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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将我难产生下的儿子换给姐姐杜一帆安娉全文免费

游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老公将我难产生下的孩子换给姐姐,只轻飘飘一句,“如果她的遗腹子是男孩,在婆家会更好过些。”姐姐在朋友圈晒老公和孩子的合照,我只是在评论区打了个问号,老公转头就打电话来责怪,“不就是换了个孩子,你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不开心?”妈妈将姐姐的孩子塞到我胸前,“怎么会有像你这么狠心的人,孩子都不喂!”我清醒后,提出离婚,他们却慌了…………杜一帆回家时,孩子在哭。我安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管孩子,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上去迎他。他将电视摁灭,“孩子哭得这么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懒散地抬了抬眸子看他,似笑非笑、没有说话。此时月嫂已经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忙上前去哄。房子一瞬间安静起来,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许是被我的视线盯得发毛,杜一帆先跌下阵...

主角:杜一帆安娉   更新:2025-01-18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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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一帆安娉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公将我难产生下的儿子换给姐姐杜一帆安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游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将我难产生下的孩子换给姐姐,只轻飘飘一句,“如果她的遗腹子是男孩,在婆家会更好过些。”姐姐在朋友圈晒老公和孩子的合照,我只是在评论区打了个问号,老公转头就打电话来责怪,“不就是换了个孩子,你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不开心?”妈妈将姐姐的孩子塞到我胸前,“怎么会有像你这么狠心的人,孩子都不喂!”我清醒后,提出离婚,他们却慌了…………杜一帆回家时,孩子在哭。我安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管孩子,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上去迎他。他将电视摁灭,“孩子哭得这么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懒散地抬了抬眸子看他,似笑非笑、没有说话。此时月嫂已经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忙上前去哄。房子一瞬间安静起来,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许是被我的视线盯得发毛,杜一帆先跌下阵...

《老公将我难产生下的儿子换给姐姐杜一帆安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老公将我难产生下的孩子换给姐姐,
只轻飘飘一句,“如果她的遗腹子是男孩,在婆家会更好过些。”
姐姐在朋友圈晒老公和孩子的合照,我只是在评论区打了个问号,
老公转头就打电话来责怪,“不就是换了个孩子,你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不开心?”
妈妈将姐姐的孩子塞到我胸前,“怎么会有像你这么狠心的人,孩子都不喂!”
我清醒后,提出离婚,他们却慌了……
……
杜一帆回家时,孩子在哭。
我安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管孩子,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上去迎他。
他将电视摁灭,“孩子哭得这么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懒散地抬了抬眸子看他,似笑非笑、没有说话。
此时月嫂已经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忙上前去哄。
房子一瞬间安静起来,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许是被我的视线盯得发毛,杜一帆先跌下阵来,上前揽着我的肩。
轻轻地摇着,“还在生气?”
我不着痕迹地挣开了他。
杜一帆叹了口气,无奈地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晃到我面前,“喏,你姐姐让我拿给你的,她还是很关心你这个妹妹的。”
“你上次在朋友圈那样做,她也没怪你,其实你应该先给她道歉。”
我的注意力放在杜一帆手里的袋子上,那明显是一碗吃剩下的肉粥,塑料碗外面还粘着黏腻的葱花。
散发出早已经冷掉的味道。
他的话让我一时有些茫然,然后反应过来,讥诮道,“她手里抱着的是我的孩子,身边坐着我的老公。”
“只打了一个问号,就得给她道歉吗?”
听到我这样直白的反问,杜一帆倏地恼羞成怒,“安娉,她是你亲姐姐,理由我也已经跟你解释过无数遍了!”
“你但凡有点同情心,也不会这样上纲上线让所有人都不开心!”
我直愣愣地盯着他,声音喑哑,“那是我生的孩子。”
杜一帆喝道,“那是我的种,我想给谁养就给谁养!”
多荒唐啊。
我忍不住笑了,泪却流得更凶。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医院,忍受十多个小时的剧痛,才生下孩子。
身边没有人陪同,难产了连病危通知书都是我自己签的。
而我的丈夫和母亲,一直陪着姐姐,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等我生完孩子醒来,身边躺着的却不是我的孩子。
他将我的孩子换走,却只给我一句轻飘飘的解释,“如果她的遗腹子是男孩,在婆家会更好过些。”
最可笑的是我这个亲生母亲,第一次看到孩子,却是在我姐姐的朋友圈里。
我连问一句都不能?
想到孩子,眼眶禁不住红了。
杜一帆见我这样,语气也软和下来,轻声安慰,“安然才死了丈夫,她婆婆一直盼着她给他们张家留个后,你姐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你再跟她抢孩子,她该多难啊?”
“反正你跟安然是双胞胎,她的孩子跟你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不一样?我又不重男轻女……”
这时,我的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点开是安然,她将朋友圈那张合照,设置成了头像。
“宝宝说他馋了,想喝鸡汤。”
配的是一个俏皮的表情,随后发来一张孩子的照片。
没过两秒,就马上撤回了。
“不好意思啊娉娉,我看错头像发错了,你没看到吧?”
我和杜一帆从恋爱到结婚,一直都是用的情侣头像。
所以她原本要发的人,不就是我的老公?
再看她那张一家三口的头像,愈发觉得讽刺。
“叮咚!”
杜一帆的手机屏幕也亮了,他着急地点开,看到消息时满眼都是笑。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看着他径直走向厨房,将月嫂给我炖的鸡汤全部打包。
月嫂在一旁欲言又止,见我没反应,才没有阻止。
临出门前,杜一帆好似才想起我来,上前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安、额……我公司临时有点事,现在去处理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用抽纸用力擦了擦额头,他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难为他明明可以直接说,却还要撒一个一听就立不住的谎来敷衍我。
二十分钟后,杜一帆去而复返。
他一身寒气,大衣上的雪还没化。
将早就冷掉的鸡汤倒出来,递到我面前,“我不吃夜宵,这鸡汤你喝了吧,以后不用给我准备。”
我看着鸡汤上浮着的一层油脂,当着杜一帆的面吐了出来。
一直心不在焉的杜一帆回神,才发现鸡汤已经冷得凝固了。
然后猛地将鸡汤倒进垃圾桶,“冷掉了,别吃了!”
说完,就转身走进卧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强按住心底泛起的酸涩,嘴角无端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不在状态。
就在他回来前,安然更新了朋友圈:“不是不见你,而是身上背着太多枷锁,我怎么敢见你。”
配的图是飞着雪的夜晚,一个男人拎着袋子,靠在车前。
那个男人是我兴冲冲出门,又败兴而归的老公。
换做从前,遇到这样的事,我一定疯了一样找杜一帆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如今,我却比想象中平静。
这一晚,我睡得出奇地安稳,只是在半夜,脖子被满是酒气的杜一帆攀上。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伸进我的衣服,嘴里嘟囔着,“娉娉,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睡了,你一定想我了吧?”
我打了他一耳光,“我才出月子!”
他停住了动作,好像酒醒了一些,“不可以吗?你是顺产,不是很好恢复?安然她肚子上划了一刀呢,哪有你这么矫情?”
我气得想笑,我难产了啊,下面也开了很长的口子,还会流血,还疼得让人颤抖。
他却说我矫情?
我推开他,把灯打开,定定看着他,“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分房睡吧。”
骄傲如他,自然摔门就走。
那是安然一直用的香水,我怎会闻不出。
偏我从前还傻傻的自欺欺人,以为他爱我,对安然的照顾超过一般的姐姐与妹夫的范畴,也只以为是他爱屋及乌。
他们该多亲密,他的身上才会染上她的香?
刚才推搡间,我身下一阵剧痛,强忍痛意挪到客厅找止疼药。
杜一帆不知什么时候在身后,“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立即就把我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吓了我一跳,我却疼得没力气挣扎,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疼晕过去了。
杜一帆开得极快,离医院还有两公里的时候,杜一帆的手机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他接起电话,脸色剧变,立即猛踩了一下刹车,对着手机那边说,“你别哭,我马上过去!”
车子急停住,他下车走过来打开副驾驶车门,,“安然出事了,你先自己去医院,我一会来接你。”
我被扔在路上,四下无人。
出门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半,天上还飘着雪。
我马上要疼晕过去的时候,有人将我送去了医院。
等一切都处理好回到家时,天已经大亮。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是谁,怎么是他送你回来?”
杜一帆看着我身边的程恪,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转头对程恪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改天请你吃饭。”
程恪笑着应了声,深深看了一眼杜一帆后就走了。
并不想理会杜一帆,他却不依不饶跟在我身后,“你知不知道你不接电话,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
“你任性也要有个度……”
话没说完,我扭过头看他,“手机在你车上。”
他当时太着急去找安然,根本没顾及我带没带上手机,身上有没有钱。
“我给医院大门的保安和前台都留了言。”
他要是真的去找我了,不会找不到我。
杜一帆一噎,我懒得看他反应,径直回到床上躺下。
片刻后,杜一帆拿着我的手机进到卧室,语气缓和,“你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折腾了一夜,我已经困得神志不清,随口敷衍:“粥吧。”
我醒过来的时候,杜一帆殷勤地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醒了?快去坐着,我给你盛粥。”
只是过了许久他还没动静,转过头去,他正一边盯着手机,一边心不在焉地捧着粥走过来。
回消息的时候,撞到桌子,还冒着热气的粥倒在我手上。
我闷哼一声,将袖子挽起来,已经烫出了水泡。
他却还在着急地擦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一个消息。
我撇向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头像,起身去冲冷水。
听到水声,杜一帆才收起手机,看到我的手,慌地抓着我的手腕,“怎么这么严重,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
我收回手,淡淡道,“没事。”
杜一帆惊疑,“真没事?”
我摇头,“嗯。”
从前我最是娇气,很喜欢冲他撒娇,一点小伤口,也要到他面前装可怜,要他哄我。
如今我已经不在意他这个人了,他的哄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杜一帆却紧张兮兮,“看着不太好,我去给你买药,你在家等着,很快回来。”
我却熟练地拉开抽屉,将药拿出来自己擦。
那孩子又在哭,月嫂在哄孩子,我静静坐在沙发上。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将心里的那点因不甘而升起的期盼彻底抹去。
早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怎么还敢奢望他在意自己呢?
这时,门锁转动,是很久没见的母亲,我扬起嘴角,“妈,你来了……”
话还没说完,她却向我扬起了巴掌。
“孩子哭得这么惨,你怎么舍得不去喂孩子,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我正要说话,却看到妈妈身后跟着安然和杜一帆,安然的婆婆蔡瑶妹抱着孩子。
我想也不想就走过去,贪婪地看着孩子,“孩子,我抱抱孩子。”
蔡瑶妹闪过身子,“哎哟不行的,我的大孙子不能乱让外人抱的!”
“听说你身子还流血呢,不吉利的,会冲撞到我的大孙子。”
说着将孩子抱进房子四处打量,“哟,这别墅多气派,还有泳池呢,不比我们家当年差,小妹还是比我儿媳有福气哩。”
安然上前抓着我的手笑,“娉娉,我说要给孩子办满月宴,一帆和妈都说来这里办,这里宽敞,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过,正好可以跟你的孩子一起办。”
我气得发抖,正要张口,却被杜一帆拉开。
他强硬地将抓着那只被烫伤的手却浑然不知,皮笑肉不笑,“刚出门才想起安然和妈要过来,我去接他们了。”
随后附在我耳旁,“蔡阿姨在,你别乱说话。”
说着,妈妈也走到我跟前,满脸不高兴,“安娉,你要是坏了然然的事,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眼里堆满眼泪,“妈妈,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看一眼都不行吗?”
妈妈,我也是你的孩子啊,为什么你只爱安然,不爱我?
“快回房间看你的孩子吧,哭得也太大声了。”妈妈无视我的话,只有不耐烦。
蔡瑶妹在身后嘀咕,“女娃子就是没福气哩,哭得真难听,叫魂啊这是,还是男娃好。”
满月宴这天,来了很多老家的亲戚。
我几乎都不认得,也懒得去接待,只想多看几眼我的孩子。
可蔡瑶妹将孩子看得紧紧的,半步都不愿意让我靠近。
妈妈将那个不是我的孩子塞到我胸前,那孩子用力吃着我的奶水。
我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母女之情,只觉得遍体升寒,逼得我几近崩溃。
无论我如何哀求,她也不愿意让安然将孩子还给我。
杜一帆和安然在楼下迎来送往,好似一对恩爱夫妻。
同事进来时,连连叫了她几声嫂子,杜一帆尴尬地咳嗽两声,没有反驳。
我站在他们身后,冷眼看着,他感受到我的视线,愣在原地。
安然却扭着腰走到我面前,捂着嘴对杜一帆笑,“竟然把我认成娉娉了,一帆你平时不会也把我认成我妹妹吧!”
很快,宴席只剩下一些相熟的朋友,闹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也被拉着坐下。
酒瓶转向安然,众人起哄,她意有所指地说,“我选真心话。”
“现在让你感到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安然看了一眼杜一帆,笑道,“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在身边。”
然后轮到了我,安然却替我选,“我们家娉娉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秘密,只能大冒险了哦!”
大家跟着起哄,安然却叹了口气,“看到娉娉和一帆,就想到好像才结婚呢,现在却……”
随后噗嗤一声,“不说了,不如娉娉大冒险就还原一下我结婚时当伴娘的情景怎么样?”
我攥紧了拳头,看到她眼底的戏谑。
安然结婚时,我做伴娘被他们扔进了泳池,被捞起来时,妆全花了,头发也全贴在脸上,很丑。
直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去回忆,却经常被他们当做谈资。
杜一帆看着她的脸入了迷,也跟着说,“今天高兴,还原也没什么。”
相熟的朋友也喝多了,说着不顾我的挣扎,就要将我抬起来,起哄:“下水,下水!”
“噗通!”我被他们丢进了泳池。
彻骨的寒意包裹住我,我呛了一口水后,像只被玩弄的狗,被扔进水里拼命挣扎。
所有人都在岸上笑,杜一帆站在安然身边,看着她笑。
我费力游到边上,安然却捂着嘴笑,“当年娉娉可没有这么快上岸,不行哦,得重来。”
说完,那群人又将我扔下水。
又是声声哄笑,我偏不服气,仍旧用力游到边上。
安然走到我面前,作势要拉我,却跌进了泳池。
杜一帆立即跳下水,将安然捞起来,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随后一把将我的头按进水里,“你怎么这么狠毒,只是开玩笑而已,你竟然拉她下水!”
他像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将我的头按进水里……
我呛了水,慢慢窒息,再没有力气挣扎,放开了抓他的手。
缓缓沉下去,身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淌出了血。
直到泳池染了一道明显的红,才有人惊呼,“天呐,她流血了,快住手!”
醒来时,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
床边有人在说话,有些吵闹。
“你就是她老公?老婆这么漂亮,怎么从来不陪她来产检,我还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会是单亲妈妈吧,原来有老公啊。”
“不过人家是犯了什么天条吗,你这样对待自己刚出月子的老婆,再晚点送来,就救不回来了。”
我歪头看过去,一个护士在跟杜一帆说话。
杜一帆始终沉默着,看不清表情。
“醒了?”
声音忽然冒出来,我才注意到另一边坐着人。
程恪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白大褂,看我的眼神很严肃。
我想要说话,却发现说不出来。
程恪起身给我倒水,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杜一帆。
杜一帆冲过来,握住我的手,焦急道,“娉娉,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我了。”
我却在心里冷笑,当时差点把我杀了的人不就是他?
就在我用力抽出手的时候,程恪扯开杜一帆的手,冷淡道,“她手上有伤。”
杜一帆一愣,才发现我手上的烫伤还没好,仍旧是红了一片。
程恪小心喂我喝水,声音依旧淡淡的,“这种程度是可以报警的。”
杜一帆脸色难看,“这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你在我老婆面前多嘴。”
程恪漫不经心地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扶了扶眼镜,笑了,“你差点把她按在水里淹死。”
“她才为你生下一个孩子,刚出月子。”
话落,病房里其他人纷纷朝杜一帆看过去,眼里满是鄙夷。
杜一帆气急,“那只是开玩笑,我们都喝多了酒,不是故意的!”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老婆安的什么心思。”
程恪仍旧淡淡的,“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刚出月子的妻子做这些。”
杜一帆气得声音发抖,看了我一眼,“我老婆都没说什么,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水润进嗓子,我喉咙才好受些。
我看着情绪激动的杜一帆,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形象在我眼里如此丑恶。
明明我们曾经是相爱的,他曾为了我可以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只要我想见他。
我们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后的那几年,除了工作,几乎形影不离。
他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但是只要晚上我饿了,无论多晚,他都会爬起来给我做饭。
我们所有的纪念日他都记得,我经期的日子他比我记得更清楚。
一切都很完美,直到姐姐怀着孕回到京市,他就变得很奇怪。
他开始晚上不回家,开始不回消息。
那是我亲姐姐,我怎么敢怀疑呢。
可他是我枕边人,他在我身边时那心不在焉的摸样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看着安然的神情越发宠溺,我早就意识到了。
于是我哭啊,闹啊,怎么做都不奏效,
他依旧哄我,哄好我后,又变成安然的风向标。
只要安然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撇下我,奔向她。
可我才是他的妻子呀。
明明他当年向我表白时的深情不似作假,
明明他不止一遍地告诉我,他爱我,只爱我。
明明当初婚礼上的他红着眼与我宣誓仍如在耳。
怎么就变了呢?
我舍不得放手,安然从小就有妈妈的偏爱,我只有杜一帆了啊……
我以为只要和他有一个孩子,他就会收心的。
得知自己怀孕后,没有人知道那一刻我紧绷很久的心终于稍稍落了下去。
我小心养着胎,幻想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
可他们抢走了我的孩子!他们打破了我唯一的奢望!
想到这,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杜一帆将我按在泳池里的时候,冰寒的水将我包裹着,我的心也跟着冷了、死了。
我眼里盈满了泪,却倔强地看向杜一帆,“我要跟你离婚。”
杜一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再次一字一句告诉他,“我要跟你离婚,我要离开你,我要带走我的孩子。”
“你疯了,不就是一点意外,你有必要上升到跟我离婚吗!”
不禁嗤笑,我怎会爱上这样不知羞耻、没有道德底线的男人?
我定定看着他,“我差点就死了。”
杜一帆被我看得心虚,嘴唇抿了抿,才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娉娉,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真的是喝酒上头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我都依你。”
“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尽力弥补你,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你舍得吗?反正我不舍得,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竟被他这番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了,“滚。”
见我态度坚决,杜一帆主动缓和下来,坐在我面前,“娉娉,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之前确实是我做错了,我会改,你好歹给我个机会,是不是?”
我实在有些厌烦,张口而出,“你不是喜欢我姐姐,我跟你们离婚好成全你们。”
杜一帆脸色剧变,仿佛心底哪点隐秘地不可见人的心思被人翻出天日。
“你胡说什么!”
就在这时,安然忽然冲了进来,满脸都是泪,跪在我病床前,“娉娉,都是我对不起你,我当时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你害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怪一帆,他只是喝了酒,他不是故意的呀!”
杜一帆看安然的眼神又满是心疼,我扯了扯嘴角,看到他们戴着的同款红色手绳,顿时笑出了声。
转头看向程恪,“我有些不舒服。”
程恪会意,立即将杜一帆率先“请”了出去。
而安然却扑到我床上大哭,“娉娉,不管怎么样,你打吧,如果能让你出气的话。”
“啪啪啪!”
我大概是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狠狠地打了安然三个耳光。
安然不可置信地摸着已经被打红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从小到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和安然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妈妈什么都要偏着安然。
我们吵架最后被骂的一定是我,打架最后被妈妈打的一定是我。
久而久之,我渐渐对安然养成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习惯。
无论她明着还是暗戳戳招惹我,我都习惯性的忍着,就是不想她又闹到妈妈面前。
不想看到妈妈那偏心的眼神,我会心痛。
我会忍不住追着妈妈问,她为什么不爱我。
可她回应我的,永远是那个冰冷得不能再冰冷的眼神,不在意、不解释。
“你打我?”
我笑了,旁边看热闹的病友也笑了,“不是你哭着闹着让人家打你的吗?”
安然脸色一变,顿时哭得更委屈了,捂着脸跑了出去。
本来还在门口跟程恪争执的杜一帆,看到安然这幅样子,急着追出去,“安然,你怎么了?”
只过了半小时,妈妈就气势汹汹地来了。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道,“安娉,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姐妹之间要互帮互助,要互相包容!你把我的话听到狗耳朵里去了?”
“那天晚上的事,这么多人都在,你们玩游戏你姐姐只是开个玩笑,将你扔下水的又不是她!”
“你恶毒地将她也拉下水也就罢了,她今天巴巴地跑过来给你下跪道歉还不够,你为什么要打她!你非要小心眼计较成这样是吧?”
说着,顿了顿,妈妈眼里满是心疼,“她才死了老公啊,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该多苦啊……”
说完,又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生了你这样的女儿,跟你那个渣爹一样没良心!”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留下你,掐死你才好。”
我安静等她骂完,不还嘴也不反驳。
她这样厉害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杜一帆对安然的心思?
她有多心疼安然,就有多憎恶我。
所以她冷眼看着我被埋在鼓里,故意对杜一帆对安然的那些龌龊心思视而不见,甚至顺水推舟,让杜一帆将我的孩子换到安然身边。
事到如今,我还能指望她对我有什么母爱呢?
从前啊,不过都是我的奢望罢了。
妈妈停下来,对我怒目而视,“这下不说话了?刚才打你姐姐的时候的时候,不是挺狠的吗?”
我不禁讥诮地勾起嘴角,“妈妈,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性子像爸爸,他从小偏爱我多一些对吗?”
妈妈一愣,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上来就要打我耳光。
这一次我没有呆呆地等着被她打,而是抓脏了她的手甩了出去。
轻笑,“妈妈,我要跟杜一帆离婚了,我想你也很愿意姐姐和杜一帆在一起吧?”
妈妈眼色微闪,却难得没有反驳。
骂骂咧咧地走了。
直到病房安静下来,隔壁床的病友才啧啧称奇地看向我,“姑娘啊,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早点放手也是好的。”
“有时候父母之爱,也是看缘分的,看开点啊。”
不知怎的,我的眼泪又浸湿了,这久违的暖意竟是从一个陌生人那里得到的。
程恪坐回我的床前,“律师已经找好了,吴恩其,明天他就会把离婚协议草拟一个给你。”
我有些惊讶,“全京市最厉害的律师?”
程恪点头,我内心感动,真挚道:“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以后一定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记得我。”
“不用。”
程恪直接拒绝,然后似乎是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顿了顿后解释道,“你父亲是我恩师,就当是为了报答他。”
提起父亲,说实话,自从小时候他跟妈妈离婚出国之后,他的模样我都已经快记不清了。
他每年都会给我们寄很多漂亮的玩具和衣服,也会每个月给妈妈一笔抚养费。
妈妈总是默默把钱收下,然后当着我们的面把父亲寄的玩具和衣服全都扔掉。
在我们面前,不停地咒骂父亲抛妻弃子。
可我知道不是的,父亲从没想过抛弃我们,他只是被妈妈逼走了。
妈妈看低他做的一切,对他的研究嗤之以鼻,每天都在否定他,他在母亲身边是活不下去的。
他想带我们走的,但是母亲以死相逼,他带不走我们。
也或许他一个大男人,根本没办法照顾我们,所以他将我们留给母亲。
我曾偷偷跑到楼下的垃圾桶,将父亲寄给我们的玩偶兔子捡回家藏在枕头底下。
父亲对我们很好,那时我很想念父亲。
可第二天,妈妈将我吊在风扇下打,打得可狠了,全身上下都是鞭子抽出来的鞭痕。
她骂我吃里扒外,跟她不是一条心,竟然去捡父亲给的东西。
安然躲在门框后面偷偷地笑,冲我吐舌头。
大声附和妈妈,“就是啊,爸爸扔下我们走了,太坏了,娉娉你竟然拿爸爸的东西,害妈妈伤心。”
妈妈立即对安然又亲又抱,夸她是好孩子,我是白眼狼。
可父亲走之后,我一个玩具都没有,妈妈将全部的玩具都给安然了。
明明安然自己也藏了几个父亲寄来的玩具,为什么挨打的只有我呢?
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被我的母亲爱过。
吴律师很专业,很快就把离婚协议拟出来并代我交给杜一帆。
出院后,程恪和吴律师陪我去报了警。
再回到我住了多年家,仅仅半个月,已经大变样。
见到我时,安然霍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笑着起身来迎我,“娉娉,你回来了?”
“怎么出院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让一帆去接你。”
我冷笑,移了步子,她才看到我身后还站着人。
顿时变了脸色,转头看向我。
我径直从蔡瑶妹手里抱过孩子,蔡瑶妹立即叫嚷起来,我将亲子鉴定书甩在她脸上。
然后对身后的警察说,“警察同志,就是这几个人私闯民宅,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住了进来,在我住院期间侵占我的家,改变家里的陈设,我希望他们能立即搬出我家,另外赔偿我的损失。”
安然和蔡瑶妹都瞪大了眼,异口同声,“你疯了!”
“我是你亲姐姐,你凭什么将我赶出去?”
“妈妈和一帆不会同意的,这房子是一帆买的。”
我轻笑一声,“婚前买的,户主是我。”
“怎么,当年你看不上的男人娶了我,如今又想硬吃回头草?”
安然神色复杂,“你说什么?”
我似笑非笑,“你们两个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说话间,杜一帆心事重重地走进,看到家里乱哄哄的,不由得一愣,“怎么了?”
看到我,眼睛一亮,像没收到离婚协议似的,“娉娉,你出院了?我还说忙完这几天就去看你。”
我心中鄙夷,还没出声,安然便委委屈屈道:“一帆,娉娉还在生我们的气,她都让警察上门将我们赶出去了。”
话才说完,只听蔡瑶妹一声爆喝才反应过来,我甩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冲过来一把扯住安然的头发,“安然,你生的是女儿?”
“楼上那个成天哭得跟鬼似的丫头,才是你生的?”
然后大声嚎哭起来,“作孽啊,我老张家要被这贱人害绝后了啊!”
场面愈加混乱起来,程恪将我和孩子送走,拍拍吴律师的肩膀,“房子后续买卖事宜,全交给你了。”
吴律师点点头,“放心,收了你的钱,事情一定给你办好。”
随后看向我,“安心回去休养吧,离婚的官司,我有九成的把握。”
我感激地对他点点头,带着孩子离开了。
只是没曾想,才消停几天,杜一帆不知道从哪打听的我的住址。
竟出现在我的家门口,“娉娉,你开门见见我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在门外喊了快半小时,实在不想打扰到邻居,只好开门。
只见他胡子拉碴,再不似从前俊朗舒明。
“娉娉,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你,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
我冷笑,“跟我离婚,跟安然在一起不好吗?”
提到安然,杜一帆脸色瞬时变了,语气生冷,“我前天才知道,她的丈夫并没有死,而是赌博败光了家产,被关进监狱了。”
“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想骗我的钱。”
然后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这几天我都想清楚了,只有你是真的爱我,而我爱的也是你,之前是我心想岔了,都是安然故意撩拨的我。”
“娉娉,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我以后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挖了我的眼睛我都不会吭一声。”
见我始终不吭声,杜一帆又激动地说,“你不是一直想去补过蜜月旅行,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去巴厘岛度假,还是去芬兰看极光?”
若是以前,他能这样,我大概会欣喜若狂。
没有蜜月旅行,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遗憾。
那时,我早早就将机票和酒店订好,就在临出发前,杜一帆却将票全部取消了。
只是因为看到安然的朋友圈,因为安然跟丈夫吵架了,他就取消了我期待了很久的蜜月旅行。
他说,“你姐姐现在心情不好,我们还出去蜜月,不是会刺激到她,让她不高兴吗?”
“这次,还是算了吧,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补上。”
那一次,我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只能委曲求全。
到后面,我提了一次又一次补一个蜜月旅行,杜一帆却每次都以工作忙为由敷衍我。
可他却能放下工作,专心在安然月子的时候照顾她。
而我这个真正的妻子,生孩子的时候他不在,生完了他还不在。
如今要离婚了还来我面前提什么过蜜月,岂不是可笑?
我轻笑出声,“杜一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的宽容和善良不是让你来回践踏的。”
我很少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因为太爱了,所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娇柔顺从的。
即便很生气大闹一场之后,我也会主动去求和。
杜一帆瞬间红了眼,“那、那孩子呢,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讥诮道,“杜一帆,你可笑吗?你是真的在乎这个孩子吗?”
没有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会轻易将孩子从亲生母亲身边夺走。
孩子从来都是他博弈的工具。
从前想讨好安然时,就轻易把我的孩子抢走。
如今想求我回头,又用孩子来绑架我。
我定定看着他,认真道,“孩子不是工具。”
杜一帆仍想解释,我止住了他的话头,“你感受过他在我肚子里动弹的感觉吗?”
“很有力,好像很想出来跟我们见面,可惜他每一次跟我们打招呼,你都不在。”
“杜一帆,你不爱这个孩子,你也不爱我。”
发生这些事情,我才能平静地接受他不爱我这个事实。
杜一帆却着急道,“我爱你娉娉,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娉娉你相信我!”
我笑着摇头,叹了口气,“杜一帆,放过彼此吧。”
开庭前三天,杜一帆送来一份足够我后半生安稳无忧的离婚协议。
他来接我去民政局,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走出民政局时,他小心翼翼问道,“我以后可以常去看看你和孩子吗?如、如果可以,我想重头来过,从新追你。”
我摇头,“不用,以后我也会教孩子叫你叔叔。”
孩子两岁的时候,妈妈忽然登门。
她看起来老了不少,看我的时候,也不再怒目而视。
我客气地领她进门,给她倒水。
她双手搓着裤子,欲言又止。
“妈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终于不那么拘谨,说道,“你姐姐这两年过得不太好……”
我止住了她的话头,“妈妈,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安然,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妈妈急得眼泪都流了,“她为了跟牢里那个离婚,受了很多磋磨,现在终于离成了,但、但是一帆不愿意娶她。”
“你能不能劝劝一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妈妈,我跟杜一帆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要娶谁跟我没有关系。”
“还有,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要求,不觉得荒唐吗?”
妈妈搓着手,哭着说,“娉娉,妈妈这两年也想了很多,以前确实对不起你,妈妈想弥补你,如果你需要妈妈帮你带孩子,妈妈可以帮你。”
我笑着摇头,“不需要的。”
“听、听说,你跟你爸爸有联系,如果他有能力,能不能让他帮帮你姐姐?”
“她婆婆把家产都霸占了,一分都没有留给你姐姐和孩子,孤儿寡母的,过得太苦了,妈妈看不下去啊!”
说着哭得更激动了。
终究是为了安然,我叹了口气,“妈妈,爸爸早就有了新的家庭,还有了三个孩子。”
“不过,我会将你的要求转述给爸爸的。”
妈妈一噎,再没有说什么。
我将这个月的生活费转给她,钱不少,足够她一个老太太快活的度过晚年。
但要养活安然和一个孩子,不够。
走到门口,妈妈说,“以后多回家看看。”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了。”
那个家,我从来都是多余,不算是我的家。
我看着她走远,转身回家。
门口摆着一束玉兰,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杜一帆好像做到了他说的,重新追求我。
每天不一样的花束,每天从早到晚的问候,节日的关心从未缺席。
我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楼下抽烟,直到我关了灯才离开。
也知道他每年都将公司的分红打进我的卡里,给孩子和我买了很多保险,保证我们娘两衣食无忧。
也清楚他拒绝过多少女人。
这些事,沉淀在他每天发给我的事无巨细的消息中。
但他不知道,我要走了。
父亲想要我去国外陪他,我也想带孩子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父亲一直没有再结婚,收养了几个孩子,程恪难得嫉妒,非要父亲收他做义子。
人到三十,忽然多了一群哥哥弟弟,说起来还有些好笑。
搬走那天,客厅的灯永远暗了。
杜一帆脚下全是烟头,一边抽烟,一边哭。
把路过的环卫吓了一跳,天亮时他摁灭了烟,在飘雪的天里没有目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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