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卿如秦兆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在日落前吻你:许卿如秦兆川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爱吃糖葫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卿如反应很慢,被锋利的钥匙扣划破了脸,细小的伤口往外冒着血珠。秦兆川只是愣了下,然后黑着脸骂了句:“活该,谁让你不躲远点的?”迟叙说她反应很慢,以前许卿如老是不信,就和迟叙辩驳。两人一面打闹,滚在了沙发上,迟叙猛地抓住许卿如的手腕承诺道:“有我在你身边,卿如,你不需要反应那么快。”“我永远是你的依靠。”可是迟叙骗了人,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再也没出现过了。许卿如拿着钥匙离开。关门的瞬间,里面传来秦兆川和他兄弟们的对话声。“不是川哥,这下嫂子真要和你分手?”“别搞笑了,谁不知道许卿如舔了我川哥一个月,我川哥才答应她的,说不定就是看见川哥吻其他女人,生气了!”“川哥,你要不去哄哄吧,这次你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算了,你们不知道许家那...
《在日落前吻你:许卿如秦兆川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许卿如反应很慢,被锋利的钥匙扣划破了脸,细小的伤口往外冒着血珠。
秦兆川只是愣了下,然后黑着脸骂了句:“活该,谁让你不躲远点的?”
迟叙说她反应很慢,以前许卿如老是不信,就和迟叙辩驳。
两人一面打闹,滚在了沙发上,迟叙猛地抓住许卿如的手腕承诺道:“有我在你身边,卿如,你不需要反应那么快。”
“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可是迟叙骗了人,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再也没出现过了。
许卿如拿着钥匙离开。
关门的瞬间,里面传来秦兆川和他兄弟们的对话声。
“不是川哥,这下嫂子真要和你分手?”
“别搞笑了,谁不知道许卿如舔了我川哥一个月,我川哥才答应她的,说不定就是看见川哥吻其他女人,生气了!”
“川哥,你要不去哄哄吧,这次你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算了,你们不知道许家那个女人掌控欲有多强,肯定会主动求复合的,我猜三个月。”
“那我猜两个月!”
“......”
秦兆川此时还不知道许卿如要和他真的分手,他只是懒洋洋摇晃着红酒杯慢吞吞道:“我猜三天。”
周围的起哄声快要掀开房顶。
许卿如摇了摇头,离开了。
许卿如开始忙了起来,不再关注秦兆川的一切。
可每到深夜,心底升起上来无尽的思念,快要折磨到她发疯。
许卿如觉得自己快不正常了,每天闭上眼睛就是迟叙的样子。
今天签合同的时候,许卿如手机屏幕亮起,旁边的合作商扫了眼。
是一个男人的照片,他匆匆扫过一眼,只看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熟悉。
忽然想起来是秦兆川,京城最有名的混混。
原来传闻中,说的都是事实。
许卿如当真爱惨了那个混混。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进了秦兆川的耳朵里。
秦兆川闻言,只是略微挑眉,眼神里的得意藏不住。
虽然距离他的三天过去了很久,许卿如都没有找他复和的迹象。
他却仍觉得十拿九稳。
既然这样许卿如这么爱他,那这次就由我来低头吧。
他在心中想到。
于是秦兆川主动给许卿如发了条消息。
“来景枫酒店206,给我送盒避孕套。”
许卿如本来不打算去的,可透过镜子望见脸上青黑的眼眶。
她忽然觉得病了,前些天心理医生也建议她看看那个男人留下的遗物。
迟叙是个狠心的男人,孑然一身来,孑然一身走。
他们甚至没有重大的回忆,许卿如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是她查了好久的监控,截下来的。
很糊,但她很喜欢。
迟叙的遗物,她也算是一件。
最后便是他的眼睛,迟叙说她笨,许卿如现在信了。
她真的很笨,以至于迟叙捐赠眼角膜的患者都可以认错。
许卿如最后还是去了,她真的生病了,过着比死还难受的日子。
发疯般的想念,日夜折磨她失眠。
许卿如亲自买了避孕套,送到了套房。
她敲了下门,开门的是下半身裹着浴巾秦兆川。
他刚刚洗完澡,大概是没完全擦干净头发,水顺着发梢一滴一滴的往下,砸在他好看的锁骨上。
几个月不见,他眼尾的伤好了七七八八。
那双眼睛又像他了。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你重买吧。”秦兆川吊儿郎当的说。
许卿如抬眸看向窗外:“外面下大暴雨了,不方便出去,你将就用吧。”
秦兆川慢慢接过,眼神玩味把玩着,嘴角勾起若有似无散漫的笑。
却在下一秒,将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向许卿如。
“许卿如,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你什么时候有资格拒绝我了?现在去买!”
许卿如张嘴想拒绝,可灯光下秦兆川那双眼睛实在太像他了。
以至于当初她只是看了眼秦兆川,就丝毫没有怀疑,眼前人不是迟叙捐赠的眼角膜患者。
许卿如将手覆盖上秦兆川那双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
“许卿如,你说这话,骗得了......”
秦兆川话还没说完,下一秒,许卿如甩了他一巴掌。
一如刚才。
秦兆川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打的地方,对上许卿如冷冽的眉眼,舌头抵了抵脸颊的软肉。
“现在信了吗?”
“我许大小姐做事,还由不得你来质问!”
许卿如挑眉,眼里是秦兆川从没见过的生气。
秦兆川气笑了没说话,甩手离开。
许卿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知道他心里气疯了。
大概是秦兆川脸上的巴掌印,太过于明显,所有人的视线都朝许卿如这边看。
有人上前安慰秦兆川:“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卿如姐就是在气头上,不可能跟你分手。”
“川哥,你也别太生气。”
“就是,川哥!她怎么舍得和你分手!”
秦兆川心里本来就烦,莫名其妙被自己的舔狗打了一巴掌,这群人还跟没眼力见一样,在他面前叽叽喳喳。
他冷声道:“滚!”
这群人不说话了,转身离开。
留下纪芸白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上前,小声叫了句阿川。
秦兆川根本没功夫搭理她,脑子里全是许卿如刚才的模样。
那个眼神,像是从来没有爱过他一样。
他烦躁喝了口闷酒,却被纪芸白拦住。
“阿川,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许卿如了吧,她只是你一条狗而已......”
秦兆川闻言愣住,眼神迷茫看着昏黄灯光下,晃动的酒液。
爱上许卿如了?
他怎么可能。
半晌,他嗤笑一声,对着纪芸白第一次说了重话。
“你也滚。”
纪芸白眼眶里的泪水打转,那双好看的杏仁眼可怜楚楚望着秦兆川。
“阿川,你为了许卿如凶我?”
秦兆川心里闪过一丝懊悔,他刚才居然为那个女人生气,只不过是自己的舔狗一条。
她不想舔,多的是人舔他。
秦兆川起身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温润的指腹从上下滑,伸进衣角。
嘴唇贴在纪芸白耳畔,轻声哄道:“芸白,没有凶你,你还不知道我心意吗?”
纪芸白贴在他胸口位置处,声音闷闷,听上去有些不高兴。
“阿川,我已经离婚了,你什么时候娶我。”
要是以前,秦兆川听见这话,能高兴的疯。
可现在只要一想到结婚,脑海里却全是另外一个女人的画面。
那个女人会在他们最动情的时候,细细亲吻他猩红的眼角。
会紧贴他的眼睛,说一些动人的情话。
会说想他,会说最爱他,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在他身后。
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后退。
会帮他澄清每一个绯闻,会在他被家里长辈辱骂是混混的时候。
站出来望着他眼睛,认真的说。
兆川,他不是混混。
秦兆川越想越烦躁,最后忍不住落荒而逃,留下站在原地气急的纪芸白。
看着秦兆川离开的背影,纪芸白跺脚生气道:“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已,我上赶着主动了,你竟然还敢拒绝!”
许卿如感冒本来还没好,在游泳池里泡了一会儿,整个人越发昏沉。
跟迟叙真正捐赠眼角膜的患者,只能推迟见面了。
或许说,许卿如不敢见面。
她害怕,太害怕了。
害怕那双眼睛对她露出失望的神情。
连自己爱人的眼角膜都可以弄错,许卿如无奈笑了笑。
心脏却缓缓抽痛着。
难道这就是迟叙七年也不愿意出现在她梦里的原因吗?
迟叙在惩罚她的粗心,在惩罚她不够爱。
倒水吃了药,许卿如开着台灯,小心翼翼将碎片粘在一起,试图复原画本身。
这张画她太熟悉了,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知道每块碎片,该放在哪个地方。
喝完药的大脑昏昏欲睡,许卿如摇摇头,继续眯着眼,忙了大半个凌晨。
看着复原的画,上面的色彩褪了很多,画不像画本身了。
许卿如伸手,细细描摹那幅画,像是跨过时间,在和画家本人牵手、拥抱。
她垂着眼睫,心想,那两巴掌还是便宜两个人渣了。
许卿如将画放在原位,上床睡觉。
许卿如一早起来,看向桌上那幅画,最后还是决定不带上。
她怕万一,这幅画继续不被人好好珍惜,她怕是要疯。
迟叙捐赠的眼角膜患者很温柔,是个摄像师。
她皱眉道:“你要干什么?”
“秦兆川不喜欢你,他喜欢我?”
“所以呢?”许卿如眼神都放在那幅画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
“所以,你以为靠这幅画就能吸引住他了吗?”
下一秒,纪芸白将画扔进了旁边的游泳池。
许卿如想都没想抬手用力甩她一巴掌。
然后没有犹豫,跳进了游泳池。
秦兆川自从许卿如出现后,视线就一直放在这面。
看见纪芸白被打后,立马跑上前。
“芸白,怎么了?”秦兆川担忧问道,“她打你?”
纪芸白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捂着脸,红着眼可怜兮兮道:“阿川,你别和卿如计较,她不是故意的。”
“是我先把画不小心掉进游泳池,她才会生气的。”
秦兆川嗤笑一声:“就一幅破画,她还打上人了!”
许卿如捡到画后,幸好没有完全打湿,她松了一口气。
向岸上游去。
手刚搭在岸边,就被秦兆川踩住手指。
许卿如“嘶”了一声,皱眉冷声呵道:“松开。”
下一秒,秦兆川脚尖缓缓用力,许卿如吃痛松开了画。
秦兆川眼疾手快抢走,在许卿如眼前,又慢又缓的将画撕开。
眼里的玩味配上那双好看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越来不像迟叙了。
画被撕成了细小的碎片,这个过程许卿如眼睛一眨不眨。
秦兆川蹲下,视线和许卿如平视,将画的碎片摊在掌心。
对着游泳池里的许卿如轻轻一吹。
万千碎片朝她散去。
有些落在游泳池里,有些落在许卿如头发丝、脸上。
许卿如的眼睛被碎片遮住,她睁着眼,似乎隐隐约约能看见画上的颜色。
她瞳孔轻颤,放在岸上的双手渐渐收紧。
秦兆川抬手拍两下许卿如的侧脸,笑着问:“还敢打人吗?”
有人拦着秦兆川,劝他不要太过分,毕竟是许家独女。
秦兆川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淡了些,歪头看着长时间待在游泳池里脸色发白的许卿如,他慢吞吞道。
“她只是我的一条狗,主人的命令她敢不听?”
“你们不去打狗,反而还管起主人来了。”
闻言,秦兆川身边的兄弟都不说话了。
许卿如心中气愤,却实在没时间管这群人,她将游泳池里的碎片、脸上的碎片,小心翼翼捡起来。
上了岸,将东西放好后,走到秦兆川面前。
纪芸白挽着秦兆川的手臂,两人贴的极近,秦兆川纵容着关于纪芸白的一切。
哪怕是纪芸白先把她的画扔下去。
可在秦兆川心里,还是许卿如的错。
但许卿如一点都不伤心,毕竟她爱的人一直都不是秦兆川。
纪芸白可怜兮兮道:“卿如,都是我不好,才让阿川生你的气,你们别因为我生出隔阂。”
说完,她伸手擦干眼尾滑落的泪痕。
秦兆川安抚的伸手拍了拍她手背,贴近纪芸白耳畔,极尽温柔说了声。
“别哭了,有我在。”
那一瞬间,那双眼睛像极了迟叙,以前他就是这么温柔唤她。
说一切都有他撑着。
许卿如垂下眼睫。
——迟叙,你不在了,他们都欺负我。
秦兆川看不得纪芸白流泪,所以把气都撒在了许卿如身上。
他嘴角下挂,眉毛横了横,冷冷道:“许卿如,向芸白道歉!”
“好啊——”
许卿如露出生日宴上第一个笑,她本就是明媚张扬的长相,那双眼睛眼尾上挑。
一笑就更像是勾人的狐狸。
她慢慢朝纪芸白走近。
纪芸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却在下一秒,许卿如脸冷了下来。
抬手用力甩了纪芸白一巴掌。
周围静的只剩呼吸声,纪芸白眼神恶狠狠盯着许卿如,指着她,半天你不出来。
秦兆川脸一下就黑了,许卿如这一巴掌不是在打纪芸白的脸,而是在打他的脸。
他抓住许卿如的手腕,把她拖到一边,目眦欲裂像是气狠了。
“你又发什么疯?芸白已经结婚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还有,就一幅破向日葵,你至于和她生气吗?”
许卿如没有理会,慢条斯理擦了擦掌心。
在秦兆川耐心耗尽的时候,她才慢悠悠说道:“秦兆川,你不用给我解释你和她的关系。因为我不在乎。”
“毕竟,我们早已经分手了。”
秦兆川脸更黑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许卿如上前,两人的距离猛地被拉近。
秦兆川喉结上下滑动,眼神像是在说,果然如此,里面的轻蔑又多了几分。
“我很谢谢迟先生,是他让我看见了世间的风景。”
“方便问一下你是他朋友吗?”
“不。”许卿如缓缓摇头,“我是他妻子。”
“那太好了,你可以聊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迟叙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段日子,太过遥远了。
许卿如早就忘了。
她摇摇头说:“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两人聊了一会儿,期间咖啡不小心洒在许卿如身上,他好心帮忙擦了擦。
殊不知这一幕刚好落在了不远处,秦兆川的好兄弟眼里。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嘴里说完了完了,许卿如出轨了。
昨天他刚回国,还不知道秦兆川和许卿如已经分手了。
于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发给秦兆川。
秦兆川喝了一晚上的酒,喝的越多,他脑子里就越想许卿如。
他不明白,舔他的那条狗有什么好想的。
手机传来震动,是一张照片,秦兆川点开。
下一秒手机被用力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不过还能用,因为秦兆川看见对面继续发来的消息。
——许卿如出轨了,你被绿了!
秦兆川气笑了,随便敲了几个字过去。
——是他妈我甩的她!
放下手机,秦兆川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照片。
照片中,两人姿态亲昵,举止暧昧。
尤其是许卿如,那张脸上露出的笑意,让他恨不得杀了她!
怪不得要跟她分手,原来是找好下家,准备做别人的舔狗!
但凭什么,凭什么她许卿如想舔他的时候舔他,不想舔了就抽身离开。
他允许了吗?!
许卿如等红绿灯的路上接到了秦兆川的电话,她眉头轻轻上扬。
下一秒把他拉进黑名单。
她已经不需要秦兆川那双眼睛治病了。
秦兆川听着冰冷的机器音,没忍住,破口大骂。
但最后深呼吸口气,发了条短信。
——你在这的东西,自己来拿走。
许卿如想了想,在秦兆川那里不过只有几件衣服,于是她说扔了吧。
——得了吧,你的东西没人看得上,就跟你那破画一样。
许卿如懒得理会,将人拉进了黑名单,虽然她不知道,秦兆川给她发消息又发什么疯。
但他们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一个无聊的消遣玩物,居然还把自己当回事。
秦兆川等了很久 还是没有收到许卿如的消息,缓缓打了个问号过去,才发现是自己被拉黑了。
他咬牙,脸色阴沉,连说了几个好字。
一脚油门踩到底,来到了许卿如家。
敲了半分钟的门,里面连声动静也没有,他像上次一样踹开门。
大步进去。
里面的装修风格早变了,就像是住进了一个男主人。
秦兆川往里走,眼神越黑。
直到推开许卿如的门,发现人还真不在家,正准备去客厅等的时候。
他注意到桌上的画。
那幅画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上万千块碎片拼凑在一起。
可见主人对它的珍惜程度。
秦兆川小心翼翼把画拿起,心里得意的笑出声。
他就知道许卿如心里肯定有自己,要不然不可能将这幅对她来讲如此重要的画送给他。
至于说的分手,也是气话。
他现在只用等着,许卿如像狗一样来找他复合。
到时候他的姿态得放的高点,让她以后不能轻易说分手两个字。
秦兆川这样想着,往后退不小心脚一软,摔倒在地。
他暗骂了一声,扶着墙起来的时候,墙轻轻一推,是个暗门。
他眼里闪过一丝怔愣。
秦兆川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千万张同一个人的肖像画,秦兆川睫毛颤了颤。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他兄弟。
问:“这是谁?”
秦兆川拍照的手在抖,照片显得有些模糊。
一个消失在世界七年的人,早就被人忘了。
“不知道诶,你爸妈私生子?你和他眼睛太像了吧!”
秦兆川目光紧盯最后一句话,滚吧,这个人眼睛这么丑,居然能跟他比!
忽然间,他打字的手一顿。
眼睛?
秦兆川猛地抬头,目光再一次落在画上人的眼睛处。
他抬手,慢慢遮住他的下半张脸。
那双眼睛不就是他的吗?
秦兆川想起,许卿如特别喜欢他的眼睛。
关心他的眼睛。
好像他的眼睛受伤,她比他还要心疼。
第一次提分手,也是在他眼睛受伤那天。
秦兆川脑子飞快转动。
脑子里隐隐约约得出个结论。
他是画中人的替身。
背后传来许卿如冷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秦兆川缓缓回头,轻轻笑了,可眼眶却红了。
“在干什么?”
他怒吼道。
“许卿如,我在看你心上人!”
秦兆川大声吼道,相比较他的生气,许卿如脸上表情稀松平常,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秘密的心虚。
秦兆川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每说一句话,就逼近许卿如一分。
“所以一直以来,我一直是这个人的替身?”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夹杂着野兽受伤后的脆弱。
“许卿如,你怎么敢,怎么敢,把我玩弄在股掌中的?!”
许卿如在迟叙死后找了个替身。
作为京圈最混的混子秦兆川,被许家继承人许卿如追了七年。
在第七年,秦兆川的小青梅收心和外国男人领证结婚,秦兆川气疯了,随便给了许卿如一场潦草的求婚。
不属于她的场地,不是她尺寸的戒指,但许卿如同意了,毕竟她最爱的人已经死了。
但当许卿如得知迟叙的眼角膜患者不是秦兆川猴,她下定决心离开,秦兆川却哭了
......
“许小姐,不好意思,迟叙先生捐献的眼角膜患者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稍后我们会把真正患者的信息发给你。”
许卿如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那一瞬间,就连心跳都迟钝了半分。
她不敢相信对面工作人员说的话,以至于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喂,许小姐你还在听吗?”
许卿如低垂着眼睫,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过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知道了。”
然后挂掉了电话,强行压在心里情绪,犹如翻涌的浪潮流了下来。
迟叙这个名字,已经七年没人在她面前提过了。
掌心的手机传来震动,许卿如以为是刚才的工作人员。
下意识接起了电话,语气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急迫:“找到了被捐献人了吗?”
对面人一愣,声音却比她更急:“嫂子,你快来看看吧,秦哥和那群职业赛车手比赛车,我们拦都拦不住!”
许卿如听见秦兆川的名字,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和迟叙那张一模一样的眼睛。
唯独不同的一点是,迟叙眼睛里满是许卿如。
许卿如叹了一口气,本来不想去的,因为那双眼睛不是迟叙的,她想分手了。
可指腹下意识把玩着手指上冰凉的戒指,许卿如忽然想起一个周前,秦兆川吊儿郎当的跪在地上,向她求婚。
要是现在提分手,还显得挺渣,挺不乖的。
迟叙说他喜欢乖小孩。
当初许卿如在高中最混、最叛逆的时候。
身为许家继承人,没人赶拦住要逃课的大小姐,是迟叙一次又一次将作业摆在许卿如面前。
“许大小姐,你呆到多晚,我陪你到多晚。”
“直到你玩腻,和我一起回去乖乖上课。”
迟叙将自己最宝贵的时间都花在了她身上。
再假装最后一次爱他吧,毕竟秦兆川的眼睛神似迟叙。
许卿如最后还是要来了地址。
一脚油门踩到底,可惜她来晚了一步,比赛已经结束了。
她站在阴影处,看着秦兆川高举奖杯,热闹的氛围中,没人注意到她这边。
许卿如看见职业赛车手对着秦兆川竖了个大拇指,衷心佩服道:“算你牛,不就要一句对不起吗?至于拼了命吗?”
秦兆川连忙散漫的笑容收敛了半分,颇有认真的味道。
他说:“芸白是我最重要的人,谁也不能说她半分。”
赛车手暧昧的朝两人笑了下:“早说两人是这样的关系。”
听周围的人说,秦兆川带来的小青梅被其中一位赛车手说了几句荤话,他看不下去。
让赛车手道歉,赛车手年轻气盛,不愿意。
于是双方打赌,谁输了就道歉。
“秦总对小女友好宠,要是嫁给他不得幸福死!”
“你们别想了,你们不知道上周,秦兆川已经求婚了吗?”
“什么,哪听见消息啊!求婚对象是站在他身边的女生吗?”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听说那个人很好看,两人站在一起天作之合,可能是吧。”
许卿如站在她们后面,听着面前小女生的对话,默默在心里说了句。
秦兆川求婚的对象,就站在你们后面。
可秦兆川真正爱的人却是此时站在他旁边一起长大的小青梅纪芸白。
和她求婚,只不过纪芸白和国外的男友扯了结婚证。
秦兆川气狠了,将那颗尺码不对的戒指,戴在了她手指上。
戒指太小,带上去的时候把皮肤都弄的生疼,可秦兆川却毫不在意。
秦兆川往后退半步,躲开许卿如的手。
整张脸露在空气中,许卿如失神垂下手。
许卿如点点头,捡起地上的东西,转身离开。
等她买了新的回来后,身上已经湿透了,姣好的身材尽显无疑。
秦兆川心里升起一抹烦躁,他抓了把头发,将新买的又扔在许卿如脸上。
眉头横了横:“这个味道也不行。”
许卿如没有生气,好像看见秦兆川那双眼睛她就是气不起来。
于是她转身,又再次冲入雨幕。
雨下得更大了。
回来的时候,许卿如睫毛挂了雨珠,秦兆川还是不满意。
像个无赖一样盯着许卿如,想看一下他这条舔狗的底线在哪里。
但许卿如对他却是无限的纵容。
来回几百次,各种品牌,各种颜色、味道,都没有让秦兆川满意的。
两个人就在酒店走廊,一个买一个扔,纠缠了一下午。
外面的雨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在秦兆川最后一次将东西砸向许卿如的时候,这次她没有捡,只是盯着秦兆川。
就在秦兆川以为许卿如终于要生气时,没想到对面的人,只是抬手刮了刮额头上的雨珠。
对着他无奈说道。
“秦兆川,这是最后一个,店里没有了。”
“你别闹了,好吗?”
许卿如弯腰捡起,递给秦兆川。
四目相对间,秦兆川没有伸手接过。
沉默三十秒后,就在许卿如要收回手的时候,秦兆川一把抢过,扔进垃圾桶。
“滚吧,许卿如,你这副舔狗样还真是倒胃口!”
门被用力关上,吹来的冷风让许卿如打了个喷嚏。
许卿如内心没有多大的感受,当初追秦兆川,他骂过更难听的话。
许卿如白天淋雨又吹风,晚上自然感冒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兆川黑着脸站在她面前。
许卿如一愣,她记得她把秦兆川钥匙收走了。
她起身,疲惫揉了揉太阳穴,问:“你怎么进来的?”
秦兆川腰间系了件草莓熊围裙,露出强劲有力的腰腹,他长的很帅,这样搭配在他身上并不违和。
反而看过去别有一番风味。
他恶劣的朝许卿如笑道,指着玄关处的门道。
“我一脚踹开了。”
许卿如心里的烦躁更甚,得了,等会还要修门。
她接过秦兆川递来的药碗。
一口闷了下去。
心脏传来阵阵抽痛,喝完药秦兆川还站在这里。
她不解的问出声:“你怎么还在这?”
秦兆川脸上的笑容淡了点,深邃的眉眼望着许卿如时,让她一晃神。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秦兆川嘴里听见那个名字。
“许卿如,迟叙是谁?”
大概是好久没有人提到迟叙的名字了。
许卿如有一瞬间恍惚,落在秦兆川眼里就是她心虚了。
秦兆川慢慢朝她靠近,伸出手臂,将许卿如禁锢在他范围内。
两人的呼吸纠缠,秦兆川轻点了下许卿如的鼻尖。
风轻云淡道:“小舔狗,你不忠诚,不够乖。”
“用其他男人的名字,气我没用。”
“我心里只在乎纪芸白一个人!
许卿如,你还不够格的!”
许卿如闻言想了想,她确实不够忠诚,在迟叙走后,迷恋上了他的替身。
她推开秦兆川,声音带着些许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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