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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断义绝结局+番外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唰!”珠帘垂坠,灯火中泛着莹润光泽,金钩罗账,朦胧不失华丽。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披散的发丝肆意飞舞,沙哑的声音满是嘲笑:“荒唐!”萧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她穿进了一本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书里,变成书中一个恶毒配角,被迫经历了她的一生。被利用、恋爱脑、被玷污、怀孕、疯魔、血崩而死!简直荒谬至极!萧黎是被迫感受的,那根本不是她,但那个一切太过真实,那种窒息的痛苦、自厌、恶心感让她无法呼吸,头皮发麻。那窝囊的剧情她简直忍不了一点。什么皇权、什么主角、什么剧情?都该去死!“吧嗒”细微的开门声拉回了萧黎快要崩溃的理智。一道身影步伐鬼鬼祟祟朝床边走来,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一抬头,对上一双清冷若九幽的凤眸。“啊!”来人吓了一跳...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5-01-25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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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恩断义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唰!”珠帘垂坠,灯火中泛着莹润光泽,金钩罗账,朦胧不失华丽。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披散的发丝肆意飞舞,沙哑的声音满是嘲笑:“荒唐!”萧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她穿进了一本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书里,变成书中一个恶毒配角,被迫经历了她的一生。被利用、恋爱脑、被玷污、怀孕、疯魔、血崩而死!简直荒谬至极!萧黎是被迫感受的,那根本不是她,但那个一切太过真实,那种窒息的痛苦、自厌、恶心感让她无法呼吸,头皮发麻。那窝囊的剧情她简直忍不了一点。什么皇权、什么主角、什么剧情?都该去死!“吧嗒”细微的开门声拉回了萧黎快要崩溃的理智。一道身影步伐鬼鬼祟祟朝床边走来,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一抬头,对上一双清冷若九幽的凤眸。“啊!”来人吓了一跳...

《恩断义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唰!”

珠帘垂坠,灯火中泛着莹润光泽,金钩罗账,朦胧不失华丽。

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披散的发丝肆意飞舞,沙哑的声音满是嘲笑:“荒唐!”

萧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

她穿进了一本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书里,变成书中一个恶毒配角,被迫经历了她的一生。

被利用、恋爱脑、被玷污、怀孕、疯魔、血崩而死!

简直荒谬至极!

萧黎是被迫感受的,那根本不是她,但那个一切太过真实,那种窒息的痛苦、自厌、恶心感让她无法呼吸,头皮发麻。

那窝囊的剧情她简直忍不了一点。

什么皇权、什么主角、什么剧情?都该去死!

“吧嗒”

细微的开门声拉回了萧黎快要崩溃的理智。

一道身影步伐鬼鬼祟祟朝床边走来,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一抬头,对上一双清冷若九幽的凤眸。

“啊!”

来人吓了一跳,慌忙道歉:“公主恕罪,属下......属下......”

萧黎看着他,更觉得荒谬。

张靖,公主的侍卫之一。

书中他早就对原身玄阳长公主垂涎已久,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冒犯,却在公主醉酒之后,有人给了他一道释放心中野兽的命令。

他来了公主的卧室,玷污了她,虽然第二天一早就被杀了,可却让她有了身孕。

原来她来到了这一天,所以现在她还是被困在那本书里?

张靖心中害怕不已,可半天没听到公主的声音,这才想起今晚公主喝醉了。

大着胆子看过去,公主的眼神还是很吓人,冷漠幽深,宛如看死人一般,没有丝毫起伏。

这是......还醉着吗?

“公主......公主?”

他试探的喊着,没得到反应。

原来还醉着啊,那这么说来......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紧张得呼吸急促。

“公主......”他朝床边靠近,一脸的贪婪和丑恶的欲望。

许是萧黎睁眼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渗人,他一边壮着胆子靠近,一边说话减轻自己的恐惧和负罪感。

“公主,不是属下想要玷污你,是驸马......驸马让我来的......”

“公主天仙般的人儿,也就驸马不知道珍惜,你又何必一腔痴情扑在他身上,你是尊贵的公主,就该被人娇宠疼爱,不如看看属下,属下一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终于,他的手快要摸到了公主的肩头,他梦寐以求的一刻就到到来。

就在他心中雀跃不已的时候,只听得‘噗呲’一声。

短匕毫无阻隔的刺穿衣物,狠狠的扎进了血肉。

鲜血汩汩,痛苦姗姗来迟。

他面前如木头一般的公主终于有了表情,那双幽冷的眸子缓缓上扬,冷漠锋锐,嗜血邪恶。

“噩梦该终结了!”

她笑着,那笑意却像是淬了毒,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恶心的东西。

“公......主......”

他想解释,想祈求,但没人给他机会,一刀拔出,绞碎心脏,彻底结束了他的性命。

“哐当!”

染血的匕首落地,萧黎将尸体丢在一边,手上身上都是鲜血,可她却感觉好极了。

虽然还是身在书中,但她现在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唇角缓缓上扬,冰冷的笑意逐渐放肆。

现在,有意思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起身冷喝:“来人!”

不到片刻,烛火燃起,朝阳院灯火通明。

主位上,萧黎身着寝衣喝茶,头发也是随意散落。

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端庄,不是能见人的款式,可这个时候没人敢说什么,因为萧黎的衣服和脸上都沾满了鲜血,看着就触目惊心。

一侧还躺着张靖的尸体,胸口鲜血流了一地,表情狰狞、惊恐的瞪大眼,死不瞑目。

明明她没说话没发怒,却让人觉得空气都稀薄,压抑得人心惶恐,不敢抬头。

公主身边的几个嬷嬷和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她们可从未见公主发这么大的火,但一想到张靖做的事情,似乎又能理解了,谁还没有被逼急的时候?

那个张靖竟然敢染指公主,还逼得公主出手杀人,真是该死啊。

几道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为首的男人容貌端正,浓眉大眼,目不斜视,手持佩刀走上前,手中托盘拿着几样东西。

“回禀公主,这是在张靖房中搜到的。”

萧黎抬眸扫了一眼,目光垂落看向跪在脚边的人:“李嬷嬷,去看看。”

李嬷嬷颤抖着上前,看了几眼:“公主,确实都是您的饰品,这里价值少说了得几千两银子。”

萧黎闭上眼:“张靖偷盗,证据确凿,虽然他死了,但这罪不是死了就算了,送顺天府去。”

杨钧点头:“属下遵命。”

萧黎不是原主,但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比起差点儿被人玷污了,还是以偷窃的罪名处置比较妥当,况且这并不影响她跟人算账。

杨钧带走了张靖的尸体,萧黎扫过地下跪着的几人:“今天饶你们一回,没有下次。”

几人连忙求饶:“奴婢谨记在心。”

公主身边的心腹有五人,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奶嬷嬷钱慧,管事的两个嬷嬷高珍和李翠云,还有两个大宫女红月和蓝月。

虽然在故事中只有寥寥几笔,且都是助纣为虐的无脑恶仆,但看在她们从始至终都忠心的份儿上,萧黎暂且留着。

说来这也有点儿奇怪,这些人忠心公主,平日里都会有人轮流守夜,偏偏今夜一个人都没有。

不但让张靖那个贼子开门进去不说,在书中她更是被奸污了她们都不知道。

这简直太不合理了,仿佛她们都消失了,一切都为了让张靖得手,天时地利人和,撞邪一般。

萧黎重新沐浴,身上的鲜血溶进水中,这泛红的颜色倒是跟她经历过的剧情重合了,但这不是她的血,而是别人的。

“哗!”

她起身,看着那桶水,想到书中被玷污还怀上张靖的孩子,瞬间膈应得不行:“换水!”

一连洗了三遍,又熏了香,她才觉得自己终于被洗干净了。

到底还是被那噩梦剧情里的情绪影响了。


萧黎把玩着楼魇送回来的金簪,这支簪子杀过人,但她一点儿不觉得忌讳。

染了顾凌的血,这金簪似乎都泛着血光,真是极美。

也亏得当时顾凌心高气傲、自信过头,没把她一个女子放在眼里,否则她还真杀不了他。

蓝月进来,给萧黎端来燕窝:“公主,驸马回来了。”

陆衍之?

“他伤好了?”

在看到陆衍之自己走进公主府之后,萧黎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儿变化,那位神医传人确实有点儿东西。

从被刺杀到现在,不过半月,垂死的重伤,现在竟然能下地了。

陆衍之现在虽然看着清瘦,但精神还可以,脸色也不再是惨白,一点看不出之前差点儿要死了。

“公主。”

陆衍之微微施礼:“衍之身体已无大碍,这些日子劳烦公主挂心了。”

他哪儿看出来她挂心了?

哦,她挂心他死没死,这倒也没错。

“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不多养几天?”

陆衍之从容回答:“不敢让公主继续担忧,在公主府养伤也是一样的。”

听听,这温柔细腻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恩爱的夫妻,他多舍不得跟她分开似的。

可实际上他这么着急回来,只是因为他撤案为柳雪茵解围,怕皇帝有怨言,借此安抚皇帝呢。

她依旧只不过是中和他们的棋子。

一边是虚伪的亲人,一边是仇人般的丈夫,平衡权势有很多种办法,但他们偏偏选择用女人。

都特么是垃圾!

“好啊,本公主也想驸马得紧,之前驸马的院子进了刺客,属实不吉利,既然回来了,那就跟我住一起去,本公主也好--亲-自-照顾驸马。”

萧黎刻意咬重那两个字,笑得阴恻恻的,任谁都看得出她不怀好意。

果然,陆衍之表情一僵:“公主,我伤势还未好全,每日用药极为熏人,伤口也难看,别吓到了公主,我还是住回原来的地方就是了。”

萧黎挑眉:“这有什么,我现在也每天喝药,都熏习惯了,况且我怎么会嫌弃你的伤难看呢?”

她亲自留下的,堪比艺术品,唯一遗憾的是不够深,再深一点,他也就不用活着站在她面前了。

“公主......”

陆衍之还想推辞,萧黎瞬间变脸,厉声道:“你要是不想回来就滚,推三阻四,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呢,矫情什么?”

“在陆家养伤那么多天都养得,怎么现在想着要回来了?你们又在打什么算盘自己清楚,要饭还嫌饭馊的,我堂堂公主是嫁不出去了,非要看你在这里演虚情假意?”

“陆家高贵,本公主高攀不起,这公主府没有庙堂,供不了你这不可染指的清白之躯!”

萧黎骂完,门口一众人个个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陆衍之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大概也没想到萧黎竟然在大门口让他如此难堪。

“萧玄阳!”

跟在后面的陆夫人受不了儿子被如此羞辱,终是忍不住冲了进来,怒目圆瞪:“你堂堂公主怎可如此刻薄?衍之伤势才刚刚好就回来,你竟然在大门口就口出恶言、羞辱于他,身为公主你怎可如此粗鄙不堪?”

“娘!您别说了。”陆衍之着急的想阻止陆夫人,陆夫人顾忌他的伤不敢有大动作,愤怒又心疼:“儿啊,你是为娘的心头肉,不是给她这么糟践的,你身体还那么虚弱,何苦来受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黎突兀的放声大笑,整个人笑歪在蓝月怀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吗。

陆衍之有爹有娘,他是陆夫人的心头肉,可玄阳公主没爹没娘,活该被所有人欺负。

糟践,这个词她说得真好,可不就是糟践么?

不过是曾经陆衍之糟践了玄阳公主,她萧黎现在糟践回去而已。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本公主竟然不知驸马还是个未断奶的娃娃,你大可把他带回去继续宠着,又不是我非要让他回来的。”

她笑着,突然脸色骤变,笑意阴冷像是淬了毒:“不过我这公主府的刺客我是定要追查到底的,敢在我公主府伤人,我一定想方设法都要把凶手捉到,相关人等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亲手捉住他们,将他们送进诏狱,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狠人狠起来自己都杀,但他们不知道啊。

陆夫人他们以为萧黎发疯了,突然间胡言乱语,但陆衍之知道萧黎意有所指。

他本是为了给雪茵解围才回公主府的,可不能把公主刺激到去给雪茵找麻烦。

“娘。”他紧紧拉住陆夫人,面露请求之色:“我与公主之间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求您回去吧。”

看着儿子苍白为难的脸,陆夫人气也没办法,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求着公公和丈夫阻止赐婚圣旨,害了自己儿子一生。

她低头抹了把眼泪,拍了拍陆衍之的手臂:“娘不让你为难,你一定要主意身体。”

她想要叮嘱一下陆书,可看到陆书那僵硬的脸色,一下子也说不出口了。

陆夫人心情沉重的离去,陆衍之缓缓上前:“请公主恕罪。”

这也忍得,这人属乌龟的吧?

萧黎扫了眼跟他来的人,在其中看到了一个很显眼的身影。

“岑大夫也要跟着住进来?”

岑岸上前行礼:“回公主,陆夫人不放心驸马,特意让草民跟来看看。”

“这样啊。”萧黎笑着,抬手招了一下:“杨钧。”

杨钧立刻带着一众护卫拥过来:“属下听令!”

萧黎素手一点,漫不经心道:“去,把岑大夫给我请去厢房好好照顾着,以后让他每日来给驸马治病,务必要把驸马治到一点儿病都没有。”

岑岸:“......”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陆衍之急道:“公主,岑大夫不是宫中大夫,他还是我的恩人,你不能这样对待他。”

萧黎理他才有鬼了,抬手:“带下去!”

岑岸救了陆衍之,坏了她的计划,本来就想找他麻烦,现在他还自己送上门,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等两人慢悠悠的去到,御书房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看到萧黎进来,那些人目光唰的扫过来,一个个都铁青着脸,怨气四溢,显然是来问罪的。

萧黎像是没看到一般走过去:“皇兄,我来啦。”

皇帝打量了她的穿着,觉得不妥,但现在没心情管这个,板着脸斥责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萧黎轻笑:“我只是顺手教训了几个不入流的混混,用不着皇兄亲口夸我。”

皇帝瞪眼:“你哪儿听到朕实在夸你了?”

旁边的官员等不及,直接开口质问:“请问公主为何无故殴打我的外甥?”

萧黎转头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嗯,不认识。

萧景奕提醒:“刑部侍郎张德。”

哦,那个人的舅舅。

扫了其他人一眼,这人站在最前面,显然是那四人能找来的最高品级的话事人了。

“刑部侍郎啊,正好本公主也有问题想问你,贵族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算不算犯罪?辱骂公主,说要杀了我,把我大卸八块,又该当何罪?”

张德板着脸:“公主打人在先,他们当时不知公主身份才胡乱开口,不知者不罪。”

萧黎冷笑:“好一个不知者不罪,意思就是今日要不是本公主,他们就可以随便打杀了?”

另外一人怒道:“是公主先打人的!”

萧黎:“他们调戏人,我打他们又如何?”

“够了!”皇帝呵斥。

张德压着怒火拱手:“陛下,臣问过了,外甥与那姑娘本就相识,大家只是遇到了说几句玩笑话,公主突然出手伤人,打了外甥等四人,但却没有动凤家小公子一根寒毛,臣不知公主到底是何居心。”

皇帝落在萧黎身上的目光立刻变了,虽然还没说话,但他肯定已经有了猜测。

萧黎:“......”当初她就口嗨一句说自己要找面首,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这回旋镖怎么能扎她一次又一次?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逗一逗凤胤,压根儿没有龌龊的心思,可是很显然,皇帝不相信她的清白,看那眼神,都快把她钉死了。

“你有何话说?”

萧黎很无语,但她不能不说话。

“那凤小公子只是去寻自己姐夫,他们想把小公子拉下水一起调戏姑娘,人家不断挣扎拒绝还拉着不放,我又不瞎,看到他是无辜的,我还打他做什么?”

就在这时,萧景奕施了一礼:“皇兄,臣弟要告御状。”

“臣弟状告刑部侍郎张德品行不端,杀人夺妻。”一句话,石破天惊。

众人疑惑,众人震惊。

魏王你搞什么?

张德肉眼可见的慌了一下,强自镇定,大声呵斥:“魏王莫要为了给公主脱罪胡言乱语,臣好歹是朝廷命官,岂能让王爷随口污蔑?”

萧景奕表情都没变一下,胸有成竹道:“陛下,臣弟有证据的,张侍郎的小妾梅氏原本是西街屠夫的妻子,张侍郎他......”

“陛下!”张德大声打断:“陛下,现在说的是公主打人,魏王东拉西扯,难到想包庇公主。”

所以,你一个刑部侍郎还真想给公主定罪?

萧黎:“皇兄,反正大家都在这里,让景奕把事儿说完,正好一起处理了,至于我打人的事儿,任凭皇兄责罚。”

她只是打人,又不是把人打死了,这些人告状又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打回来?

就算皇帝信了他们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这些人告状而打自己妹妹,否则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本来还准备PUA一下拿捏他,可魏王一开口,萧黎觉得这戏可以换一个唱法。

张德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他不能让魏王继续说下去。

就算不确定魏王是否有证据,可犯了罪的事情经不起查的。

“陛下,是小侄冲撞了公主,他被打也是活该,臣替外甥向公主赔罪。”

火烧到自己身上,他知道要退了,可惜,晚了。

求饶也没能阻止魏王告状,张德软瘫在地,最后被人拖死狗一样脱下去的。

当然,哪怕是他自己犯了罪,此刻他却恨上了萧黎,被拖着走的时候,怨恨的看着萧黎,目光像是要吃人。

萧黎看也没看随手抓了一个东西砸过去:“看什么看,又不是我逼着你抢人家老婆的,人渣!”

萧黎抓的是香炉的盖子,准头极好,砸在了张德的额头,没流血,但瞬间鼓了一个包,看得其他人都额头痛了一下。

“玄阳!”

皇帝拍桌,怒道:“堂堂公主,动不动就打人,成何体统?”

“你立刻给我滚回府去,把清心咒给我抄一百遍,抄不完不准用膳。”

萧黎吐血,抄佛经,又是抄佛经,有没有点儿新意?她才不抄。

“皇兄,我没错,我那是路见不平、伸张正义,你该赏我。”

皇帝被她气笑了:“你还好意思找朕要赏赐?你看看你现在看有没有公主的样子?两百遍,朕派人监督你,一个字都不准少。”

萧黎握拳,狗屁皇帝,我要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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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被赶走了,要她回去抄佛经,这次萧景奕都帮不了她,因为他还得给皇帝提供证据,审理张德杀人的案子呢。

虽然是帮她解了围,但萧黎一点儿不感谢他。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

他明显早就知道张德干的缺德事儿,但却一直没有动人家,现在这个点儿爆出来,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为了萧黎不得不拉张德下水。

看张德最后那个表情就知道了,他不恨爆出他罪证的魏王,偏偏记恨萧黎。

萧黎无形中帮萧景奕背了仇恨,明面上还得感谢他出手。

帝王家活下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蠢人呢?

然而萧黎才刚刚踏入家门,魏王的管家就上门了,带着足足一箱子的礼品。

“公主,这是王爷一路搜罗的特产,刚刚才到,着急忙慌的就让小的给公主送来,请公主笑纳。”

萧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盒鲜红如血的珊瑚珠,看色泽就知道质量上等。

萧黎捏了颗珠子把玩,良久才笑了一声:“行了,留下吧。”


萧黎第一次踏足陆衍之住的厢房,岑岸还在这里。

利用够了,萧黎也没有再限制岑岸,他可以进出,但需要人跟着,只能去陆衍之这里。

没了时间限制,他看完病之后还会跟陆衍之下棋,两人下得有来有往,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萧黎的到来让两人立刻停手。

“公主。”

岑岸起身站到一边行礼,萧黎抬抬手表示知道了,目光落在陆衍之身上:“不愧是神医传人,驸马看起来好多了。”

岑岸还没回话,萧黎就把佛经丢过去了:“既然驸马都能起身下棋了,那抄佛经十遍想来是没问题了,好好抄,明天我让人来收。”

岑岸:“......”这公主身上看不出对驸马有一丁点儿的情意啊。

而驸马哪怕被这么对待,只是沉默的应下,像是认命了一般。

目送萧黎离开,岑岸忍不住疑惑问了句:“公主一直都是这么强势吗?”

公主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明媚的长相,精致妩媚的五官,锦衣玉器、金钗宝石装饰,更是华贵艳丽,可你看她第一眼的惊艳之后,似乎就很难再去主意她的美貌。

她的美本是明媚张扬的,可偏生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若无尽沉渊,没有温度,不管是嬉笑娇嗔,眼里都像是在看死人。

让人在惊艳之后看到她的眼眸,蓦然心生一悸。

也不是害怕,就是......绝非善类,敬而远之。

这样的人,当真是那个陆家大嫂口中对陆衍之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懦弱公主?

陆衍之没有回答岑岸得的话,看着面前的佛经,脑海中却不期然的想起柳雪茵跪在大雨中的画面。

手中棋子越攥越紧......

-------

“凤胤,人家姑娘只是倾慕于你,跑什么呢?”

“就是,是个男人就不能怂,快过去。”

“别害羞嘛,这种事情等你尝过了,定会欲罢不能。”

“咦,这么没种,听说你小时候一直被当女孩儿养大,你不会以为自己真是个女的吧?”

“嘿嘿,别说你这模样确实比姑娘看着都娇嫩......”

萧黎只是随便出来走走,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凤家那小公子。

旁边几个人看起来也是世家公子,衣着不俗,年纪也二十来岁的样子,就是面容淫邪,着实丑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现在这画面也很有意思。

乍一看,是凤胤跟这一群人混在一起,大家怂恿着他去调戏人家姑娘。

可实际上那被堵在一角的姑娘满脸羞怯和期待,完全顺从那些人的调侃,只等凤胤被推到她面前。

而被几个男人推搡着的凤胤倒更像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他红着脸拒绝:“你们别闹,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只是来找姐夫的,他人呢?”

“你们怎可拿人家姑娘的清白名节来开玩笑?这简直不可理喻。”

“你住口......”

他从局促羞恼到生气,最后已经发怒了,可那些人看着他泛红的肌肤,还以为他是害羞了。

有个猥琐的甚至看直了眼睛,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然后邪恶的爪子朝凤胤的后腰下伸去。

萧黎都看不下去了,可怜的小呆子。

“啊!!!”

那邪恶的手被一把抓住毫不留情的弯折过去,瞬间惨叫。

“啊啊,放开我!你是谁,干什么?”

一行人也全都看过来,有个反应快的伸手救人,萧黎直接抬腿一脚把人踢出去。

“噗通!”

旁边有一个小鱼塘,半人深,淹不死人,正好把人踢进去醒醒脑。

一人指着萧黎,凶神恶煞:“你竟敢对我们动手,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便宜亲爹是先帝的萧黎能被这话威胁?

抬腿就是一脚。

“你......”

剩下的人都不给说话机会,一脚一个,全都送下去。

最后只剩目瞪口呆的凤胤,俊俏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你......公......公子你......”

也不怪凤胤结巴,他都没反应过来萧黎就把人全部踢出去了,而萧黎是做男子打扮。

公主两个字要出口觉得不对,可要是喊公子,萧黎就算做男装打扮也能一眼看出是姑娘,那眉眼柔美,胸前的弧度,只要不眼瞎都看得出来。

然后凤胤刚刚降温的脸瞬间又红了,他刚刚为什么要注意那个地方?

“你竟敢打本少爷,我饶不了你。”

“来人!来人啦!”

那四人嚷嚷着,一边叫人一边爬起来,还想一起朝萧黎扑过来,萧黎手都没动,直接几脚把人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水里。

“啊,你怎么敢,啊......我要杀了你......”

几个废物躺在水里无能狂怒,萧黎随手抽了一根棍子,毫不犹豫就是一顿抽。

“啪啪啪!”

“啊!啊!啊......”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凤胤眼皮狂跳,伸手想阻止萧黎:“公......公子,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那几个头上都染血了。

旁边的姑娘此刻吓得瑟瑟发抖,萧黎棍子一甩,血点子落她身上,吓得她尖叫一声坐到了地上,满眼惊恐的看着宛如魔鬼般的萧黎。

萧黎手中的棍子狠狠一扬:“谁再叫一声,我打死他!”

四人痛得颤抖,继续鬼哭狼嚎,萧黎手中棍子重重落下,叫得最大声的男人直接倒地,瞬间安静。

另外三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染血的脸满是惊恐,哭都哭不出来。

这人真的会杀了他们的,他们的小厮为什么还没过来?为什么他们都叫得这么惨了也没人来救他们?

都安静了,萧黎才笑:“这才乖嘛,男子汉大丈夫,挨顿打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三人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全身上下都痛,但更害怕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魔鬼。

爹、娘,快来救救我啊!!!

铁甲撞击伴随着脚步声传来,一队巡逻的士兵过来了。

那三人看到了希望,一人踉跄着站起来,一脸带血,面目狰狞,趾高气昂的喝道:“我爹是董国文,刑部侍郎是我亲舅舅,你们把她给我杀了,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这个疯子!”

另外两人也搀扶着从水塘里站了起来,留着血的脸配上熊熊怒火,看起来很是可怖,像是要吃人。

“对,杀了她!”

“该死,竟敢打本少爷,我要把她大卸八块!”


萧黎去到皇帝的小书房,萧景奕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快速将她拉走,一脸忌讳:“皇姐你怎么跟那人一起过来?”

萧黎:“他谁啊?你怕他?”

“掌香公公楼魇你不认识?”

萧景奕想想萧黎之前一直追着陆衍之,不认识倒也不奇怪。

“这是上个月才升上来的大太监,别看他年纪轻轻,手段狠着呢,之前在慎刑司当值,干的是把人抽经扒皮的活儿。”

“别人是靠年纪资历熬上去的,他是靠本事杀上去的,谁当他顶头上司他就刀谁,之前的掌香公公就是死他手上的,一些竞争者最后也都相继死了,最终才轮到他。”

看得出萧景奕是真怕那太监:“也不知道皇兄怎么想的,这么凶狠的人他还非要留在身边,多吓人啊。”

萧黎倒是不意外:帝王身边怎么能没把趁手的兵器呢。

这个楼魇显然就是皇帝用的很顺手的一把刀了,他那身邪冷戾气也就不奇怪了。

当然,这种帝王的侩子手,也必然会被后来者杀了祭旗。

皇帝萧景允看起来心情很好,让人备了茶等他们。

“玄阳啊,今晚你做得很好,皇兄很是欣慰,皇兄就知道你舍不得陆衍之,迷途知返,为时不晚,皇兄也为你高兴......”

皇帝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萧黎放下茶杯,一脸阴狠:“皇兄说错了,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陆衍之冷落我三年,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让我碰,我要是就这么跟他和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呵,他让我难受了三年,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他不想当驸马,我偏要让他当,他不碰我,我就养十个八个面首,让他被全天下人嗤笑,我要让他悔断肝肠、痛苦又绝望的活一辈子!”

皇帝、魏王震惊得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完了,玄阳(皇姐)被刺激疯了。

皇帝严厉表示,养面首什么的是不行的,皇家颜面还要不要了?

萧黎表示皇家颜面她懂,所以她偷偷的养,只让驸马一人知道,绝不损失皇家颜面。

皇帝:“......”你可真是考虑得周全。

头疼。

魏王:“......”皇姐厉害!!

“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萧黎昂首挺胸的走了,皇帝抹了把脸,突然有些沧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这个皇妹这般变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想到皇妹因爱生恨,报复的是陆家,对他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

---------

萧黎回了公主府,李嬷嬷带着红月等人准备好了一切洗漱用品,精心侍候。

熏香沐浴、精油按摩,怎么舒服怎么来。

虽然被困这个脑残故事里,但身为公主这点儿享受还是很让她满意的。

穿上寝衣,擦干头发,舒舒服服准备睡觉。

“公主。”侍卫在门口禀报:“启禀公主,驸马又来了,还满身酒气。”

本来心情极好的萧黎瞬间冒火:“一次拦不住,两次拦不住,要你们何用?”

“公主恕罪!”

萧黎觉得烦,但心里也理解,是她现在还不够厉害,让手下这些人没有得罪他人的底气。

仗势欺人,首先得有势可依仗。

身份尊贵没用,因为比你尊贵的还有,最重要的还是权势。

权势大的,九五之尊都得忌惮三分,权势不够,就算是九五之尊也要看人脸色。

果然,不管哪个世界,什么设定,唯一不变的永远是强者为尊。

“碰!”

一个酒瓶子从门口砸了进来,屋内的丫鬟赶紧挡在萧黎面前,怕碎裂的瓷片伤到她。

陆衍之带着一身酒气进来,身形有些不稳,整个人也不再是那目下无尘的清雅姿态,反而一身阴霾笼罩,面颊因为醉酒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双眼里似醉非醉布满血丝,恨意翻涌,像是被破开了封印放出来的野兽,要吃人一般。

看到萧黎,他的恨意立刻就找到了对象,毫不掩饰的倾轧过来:“你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圆房吗?我答应你,你满意了?”

一副仿佛即将吞咽下一只苍蝇般的愤恨和屈辱,又像是要活生生从萧黎身上撕下一块肉的凶狠。

萧黎都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抓起旁边的水壶,直接一壶水朝他脸上泼过去。

“醒醒你的猪脑子再跟本公主说话!”

陆衍之显然没醒,而且还被激怒了:“出去,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

他怒吼着,目光死死盯着萧黎,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看他这样子,谁敢出去?反而都往萧黎身边靠,把她护在中间。

陆衍之以为他发癫萧黎就会怕?

搞笑!

“都出去!”

钱嬷嬷担心:“公主,驸马醉了,你......”

萧黎最烦的就是帮不了她的忙、解决不了事情却还一副担心她为她着想的人。

“出去!”

一群人犹犹豫豫的出去了。

“关门!”

刻意敞开的门被关上。

周围没人了,陆衍之凶相毕露,满腔恨意堆积,当即就朝萧黎扑过来,一副要掐死她的样子。

萧黎毫不犹豫,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

陆衍之本来是七分醉,现在只剩三分了。

眼里泛红,但震惊居多:“你打我?”

萧黎冷笑:“怎么,不是你上赶着找打吗?”

她都要睡了,还要面对这糟心玩意儿。

萧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个用力把他狠狠甩在地上,怒火中烧,欺身上去就撕他衣服。

“撕拉!撕拉!”

这夏日的衣料再昂贵也避不开轻薄,用力一撕就裂开了。

萧黎发狠像是捕猎的恶狼,哪怕陆衍之是个男人也一下子招架不住,眼看着就要被剥光了。

“住手,快住手!”

陆衍之现在完全酒醒了,恨意也所剩无几,只有羊入虎口的后怕,仓惶挣扎,满眼惊慌:“来人,快来人......”

陆衍之在呼喊,外面守着的一群人都听到了,但都犹豫着没有动弹。

这受伤的不是公主,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公主雅兴了。

听那撕衣服的动静,嗯,驸马应该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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