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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逃跑腿打断!冷戾战神囚爱成欢结局+番外

漫天的萤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夜明寒冷笑着打断她。“没看出你对本王言听计从,你只是实力不济,选择隐忍趴着,其实内里叛逆得很,只等你有机会了,就会骑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本王说得可对?”陶幺幺低头:“没有,奴婢就是奴婢,王爷始终是王爷,奴婢认得清自个的身份。”夜明寒不耐烦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困了,也不跟你掰扯了,总之这样的事,仅此一次,再敢跟别的男人跑,你就不用活了!”冷漠无情的话落,他招手吩咐侍者:“将她抬到牢房里去!”“王爷......”正在给陶幺幺双膝上药包扎的林大夫闻言一惊,连忙劝说:“王爷,幺幺姑娘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万不可再关牢房啊,这样对她身体恢复不利,恐怕会出事啊......”夜明寒没有心软:“这是她逃跑作...

主角:陶幺幺夜明寒   更新:2025-01-02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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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幺幺夜明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再逃跑腿打断!冷戾战神囚爱成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漫天的萤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夜明寒冷笑着打断她。“没看出你对本王言听计从,你只是实力不济,选择隐忍趴着,其实内里叛逆得很,只等你有机会了,就会骑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本王说得可对?”陶幺幺低头:“没有,奴婢就是奴婢,王爷始终是王爷,奴婢认得清自个的身份。”夜明寒不耐烦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困了,也不跟你掰扯了,总之这样的事,仅此一次,再敢跟别的男人跑,你就不用活了!”冷漠无情的话落,他招手吩咐侍者:“将她抬到牢房里去!”“王爷......”正在给陶幺幺双膝上药包扎的林大夫闻言一惊,连忙劝说:“王爷,幺幺姑娘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万不可再关牢房啊,这样对她身体恢复不利,恐怕会出事啊......”夜明寒没有心软:“这是她逃跑作...

《再逃跑腿打断!冷戾战神囚爱成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夜明寒冷笑着打断她。

“没看出你对本王言听计从,你只是实力不济,选择隐忍趴着,其实内里叛逆得很,只等你有机会了,就会骑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本王说得可对?”

陶幺幺低头:“没有,奴婢就是奴婢,王爷始终是王爷,奴婢认得清自个的身份。”

夜明寒不耐烦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困了,也不跟你掰扯了,总之这样的事,仅此一次,再敢跟别的男人跑,你就不用活了!”

冷漠无情的话落,他招手吩咐侍者:“将她抬到牢房里去!”

“王爷......”正在给陶幺幺双膝上药包扎的林大夫闻言一惊,连忙劝说:“王爷,幺幺姑娘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万不可再关牢房啊,这样对她身体恢复不利,恐怕会出事啊......”

夜明寒没有心软:“这是她逃跑作死,装晕欺骗本王的下场,现在想贴身伺候本王了?做梦,牢房更适合她。”

陶幺幺得知自己的下场是继续住牢房,小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松了口气。

只要不再让她继续跪瓷片到天亮,也没有别的惩罚,住牢房就住牢房吧。

陶幺幺身上的伤都被林大夫处理好后,就被侍者抬走了。

林大夫收拾了医药箱,也紧随其后走了,夜明寒阴鸷视线一身肃杀戾气令他很紧张,出了屋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密冷汗。

管家瞅着林大夫逃奔似的背影,凑到夜明寒跟前禀告。

“王爷,林大夫这两日都在房里看医书,调配一些药丸药膏药水,每天早上和傍晚还会去后院种植药草,没有别的发现。”

夜明寒深邃眼眸危险眯起:“派两个懂药的人,仔细检查几遍他手里的那些药,最近陶幺幺有伤在身,让他去牢房里给陶幺幺看看,至于他在牢房里和陶幺幺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一举一动,都给本王盯紧了。”

“是。”管家躬身下去了。

就这样,陶幺幺又回到了阴暗熏臭的牢房里。

她双膝受了重伤,正疼痛无力地躺在破草席上,蓦然间,瞅见了身裹黑色披风如地狱阎罗似的夜明寒,吓得她瑟缩了起来。

“王爷怎么来了......”

记忆里,每次他一来看她就没有好事,除了没日没夜的欺压她,就是换着法子折磨羞辱她......

“你身上衣裳被雨淋湿了,又染满了血,本王给你换一身新的。”

夜明寒面无表情地走向她,扔了一套衣裳在她面前,蹲下了颀长身子。

大力撕碎了她身上染血的外衣。

一手扣着她小身子,另一手则探向她大腿......

“唔......”陶幺幺屈辱地咬着唇,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他:“不要......”

夜明寒深幽眸子里火光隐隐,阴冷地道:“你如今这副鬼样子,本王可没有兴趣,本王只是想确认你离开后,和夜时修是否发生了关系,如此紧张作甚?莫非,你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没,没有......”陶幺幺小脸爆红,嗓音发颤,羞愤欲死。

过了一会,夜明寒没在她身上发现有什么异样,也就满意地松了她。

见她身上有伤不方便活动,还亲自给她换上了干净的灰布裙子,没有过多停留,起身就踱着步子走出了牢房。

这一日,他难得的没有要她伺候,只是检查她的身体。

陶幺幺眼神涣散,已彻底软成了一滩烂泥,昏昏沉沉地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明寒闻言扬起长眉:“你亲眼目睹她被老鼠咬伤,中毒了?”

他是不信的,小黑屋密不透风,鸟不拉屎,哪来的老鼠?

还有,鼠疫虽时常发生,但老鼠咬人中毒没有听说过。

只觉得陶幺幺是在撒谎骗他,想博得他的怜惜,从而放她出来。

一个卑贱的小通房,老三派来的细作,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吧?

他会轻易被她的美色迷惑?

小灵摇头回:“奴婢没有亲眼看到老鼠咬姑娘,但看到她肩膀有被老鼠咬到的伤口,血淋淋的,手背上也有被老鼠抓伤的几道痕迹,且奴婢确实看到屋内有老鼠出没,只怕奴婢一走,铁门一关,那些老鼠又会出来群攻姑娘了啊。”

夜明寒料丫鬟也不敢骗他,冷哼一记:“地下室有老鼠也正常,这才住上一天,就受不了了?之前寻死的劲哪去了?”

既然屋里真的有老鼠,他就又对身边随从道:“去给她找个大夫看看,顺便撒点老鼠药。”

随从就有点不放心了:“可是,王爷,那丫头昨日才跳河寻死被救上来,今日咱给她送去老鼠药,若她又想不开,吃老鼠药寻死怎么办啊?”

“她想死谁拦得住?一头撞墙上,咬舌自尽,哪样不是死?非得吃老鼠药才能死?”

夜明寒面不改色地道,没有过多停留,迈着大长腿风风火火地走了。

一个老三派来的细作,就算吃老鼠药死了又怎滴?多大点事?

之前死了的那三个细作,可有在他府上掀起半点风浪?

还想监视他?想给老三通风报信?没门!

打入小黑屋让她渡过漫长余生,还能在空虚寂寞时伺候到他,已是他对她莫大的恩赐。

这边,地下室。

丫鬟小灵带进小黑屋里的烛火只有一丁点,刚够陶幺幺用完饭,多余的就没有了。

所以,在铁门关上后不久,屋内烛火也就灭了,又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陶幺幺知道,这是夜明寒授意的,为的就是惩治她,不想让她好过。

昨日,夜明寒同她说过,既然她想死不想伺候他,他就让她过得生不如死,每日伺候他伺候到想死......

想到昨日他在这间屋子里惩治她的手段,她难堪地钻进了被子里,摇头甩去那些龌龊下流的画面......

她听到被子外有老鼠“吱吱”的叫声,不由得将被子盖得更加严实了,小脑袋也没有露出来半点。

如此一来,那些老鼠转而攻击她盖着的被子了,她听到被子被抓烂的撕拉声。

但她疲累无力得很,也不管那么多了,想到起码暂时是安全的,闷头睡了过去。

直到那铁门再次打开,小灵带着夜明寒派来的大夫,一起进了屋子里。

“啊——”

看到屋内木板床上爬满了老鼠,吓得小灵惊叫一声,要守门的侍卫抄家伙进去打。

不等侍卫拿起棍子往榻上敲打,那些老鼠已经吓得一哄而散了。

但还有一只老鼠被困在破烂的被褥里出不来,侍卫上前几步用棍子打那只老鼠,将躲在被窝里面睡觉的陶幺幺也给打醒了。

“干嘛?干嘛吵我睡觉啊?”

陶幺幺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还有着起床气。

“今天放假,又不用早起,能不能别烦我啊......”

“姑娘,你的床都被老鼠给霸占啦,心真大,还能睡得下去啊!?”小灵无语地一把掀开了破破烂烂的被子。

陶幺幺听到小灵这话,才想起来自己被老鼠给包围了,惊得也是从榻上翻身坐起!

看到屋内多了几个人,她懵逼地问:“是不是王爷要放我出去了啊?”

小灵摇头:“姑娘,你不是被老鼠咬伤了吗?王爷给你派了个大夫,来,快让林大夫给你瞧瞧伤口!”

此次小灵拿进屋的烛火比较亮,方便处理伤口。

陶幺幺借着烛光,可以看到林大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背着医药箱,穿着灰布长衫,身形修长瘦削,面相儒雅斯文。

与此同时,林大夫见着陶幺幺倾城绝色的容颜,心脏一通乱跳,白皙俊脸上渐渐染上了两朵可疑的红云,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请把......把衣裳脱了......”

陶幺幺点头,将身上有些宽松的衣领子从左边肩膀上扒拉了下来。

雪白左肩被大老鼠咬掉了一块,伤口外翻,可以看到里面鲜红的肉,血淋淋的,很是吓人。

其实她的衣领子也染满了鲜血,但因为衣裳本就是红色的,也就不显。

“天啦,好吓人啊,这可不是简单的皮外伤,肉都被咬掉了啊,得多疼呦......”

小灵吓得捂住眼睛,惊叫着跑出了小黑屋,连连作呕。

林大夫瞅着陶幺幺柔柔弱弱的,伤得这么严重也不吭声,意外的同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长这么大也没接触过陶幺幺这样的绝色。

陶幺幺淡定地说:“我能忍,林大夫,来吧。”

林大夫闻言定了定心神,在榻边凳子上坐了下来,取下挂在肩头的医药箱放在另一条凳子上,从药箱里面翻找出一罐药水和一些棉絮。

转头近距离看着陶幺幺时,他那本就有些泛红的脸色顿时更红了,低声说道:“姑娘,坐着别动,清理伤口会很疼,疼就叫出来吧。”

“嗯。”陶幺幺应了。

林大夫用棉絮沾了药水,先是在陶幺幺伤口周围涂抹,问她:“疼吗?”

“不疼。”

冰冰凉的感觉,反而让她感觉很舒服。

但她知道,真正的疼痛在后面,因为,当消毒药水碰到伤口时会产生强烈的烧灼感。

且古代的消毒防疫药水,大多是以雄黄,雌黄,醋,酒,药草,等,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刺激性更强。

“忍一忍。”

林大夫换了块新的棉絮沾了药水,在陶幺幺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擦拭。

尽管他动作轻缓,但陶幺幺还是疼得要命,死死咬住下嘴唇,强忍着但还是受不了地哼出声。

林大夫知道她很疼,看着她颤抖的瘦小肩膀,那给她擦拭的动作也随着抖了起来,只想早些结束她的痛苦。

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她清理了伤口,又给她洒了些解毒止血化瘀生肌的药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抬眸时见陶幺幺额头满是细密汗水,他蓦然怔了怔:“热?”

陶幺幺摇头:“疼的。”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

林大夫又取出一块布条在陶幺幺腋下缠绕过去,一圈又一圈严严实实覆盖住她左肩伤口,最后打了个结。

做好这一切后,不光陶幺幺疼得满头是汗,就连林大夫也紧张得手心出汗了。

陶幺幺的身体和普通人不同,越是出汗,身上越会散发一种奇异的香味,能诱惑靠近自己的男性为之着迷。

由于距离较近,林大夫嗅着她身上怡人的体香,心脏乱跳无法自控,慌乱地起身远离了她。

陶幺幺见他背着医药箱要走,就喊住了他。

“林大夫,等一下!”

“姑娘还有何事?”

陶幺幺看得出来这个林大夫对自己有意思,又见侍卫和丫鬟都在门外,就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楚楚可怜地请求:“你能帮我弄来这个药吗?”


但无论夜时修如何弱如何不好,在她看来,还是比夜明寒这个只会欺辱她的恶魔要好不少。

她转而鄙视地说:“王爷不是和奴婢说过,分别后,希望再也不见吗?那为何又抓奴婢回来呀?”

“本王为何抓你回来?”夜明寒冷笑:“今日,本王若不及时带你回来,你现在已经被那群饿狼糟蹋了,那么多的饿狼,不出一日,你就会被他们玩死的,你不知道?怎么着,只伺候本王一人不够?你还想留在那陪他们玩?”

“没,没有......”

陶幺幺被他眼底摄人的寒芒盯得头皮发麻,慌忙摇头。

夜明寒瞅着她风尘仆仆的狼狈样,起身朝她走来,冷冷地道:“他夜时修一个病弱残废,没人会稀罕,也没人敢动他这个受宠的皇子,也没必要杀他这个身体有疾无法继承皇位的皇子,但你就不一样了。”

他身高腿长,几步就来到了她面前,大手扣住她的小下巴抬起来,眸光晦暗地端详着她精致小脸,粗粝指腹在她受了擦伤的嘴角摩挲。

“你生得这般美,会落入其他男人手中的,男人天生好色,都是吃女人的饿狼,当初你若不是跟着我夜明寒来的大漠,还不知道如今在哪受辱呢......”

陶幺幺柔唇本就娇嫩,伤处被他带有茧子的指腹弄得发疼,想起昨夜他摁着她的头......

一时间羞愤欲死,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左右都是受辱,我就算落入其他人手中,也比跟着你要好!”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柔弱可欺的小白兔,不敢反抗,不敢怼他,憋着委屈承受他的折辱,怂包得可以。

眼下骤然听见她不怕死地大放厥词,夜明寒觉得有几分意思,寒眸危险地眯起来。

粗糙指腹用力按了按她受伤的嘴角,引得她痛呼,继而松开她道:“本王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愚蠢呢?落入他人手中,就不是伺候我夜明寒一个男人这么简单了,你会沦为军妓,受千人骑万人枕,想过吗?”

陶幺幺想到那个场面,脸色惨白一片,嘴角抽搐地说:“你吓唬我,你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只会欺负女人,只想着睡女人吗?”

“不信就算了。”夜明寒懒得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他自认为还算禁欲的。

视线一转,落在她身上裹着的士兵装束上,无比嫌恶地蹙起长眉。

上手就给她将士兵衣服扯掉扔了,盯着她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周身戾气疯涨,没好气地哼道:“你要是不想待在本王身边,本王就将你送回薛罡手中,告诉他,你是本王不要的女人,任凭他们处置玩弄,如何?”

“不,不要......”

陶幺幺身上的士兵服被剥掉,初秋的深夜有些凉,令她冷得瑟缩了一下。

害怕他真如他所说将她又送回狼窝,脸色更加惨白了,小身子颤抖如风中飘零的落叶,只差没给他跪了。

夜明寒脱下自己身上黑色披风裹在她身上,见她怂了,便道:“想伺候本王,还是想伺候那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饿狼?你自己选。”

她还能怎么选,只能压下心头对他的害怕和不喜,乖巧又温软地说:“是王爷救奴婢出了狼窝,往后奴婢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了,奴婢只伺候王爷一人,王爷也不能将奴婢送给别人了......”

夜明寒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的话才真的是放屁,这话说出来,恐怕你自己都不信,还想诱哄本王呢?当本王是夜时修那多情男儿,容易被你迷惑发言哄住?本王最烦听到你的这些花言巧语,往后不要再说了。”


陶幺幺洗完澡出来,得到了夜明寒的传唤,就在侍者帮助下,换上了鲜艳夺目的舞衣。

舞衣是正红色的,上面绣着好些繁复的金色花朵,长袖宽大,曳地裙摆若是不小心踩着了都会摔倒,需时刻注意着。

她那被打过的左脸颊用冰敷过,又涂抹了消肿药膏,已经消肿了,抹上一层胭脂水粉也看不出来被打的痕迹。

身上红疹子在吃过林大夫给的药后,也都消散了,不痒了。

经过侍者的一双巧手装点过后,陶幺幺顶着复杂的头型和发饰,走动时发饰乱晃,就想拆下来一些。

侍者压制住她:“姑娘穿上这身舞衣,再配上这发饰,绝色倾城,好看极了,定然能将三王爷四王爷迷得不要不要的,万不可取下来啊!”

陶幺幺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可是,穿着这舞衣已经够难受了,还要顶着这厚重的发饰,真的能跳好舞吗?”

“咦......”侍者疑惑地瞅着她:“当初三皇子将你送来王府时,不是长袖善舞着吗?这才过了半月多,不会跳了啊?该不会是小黑屋里关傻了吧?”

“......”

陶幺幺也不能说自己是来自二十二世纪的现代女子,没人会信她的,只能跟着侍者朝大堂走去了。

到了大堂门口时,侍者帮她把束腰勒紧了些:“姑娘若舞得好,指不定王爷一高兴就放你出牢房了,让你贴身伺候着呢,若跳不好,你就得小心了啊。”

“我知道了。”

陶幺幺本就纤细的柳腰被勒得快要断了,更加难受,深呼吸一口气,踱着小碎步进入大堂。

她一进入大堂,原本正高谈阔论的夜明寒和夜时修都朝她看了过来,都不说话了,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夜明寒和夜时修皆看她看得呆住了!

她一身华丽的舞衣加身,画着精致的妆容,即使低垂着头,也难掩一身冰肌雪肤,倾城容颜,阿娜身姿......

饶是夜明寒这个对美色从不感冒的钢铁直男,也被眼前的陶幺幺给惊艳到了,屏住了呼吸!

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现了问题!

那日,陶幺幺跳河自尽获救后,一直死气沉沉的低垂着头,他并未仔细看过她的脸......

小黑屋里烛火暗淡,那几日,他也没有好好看她一眼,且大多时候他都会让她以后背对着他,并不想看到她梨花带雨哭丧着的脸......

牢房里同样昏暗,当时她睡梦中被水泼醒后狼狈不堪,头上脸上淌水,令他无比嫌恶......

往日的陶幺幺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但今日,她身着华丽舞衣站在这大堂中央,明亮的光线照着,风姿绰约,袅袅娉婷,自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真是闪瞎了他那一双冷眼!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黯淡无光柔弱可欺的陶幺幺吗?

不光是夜明寒看得愣住了,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夜时修也是同样目露痴迷地凝望着陶幺幺!

不过短短半月未见,面前的女子仿佛变了个人,虽然消瘦憔悴了不少,但不知为何,竟然越加艳光四射......

夜时修在陶幺幺十岁那年就买下了她,将之养了八年,对她了如指掌,可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不认识她了......

“幺幺......”

夜时修温润如玉的眸子里闪烁着显而易见的亮光,一反往日清贵儒雅的姿态,痴痴地唤起陶幺幺来。

陶幺幺听到有人喊她,微微抬起美眸,瞥了一眼温雅的夜时修,礼貌地行了个礼:“奴婢见过三王爷。”

“咳咳......”夜明寒不动声色的将失态的夜时修看在眼底,假咳两声,拉回夜时修荡漾的思绪。

继而嘲讽道:“三哥真是大方,养了八年的美人儿,说送人就送人了,白白便宜了我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大老粗,三哥这宽广胸襟,令兄弟佩服。”

“咳,咳咳......”

夜时修回过神来,压下心头激动之情,虚弱地咳嗽了数声。

将视线从绝色陶幺幺身上移开,故作镇定地道:“谁都知道,我夜时修是个残废,美人儿跟着我,也是糟蹋了,得不到她想要的幸福,只有跟着四弟,才是好的归宿。”

“三哥谦虚了,谁人不知,三哥儒雅俊美,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即使坐在轮椅上,也难掩一身魅力,能迷倒万千女子呢......”夜明寒心中冷哼,面上却笑着夸赞。

他还转眸看向面前站立着的陶幺幺:“你说,是不是?”

陶幺幺低垂着头不敢说话,这个时候多说多错,不说就不会出错,毕竟她本就是夜时修送过来的细作。

夜明寒将陶幺幺低头不语的小媳妇样看在眼里,心中又是冷哼,挑着凉薄嘴角:“瞧,见着儒雅俊美的三哥来了,这美人儿都害羞了,往日,她在我面前从未有过如此娇羞之态,总是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忘不了三哥呢。”

夜时修听了夜明寒这话,多情的心湖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因而以拳抵着心口,虚弱地咳了两声,压下心头莫名而起的异样情愫。

镇定自若地道:“四弟真会开玩笑,在幺幺眼里,我就跟大哥哥一样的,我也只当她是小妹妹,从未有过别的想法,这点四弟大可放心。”

“是吗?”夜明寒自然是不信的。

身为男人,他对夜时修看向陶幺幺时异样的火热眼神很了解,那是有着特殊感情在里面的。

但他也没有挑明了,既然他们想装,他就陪他们装到底。

安插这么个废物细作在他身边,还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和威胁。

就只是扬起长眉,试探着道:“若是美人儿忘不了三哥,离不开三哥,我也不会强求,只需三哥一句话,今日就将她送回去了。”

夜时修闻言一愣:“可是幺幺伺候得不好?”

“三哥调教得很好,我只是不想夺人所爱。”夜明寒淡淡地说着,转而神情莫辩地看向陶幺幺:“你想跟三哥回去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想待在你这个只会折磨羞辱女人的大变态身边啊!陶幺幺在心中暗道,站那里却并未说话,只是垂眸看着裙摆。

她倒是想跟夜时修回去,夜时修温文尔雅,对原主很好,不然原主也不会爱惨了他。

但能不能回去,不是她这个卑贱的奴婢能说了算的,得他们两个男人说了算。

这夜明寒摆明了是在试探她,若她按捺不住说出心中所想,却不能跟着夜时修走,到时候又要遭受夜明寒恶意报复。

不过,她对回去夜时修身边也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夜时修说过出弓没有回头箭。

何况她身子已经给夜明寒碰了,在夜时修眼里她已经脏了。

果不其然,夜时修轻咳着道:“我既然将她送给四弟,就没有想过要收回去,四弟多虑了,我一个体弱的残废,身边无需太多美女伺候,对我身体并没有好处,吃不消。”

“原来是这样。”夜明寒微微颔首,止住话题,朝呆站着的陶幺幺下命令:“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跳支舞给三哥看看吧。”

陶幺幺这几日经历了几大挫折打击,正浑身酸痛虚软,且那舞衣穿身上不方便行动还勒得慌,脑门上又顶着一堆发饰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她已没有力气跳舞,就看向夜明寒恳求:“奴婢舞姿丑陋,恐吓坏王爷,可以选择抚琴吗?”

夜时修看到陶幺幺这副可怜兮兮小模样,心中怜惜不已,想点头说可以。

但不等他说出口,夜明寒就率先同陶幺幺道:“本王让你跳你就跳,难道不知喊你穿上舞衣出来,要作甚?就你矫情,弄不清自己的身份!”

“奴婢知道了。”陶幺幺无奈退后,站上更好的位置准备跳舞,低声说:“能在两位王爷面前献丑,是奴婢的荣幸,还望王爷不要嫌弃奴婢跳得不好。”

陶幺幺在二十二世纪时,学过十几年的舞蹈。

她身子柔软,能随意舞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因而,在这古代跳一支古典舞,难不倒她。

她将挂在耳朵处的红色面纱戴上去,遮住倾城容颜的同时,一双黑亮美眸如隔雾之花,添了几分妖冶和神秘。

舞动柔软水袖,衣料上繁复的金色花朵飘荡着又纷纷落下,夹带着一股淡淡好闻的女子体香,犹如天女散花。

一扬素手,一踢纤腿,一扭细腰,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连带着华丽红裙飘飞,落花缤纷,说不出的优美动人。

瞧着,犹如一只在花丛中翩跹的灵蝶,曼妙阿娜。

男人大多是视觉动物,又大多是下半身动物,哪怕他们原本对一个女子并没有什么想法,但当他们看到美女跳出勾人魂魄的舞蹈时,也会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热血沸腾。

更何况大堂内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接连三天和陶幺幺滚过床单刚开了荤的猛兽,还有一个是养了陶幺幺八年本就对她有意的多情男儿。

一时间,两双深邃眼眸都附着在了陶幺幺舞动着的柔软娇躯上,喷出灼热的火光来,如痴如醉,恨不能搂着她共舞,再与她来上一场刺激的双人运动。

陶幺幺感觉得到两双灼热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情不自禁红了脸颊,浑身发毛。

且不知为何,跳着跳着,她突然间感到力不从心了,头晕眼花,脚下步子也变得虚浮了起来。

她被送到夜明寒身边这半个月,没有过一天舒坦日子,原身就是受不住折辱才跳河自尽的,她穿越后又连续三日伺候夜明寒房事,被他换着法子折磨羞辱,本就腰酸背痛腿软得厉害,加之胃里的东西也在不久前被催吐了出来。

刚刚洗了澡又没吃东西,就被夜明寒叫过来跳舞了,哪里受得住?

眼前阵阵发黑,才停下舞步,小身子一个踉跄,蓦地跌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幺幺!”夜时修当即神色一紧,慌乱得只差没从轮椅上站起身来!

夜明寒见此一幕,阴鸷双眸一沉,也是厉声喝道:“陶幺幺!起来!不要搁这装死!本王命你赶紧起来!听到没有!?”


缓缓坐起身来,虚弱地靠在床头,拂袖擦泪让视线变得更清晰一点,瞅了瞅血水直淌的双膝。

肉眼可见,从红肿双膝表面已经看不到什么碎片了,但她感觉得到还有碎片嵌在皮肉里没有弄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弄疼她,还是无意只想帮她处理碎片,但她觉得是前者,毕竟她这伤就是他造成的。

眼泪哗啦啦的流,疼痛无力地说:“这就是王爷希望看到的吗?奴婢恐怕半个月都不能下榻了,王爷满意了吗?”

夜明寒手被她推开了,直接将她一条腿扯过来放自己大腿上,继续给她挤压碎片,冷漠地道:“本王让你选择断手,还是回到薛罡手中,你都不要,你喜欢跪瓷片,本王有什么办法?”

“呜,好疼......”陶幺幺痛得眼泪奔流,受不住地求饶:“别再弄了,求你......放过奴婢的腿吧......”

“聒噪。”夜明寒听着她可怜兮兮的痛哭求饶,蹙起长眉,继续挤压她的膝盖,很快就从里面接连挤压出两块碎片。

听着她越来越大的哭声,头疼地止住了手中动作。

瞅着她惨白无色小脸,满身是血,双膝红肿,泪流满面,狼狈不堪,很是嫌弃:“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怎么哭不死你?”

他受不了地吩咐侍者去喊林大夫进屋,让林大夫想法子把她双膝里残留的碎片都弄出来。

林大夫进屋坐到榻边椅子上,瞅着陶幺幺哭得楚楚可怜浑身颤抖,心中莫名升腾起一丝怜惜之情,片刻不耽搁,马上就给她处理起了深深扎入膝盖的碎片。

可弄了一会,林大夫也感觉棘手,竟然一块碎片都没有弄出,反而把陶幺幺疼得死去活来。

若像夜明寒那样挤压,确实能弄出来碎片,但会很疼很疼,他不忍心。

想了想,从医药箱里弄了个小夹子,还得配合上又挤又压,才终于帮她将碎片一一夹了出来。

等到双膝碎片都被清理干净了,陶幺幺也痛得快不能活了,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正常男人见了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都会心疼不忍。

可夜明寒并非正常男人,而是一个暴戾无情的疯子,想起她在夜时修面前笑颜如花的样,心中不喜,对她非但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反而看到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很烦人,只觉得脏了他的眼。

紧蹙长眉,面色阴冷,双手背负在后,站在榻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还敢不敢勾引本王以外的男人,三心二意,水性杨花,跟野男人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把本王当傻子耍,还敢不敢逃跑了?”

“对不起,奴婢错了。”陶幺幺无力地靠在床头,含泪摇头,颤抖地说:“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了,奴婢往后生死追随着王爷......”

“呵。”夜明寒听了她的话发笑:“谁稀罕你的生死追随?说不定哪天本王就玩腻了你,弃了你,你想生死追随,本王也不同意,你又不是本王的妻,妾都不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本王这里,你只是一个贱奴,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有那么难?”

陶幺幺穿越到这里,没有过一天舒坦日子,受尽了折磨和羞辱,也是憋屈得很。

忍不住就说:“若不清楚位置,咱会自称奴婢?会任凭王爷打骂羞辱?会没日没夜的伺候王爷?王爷让我跪我就跪了,让我做什么都言听计从?还......”


陶幺幺见地面上蓦地出现了一道修长诡异的黑影,立马抬起头来,正对上夜明寒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

她脸色一白,身子一抖,差点被药卡住!

瞪大眼睛,狠狠一咬牙,水都没喝,硬是将那两粒避子药咽了下去!

剩下八粒避子药,被她紧急藏在了被褥底下!

“王爷来了,小的先行告退......”

屋内的林大夫见着夜明寒来了,也是吓得心脏怦怦乱跳,做了坏事生怕被发现,背着医药箱就要退出去。

夜明寒却在门口拦截了他:“刚刚给她吃的,是什么药?”

林大夫低垂着头,紧张不安,却故作镇定地道:“是止痒药,幺幺姑娘浑身起了红疹,奇痒无比。”

夜明寒示意林大夫退下,踱着沉稳的步子朝陶幺幺走近,大手一把扯住了她的细胳膊。

他在她手里寻找那包药丸,没有找到,恶狠狠掐住她下巴,冷冷地逼问:“药呢?”

陶幺幺对视上他阴鸷冷漠的眸子,不由得心惊胆颤,她一面抓挠手臂上的疹子,一面弱弱地回:“被我吃下去了啊,身上痒,我受不住,只想早些吃了药,早些好起来,可是王爷身上也痒?也要吃止痒药吗?”

“哼!”夜明寒冷哼,掐她下巴的大手并没有松。

阴沉视线划过她俏丽的小脸,落在她脖子处的红疹上:“你最好保证你所说都是实话!”

他一把松开了她,却是将她推倒在了榻上。

高大身形覆过来,抱住她,俊脸埋在她纤细颈项间,像条饿狗似的,深深嗅着她身上淡淡好闻的馨香。

发现气味没有昨日浓郁了,不由得扬起长眉:“今日洗了?”

陶幺幺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低声回答:“奴婢住在这里水土不服,起了荨麻疹,身上痒得不行,就请人抬了两桶热水来,洗了个澡,可洗了身上还是痒......”

夜明寒抓起她的一只细胳膊,撸起她的衣袖一看,原本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疹子,还有几道渗着血迹的抓痕,令他触目惊心,不禁嫌弃地蹙起了长眉。

大手掐着她的小脸颊问:“想出去?”

陶幺幺想点头来着,可脸颊被他用力掐着,根本就动不了,说话也因此而模糊不清:“王爷可是......打仗胜利了?”

“没错。”夜明寒面无波澜地道:“本王心情不错,今日你好好伺候,或许会放你出去,明白?”

陶幺幺没想到自己都成这副鬼样子了,一身的红疹子,他竟然也不嫌弃,还有心思让她伺候。

不过想到她昨日澡都没洗,一身的汗味,他也同样的不嫌弃,似乎还越发痴迷了,甚至怀疑她用了迷香,顿时又释然了。

夜明寒就是个怪胎,喜欢和人对着来,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看他。

听到他说好好表现有可能放她出去,就压下心头对他的恐惧,双手摸索到他的腰带就要帮他解了。

浓密卷翘长睫毛遮下来,挡住眼底神色,在他怀里故作娇羞,温柔体贴地说:“能伺候王爷,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王爷不说,奴婢也是要好好伺候王爷的,王爷今日打仗辛苦了,累坏了吧?”

小灵说的没错,这狗男人似乎喜欢上了她的躯壳,而她目前也只有这具躯壳能为他所用。

如今的她在这古代没有金手指,没有家世背景,实力不济,就只是一个卑贱的通房丫头,只是被三皇子买来送给夜明寒的玩物。

只能先出小黑屋,再行逃跑。

不然还没逃出王府,就会闷死在这小黑屋里了。

这小黑屋里住着虽然不会死人,但搞人心态啊,在这种暗黑幽闭的环境里待久了,她会疯掉的!

夜明寒见她今日如此上道,心中愉悦,抱着她坐起身,双手伸展开更方便她伺候着脱衣。

可陶幺幺小手拨弄了几下他的腰带,却怎也弄不开,还是和上次一样。

夜明寒正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淡香心神荡漾,见她笨拙得连腰带都解不开,嫌弃地一把就将她推倒在了榻上。

自己动手解腰带,还冷言冷语:“蠢女人,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老三怎么就派你这么个废物来了?”

陶幺幺撅着小嘴:“奴婢没有伺候过男人,王爷是奴婢伺候的第一个男人,奴婢自然不会解男人的腰带了。”

夜明寒不信她没有伺候过老三夜时修,只觉得她没有伺候老三到最后一步而已,这样想着他身上戾气肆虐,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

看她一副可怜兮兮楚楚动人小模样,没好气地道:“不要以为你装可怜,本王就会怜惜你,本王就喜欢看你哭,待会给本王好好的哭,千万不要对着本王笑,敢笑就割了你的舌头......”

陶幺幺:“......”

狗男人折磨她有百种方法,逼她笑,她都笑不出来好吗?

陶幺幺腹诽着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露出那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凹凸有致的娇躯。

夜明寒被她冰肌雪肤晃了眼,一颗冷硬似铁的心当下热乎了不少,扣住她的细腰就将她按倒在了榻上。

正要和她好好运动一番放松筋骨,这时,他在榻上摸到了一包突起的药丸,虽然是在被褥底下压着的,但他感觉到了。

他将那包药丸拿了出来,直觉告诉他这包药有鬼。

他转眸俯视着她,眼底凝聚起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浓重阴戾之色:“这是什么药?为何哄骗本王?为何藏起来?”


“这是什么药?为何哄骗本王?为何藏起来?”

陶幺幺瞅着他手里的药,大脑一炸,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当场。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这包药是避子药。

秉着能哄就哄能躲就躲的原则,强装淡定:“是止痒药,我刚刚吃了两粒,还剩了八粒,奴婢没有哄骗王爷,奴婢也不知此前王爷问的是剩下的药,还以为你问的是我嘴里那两粒药,这才告诉你已经被我吃啦,奴婢也没有藏药的想法,当时奴婢坐在榻上,也就是随手放在了被褥下,奴婢若有心想藏,王爷怎会如此轻易就拿到呢?”

“随手放的,会放在被褥底下?”

任她巧舌如簧,夜明寒不会蠢到轻易相信她的鬼话。

他自幼被生母毒哑了嗓子,恢复嗓子后又假装庸弱,走到现在不容易,见惯了宫廷里的勾心斗角,令他生性敏感多疑,只觉得这包药大概率是用来加害他的,毕竟她是老三派来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

想到这里,一张俊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朝门口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门外的侍卫听命进了屋子,低垂着头。

“将这包药拿去仔细检验。”夜明寒将手中药包递给侍卫,不放心地叮嘱:“不要交给府上大夫,让外人来验。”

“是。”

侍卫恭敬地退了下去。

陶幺幺看到这里俏脸微微一变,身子也在刹那间凉了一大截,心中无比慌乱,再也维持不住方才伪装出来的那份淡定。

夜明寒看着她惊变的脸色,眼眸危险地眯起来,越发确定了心中猜测,看来她真想用药加害他。

周身气息骤沉,大手恶狠狠地一把掐住她的小脸,森冷地道:“不要让本王查出那包药有问题,不然,本王会让你当着我的面把药都吃了。”

陶幺幺被他大力掐得小脸颊凹陷下去,艰难启唇:“没......没问题......”

那包药是避子药,今日若是再和他滚床单,她确实还得吃药。

她倒是想吃,就怕到时候他发现了是避子药,不让她吃了呢......

夜明寒并不知道她先前吃下去的两粒药也是从刚刚那包药里拿的,他想,她怎会吃有毒的药呢?

他只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吃下去的才是止痒药,藏在被褥下的是加害他的毒药。

夜明寒手中力道加重:“怪不得刚刚这么上道,主动给本王脱衣,主动要伺候本王,说话那么好听,原来是想着先诱惑本王,再趁本王不备,对本王下毒吧?”

陶幺幺肌肤幼嫩,被他大力掐得两边脸颊变形厉害,仿佛牙齿都要脱落在他手里,疼得不行,美眸里有泪水溢了出来:“没有......奴婢......不敢......”

“死都不怕,还有何不敢?”

夜明寒想到她跳河自尽一事,重重冷哼,猛地松了手中力道。

陶幺幺脱离了她大手的掌控,总算松了口气,眨巴眨巴鹿眸,将溢出来的泪水又压了回去,双手轻轻揉着疼痛难忍的两边脸颊。

夜明寒阴沉着脸坐在榻边,三两下就脱了身上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沟渠分明的八块腹肌,只余一条白色亵裤在身上。

视线触及陶幺幺水盈盈的鹿眸,心烦不已,大手扯住她细胳膊用力一扯——

“砰——”

陶幺幺整个人被他扯得跌落在了冰冷地面上,一瞬间,才刚压下去的眼泪又从眼底飚了出来。

俏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泪痕,捂着跌成四瓣的翘屁屁,咬着下嘴唇,委屈地瞪着面前暴戾的狗男人。

“这就受不了了?这还只是开始呢,在你被老三送来本王身边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夜明寒瞅着她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长眉紧蹙,越发烦闷,出口的话很欠扁:“转身,趴着,本王不想看到你这张只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脸......”

......

陶幺幺记着夜明寒进屋时对她说过,只要好好伺候,就可能放她出小黑屋。

所以,即使心底有诸多负面情绪也没有表现出来,当然了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压下心头羞愤不满,承受着他的折磨和羞辱,还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他。

夜明寒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浑身筋骨都得到了放松,穿好衣裳离开小黑屋前,也没有食言,大发慈悲地道:“今日伺候得很好,本王决定放你出去了,让你住在牢房,不要太感激本王。”

阴阳怪气的话落,发出一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一甩衣袖迈着长腿就走了。

陶幺幺瘫软在地上听了他这话,一时间又哭又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不过,在疲累得晕睡过去之前,她乐观的想着,牢房总比这小黑屋要好,起码能见光吧......

陶幺幺昏睡中,迷迷糊糊地睁了次眼,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阴森森的陌生环境!

感觉到不对劲,她用力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醒了过来。

她抚着血迹斑斑的灰墙,撑着疼痛难忍的身子,无力地坐起。

转眸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自己这是住在牢房里头了。

牢房里虽然不像小黑屋里那样一点光线都没有,有盏微弱的油灯照着,但环境比起小黑屋来似乎更差了。

因为牢房的空间更加狭小。

且这里的空气浑浊难闻,混合着血腥,屎尿,汗液,潮湿霉味,几种难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臭得让她受不了。

牢房地面坑坑洼洼,角落里铺着一层稍厚的干草,上面盖着一张破烂的席子,这就是她今后睡觉休息的地方了。

弄清楚自身处境后,陶幺幺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躺在了破草席上。

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连着三日伺候夜明寒,被他唤着法子折磨羞辱,导致她浑身上下好似被车轮子碾压过,快要散架了,疼得厉害,不睡个三天是没有力气起来了。

又痛又累,身心俱疲,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她才刚刚熟睡过去没多久,突然有冷水泼到了她脸上!

“啊——”

接连两盆冷水泼下来,将她从晕睡中泼醒了!

她被冷水泼得喘不过气来,眼睛也睁不开,难受地拂袖去擦!

这时,又是一大盆冷水精准地泼到了她脸上,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没好气地瞪着出现于面前的两名侍卫:“你们为何用水泼我?”

侍卫见她彻底苏醒,也没有再用水泼她了,冷漠地回:“王爷吩咐的,你有意见?”

夜明寒?

陶幺幺听了侍卫的话,转头向牢门前方的铁栅栏外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道神秘诡异的黑色身影,背对着她的,高大挺拔,正是夜明寒。

她心中一惊,本能的感到害怕,毕竟现如今她浑身疼痛不适就是他造成的,不禁恳求:“王爷,放奴婢出去吧,奴婢一定会做牛做马好好伺候......”

夜明寒双手背负在后,听见她的呼喊并没有转过身来,也并没有转头去看她,甚至都没有回应她,只是冷冷地命令侍卫:“将她胃里的东西都催吐出来。”

“是。”

两名侍卫听命,一人恶狠狠地按压住陶幺幺,一人则掰开陶幺幺的小嘴巴,用强硬的手段给她催吐。

不一会,陶幺幺连连作呕,将之前吃进胃里的东西通通都吐了出来。

吐得只剩下胃酸了,再也没有东西可吐了,侍卫才作罢。

这时候,夜明寒才转过身来,迈着大长腿,踩着一双华贵的黑金靴子,走进了牢房里头,颀长身子在陶幺幺面前蹲下了。

陶幺幺背靠血迹斑斑的灰墙,气若游丝地闭着眼睛,并未睁开,但她感觉得到是夜明寒来到了身边,颤抖地启唇:“王爷......”

“啪——”夜明寒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没有,给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陶幺幺瑟缩着回答。

男人身形高大伟岸,压在她身上令她喘不过气,但她不敢推搡他,担心遭到他狠狠的惩治。

且她的小下巴被他掐着也有些疼,令她眼底还未完全止住的泪又溢了出来。

夜明寒显然是不信的,掐她小下巴的大手加重了力道。

“呜......”

陶幺幺毫不怀疑,只要他再加一点点力道,就会将她的下巴捏碎在他手里。

她被迫对上他阴鸷的视线,接受到他眼底的不信任,只能一五一十地给他解释。

“奴婢自幼无父无母,被卖到了人牙行,那里的管事见奴婢长相出挑,就用一种特殊的药水给奴婢泡澡,那药水带有异香,泡足了一百天后,奴婢身上的异香就无法消散了,如此就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是这样吗?”夜明寒还是不信。

身为从小被母亲毒哑才能侥幸活下来的废弃皇子,多年的忍辱负重,以及见多了宫中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戏码,让他变得敏感多疑,且冷血无情,不会轻易相信他人。

更何况,面前的女人本就是老三派来的细作,目的就是魅惑他整死他。

陶幺幺浓密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脸颊上挂着的泪痕令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睁着水盈盈的鹿眸看他。

“奴婢被关在这出不去,从哪弄香料来呀,奴婢身上自带异香,出汗时香气更盛,王爷若不信,奴婢可以用清水冲洗身体几遍,你再闻闻,香味不散。”

“想出去不是?”

夜明寒冷哼着松开了她的小下巴,近距离瞅着她雪白肌肤上渗出的薄汗,用手摸了摸,又深深地嗅了嗅,一股气血直冲下腹令他浑身僵硬紧绷,呼吸不稳了。

这一刻,他突然不想求证她是否自带异香了,只知道搂着她温软小身子,嗅着她身上诱人迷乱的气息,他受不住了,只想吃掉她。

她本就是老三送给他的通房丫头,是给他暖床的玩物。

以前是他对那些女人通通没有兴趣,也就没有娶妻纳妾,也不曾出入烟花之地玩弄女人。

但眼下,这个可恶的细作竟然勾起了他的兴趣,让他有了那方面的需求,他也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冰冷禁欲。

也没必要在她面前忍着,他之所以来此,就是为了折辱她的。

既然她不想伺候,他偏偏要让她日日伺候着,让她伺候他伺候到想吐。

所以,他埋首在她细嫩的颈项间,无视掉那些昨日他在她颈间留下来的印记,毫无顾忌地又吮吸啃咬了起来。

“嘶......”

陶幺幺脆弱的颈项昨日才被他盖了专属印记,眼下又被他咬痛,流着眼泪,红肿双手抱着他的头,撅眉痛呼。

她想推他,但想到昨日被他恶意对待的情景,又强忍了下来。

夜明寒才不会顾及她这个细作的感受,继续埋在她颈项间啃着,粗粝带有厚茧子的鬼手隔着她身上的衣料肆意妄为,令她情不自禁的颤栗,又痛又麻又痒。

他还并不满足于此,觉得衣裳碍着他的事了,扯着她那有些宽松的衣领子从肩头扒拉了下来。

他这拉扯衣领子的动作不可避免碰到了她的伤处,惹得她小脸惨白,颤抖地痛叫出声:“好疼......王爷,我被老鼠咬伤了,你看?”

“嗯?”夜明寒从她颈项间抬起头,扫了眼她那被包扎着的伤。

虽然伤处被布条里三层外三层包着,但也能看出伤得不轻。

他不禁微微蹙起了长眉,松开了她。

陶幺幺并非不愿伺候他,只是如今浑身犯疼,双手也被他打肿快废了,且昨日才被他折腾得晕过去,今日还没缓过来,很是怕他再欺压她,眼下脱离了他的压制后,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紧急从他身下逃走了。

匆忙裹着衣裳,跌跌撞撞地退到了桌边,撞倒了一条凳子。

巴掌小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泪痕,可怜兮兮地低垂着头:“奴婢也想好好伺候王爷,但奴婢有伤在身,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说夜明寒就怒了!

他是洪水猛兽?就这么怕他?不想伺候他?

说什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只想好好伺候他,给他做牛做马。

都是骗他的鬼话?

夜明寒周身戾气散发而出,瞅着她楚楚可怜的样没有丝毫怜惜,更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而是冷冷地同她道:“脱了衣裳,转过身去。”


夜明寒冷哼着打断她:“本王让你睡着,你就睡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陪本王睡觉,又不是要娶你做妻,谈什么配不配,你一个贱婢,谁准你在本王身边想这些不该想的?能陪本王睡觉,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呵,本王难道还会不让你走?”

他冷冰冰欠扁的话落,拉着她撑在床头的小手用力一扯,把她扯得跌倒在榻上。

陶幺幺一心想跟夜时修走,想离开他这个吃人的魔鬼,不安地挣扎着要起身:“王爷,时候不早了,奴婢不能再陪你睡了,奴婢该走了......”

夜明寒有力臂膀箍着她的小身子不给起:“本王的话,你听不明白?是还想要?还是想永远留下伺候?”

“没有,奴婢明白,这就陪王爷再睡一会。”

陶幺幺一动,夜明寒箍得更紧,纤弱的她根本就挣不脱他强有力的圈禁,且听了他那充满了浓浓威胁的话,最终也是一动不敢动了。

这几日接连伺候他,让她明白了,当他想要她怎样的时候,她就只能照做,忤逆他的意思没有好果子吃。

狗男人有一身反骨,她越是表现的想离开他想跟夜时修走,他就越不想顺着她的意思来,会和她对着干甚至不让她走了。

她只能无奈的陪着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在她的贴身伺候下,夜明寒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率先出了房间。

陶幺幺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来到隔墙窗户处看了看,不见夜时修在隔壁房间里,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低垂着头快步出了屋子。

来到院子里,她仰着小脑袋到处东张西望,还是没看到夜时修的身影,心中又是一咯噔,整个人都凉了一大截。

看来,夜时修还是一个人走了......

夜明寒将她眼底的期盼和失望之色都看了去,淡漠地道:“可能是夜里在隔壁看到了那些,受了刺激,不愿带你回去了,你去后院找找,若他还在等你,还愿意带着你,你就跟他走吧。”

“奴婢谢王爷指点。”

陶幺幺心中忐忑,踱步朝后院走去了。

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夜时修,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就在她失落的想着以后在夜明寒身边的日子该怎么过时,身后响起了夜时修温雅的声音:“你们可算是起了,再不起,我就打算踹门了。”

听闻这熟悉的声音,陶幺幺激动得双眼放出亮光,立马转过了身去,正对上推动轮椅朝她驶过来的夜时修。

“三王爷,原来你没走啊!”

“嗯,我在等你。”

夜时修精神不济地应了声,一夜没睡好,如玉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憔悴,都有了轻微的黑眼圈。

抬眸瞅着陶幺幺小脸上泛着娇软春情,说不出来的妩媚动人,很明显是夜里被男人滋润过的俏模样,他眼底神色更晦暗难明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她嘴角轻微的伤痕,以及脖颈处隐现出来的暧昧痕迹时,心中痛苦感更甚,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一幕画面,俊脸上满是痛楚落寞之色。

还要带幺幺走吗?

要把这个可能令他痛苦一辈子的女人带在身边吗?

不比昨夜的坚定,今日他有些犹豫了......

陶幺幺见他明显是对自己感到嫌恶了,才刚放下来的心又悬着了,担心他不带自己走了,委屈地耸了耸鼻子,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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