可怜巴巴的。看到我,她眼睛放光,立马凑上来。 “林悦,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我明知故问:“啥事?” “我能跟你一起去卧铺车厢吗?就坐一会儿,马上回自己位置,绝不打扰你。”
她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可这点小心思哪能瞒过我。 我挑挑眉:“你一没座的,跟着我去卧铺车厢,能行?现在查票多严呐,你上得去?”
于芳急得快哭了:“我有办法,你带我就行。” “别闹了,你是打算霸占我的卧铺,再拿身体不舒服道德绑架我,让我去无座车厢站几十个小时吧?
算盘打得真精!”我半开玩笑地戳穿她。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装可怜:“林悦,我没那意思,就坐一会儿,坐窗边也行,总比人挤人强,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