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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只想和离全文免费

钟小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众人知道,少夫人肯定能干出来这事儿。慕容尚书府。牡丹院。雨依旧淅沥沥地下着,不大也不小。在丫鬟嬷嬷的服侍下,尚书夫人曹氏和大小姐慕容烟冉两人正坐在屋檐下赏雨煮茶。曹氏今年四十有五,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模样。她身边的年轻女子,便是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慕容烟冉。慕容烟冉穿着淡紫色的轻纱长裙,梳着京城时下流行的发髻,乌黑长发披在肩头,伴随着每一个动作,发丝都泛着光泽。她伸出嫩如葱白的手,小心拎起红泥小炉上的紫砂壶,将刚煮好的铁观音倒入茶碗里。伴随着清脆水声,茗香四溢。“母亲,今日是麻雀的回门日,您真不打算露面吗?”说着,抬起头,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孔,一双眼也是美得如同薄雾中的剪剪秋水。曹氏拿起茶碗,抿了一小口,冷哼一...

主角:慕容朱雀君北誉   更新:2025-01-29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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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朱雀君北誉的女频言情小说《神医毒妃只想和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钟小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知道,少夫人肯定能干出来这事儿。慕容尚书府。牡丹院。雨依旧淅沥沥地下着,不大也不小。在丫鬟嬷嬷的服侍下,尚书夫人曹氏和大小姐慕容烟冉两人正坐在屋檐下赏雨煮茶。曹氏今年四十有五,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模样。她身边的年轻女子,便是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慕容烟冉。慕容烟冉穿着淡紫色的轻纱长裙,梳着京城时下流行的发髻,乌黑长发披在肩头,伴随着每一个动作,发丝都泛着光泽。她伸出嫩如葱白的手,小心拎起红泥小炉上的紫砂壶,将刚煮好的铁观音倒入茶碗里。伴随着清脆水声,茗香四溢。“母亲,今日是麻雀的回门日,您真不打算露面吗?”说着,抬起头,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孔,一双眼也是美得如同薄雾中的剪剪秋水。曹氏拿起茶碗,抿了一小口,冷哼一...

《神医毒妃只想和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众人知道,少夫人肯定能干出来这事儿。

慕容尚书府。

牡丹院。

雨依旧淅沥沥地下着,不大也不小。

在丫鬟嬷嬷的服侍下,尚书夫人曹氏和大小姐慕容烟冉两人正坐在屋檐下赏雨煮茶。

曹氏今年四十有五,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模样。

她身边的年轻女子,便是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慕容烟冉。

慕容烟冉穿着淡紫色的轻纱长裙,梳着京城时下流行的发髻,乌黑长发披在肩头,伴随着每一个动作,发丝都泛着光泽。

她伸出嫩如葱白的手,小心拎起红泥小炉上的紫砂壶,将刚煮好的铁观音倒入茶碗里。

伴随着清脆水声,茗香四溢。

“母亲,今日是麻雀的回门日,您真不打算露面吗?”

说着,抬起头,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孔,一双眼也是美得如同薄雾中的剪剪秋水。

曹氏拿起茶碗,抿了一小口,冷哼一声,“露面?呵呵,本夫人可从来没承认过那个慕容麻雀是我们家的人,为何要露面?”

慕容烟冉凝眉,柔声道,“但,到底她代替女儿嫁到昌宁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不招待她回门,父亲会不会生气?”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曹氏更是气愤,“他生气?本夫人还生气呢!我女儿自幼才貌双全,便是不做太子妃,最少也要配个出身矜贵的皇子,怎么可能和昌宁侯府定亲?

他想还昌宁侯人情,怎么还不行,非要牺牲我女儿的终身幸福?当初定亲时,我便反对,他却一意孤行。后来那沈子炎果然成了个街溜子、败家子。好在还有个私生女顶替,否则为娘就和你父亲拼了!”

想到沈子炎和慕容麻雀,慕容烟冉绝美的面颊闪过一丝不屑和讥讽,但很快,又恢复成了温婉恬静,柔柔劝道,“但今日好歹是她回门日,母亲便是露一面也好啊。”

“不见,”曹氏放下茶碗,面色更冷,“别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为娘这辈子最恨那个贱人?”

慕容烟冉垂下眼——她当然知道,父亲最爱的女人不是母亲,而是慕容麻雀的生母,柳白白。

母亲可以容下后院所有妾室,唯一容不下的便是柳白白。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替嫁,母亲怕是一辈子都不想提那对母女。

却在这时,有撑着伞的丫鬟匆匆入内。

“报夫人、小姐,三小姐回来了。”

慕容家的规矩,男子与女子单独排序,所以抛开男性子嗣,慕容麻雀在女性子嗣里排名第三。

曹氏冷哼,“传下去,就说本夫人今日身体不适,她回来了,只当回完门,让她自便吧。”

“……是,夫人。”丫鬟接了命令,便转身去通话了。

另一边。

慕容朱雀先是被迎到正厅。

等了一会,丫鬟匆匆过来,恭敬道,“很抱歉,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便不招待三小姐了。夫人还说,三小姐回来,便只当回完门了,自便便可。”

慕容朱雀挑眉,“自便?”

“回三小姐,是的。”

“这里,有本小姐的院子吗?”

“回三小姐,没有。”丫鬟心里想——替嫁给败家子,私生女还真以为是尚书府小姐了?还要院子?

慕容朱雀又问,“那有客房吗?”

“这……客房是肯定有的。”

“带本小姐去客房休息。”

丫鬟一愣,“抱歉三小姐,奴婢做不了主,奴婢去夫人那问个话吧?”

慕容朱雀有点不高兴,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摆了摆手,“去吧。”


慕容朱雀上下打量着纨绔世子——桃花眼、高鼻梁、五官端正,身材也不错,脊背笔直、宽肩窄胯、四肢修长。

她虽然不介意睡免费鸭,却介意睡这个死渣男。

人家虽当鸭却不脑残!这个渣男明显智商缺陷,睡、弱、智、犯、法!

沈子炎只觉得被打量得不舒服,这种挑挑拣拣的眼神,比……嫖客打量妓子的眼神还露骨。

“你……你看什么呢?”

慕容朱雀收回视线,故意讥讽道,“之前就听说,昌宁侯府世子虽然不学无术,却是个有骨气的,如今一看,谣言果然是谣言。”

沈子炎一愣,“不学无术本世子认了,怎么会没骨气?本世子别的不多,就是骨气多。”

“真的?”慕容朱雀挑眉,“我以为你想没骨气的认输,过来和我同房呢。”

沈子炎脸都青了,“谁和你同房?你做梦呢吧?”

慕容朱雀点头,“请世子记得自己的话,有骨气,别同房。”

“我……”

沈子炎突然有种上套的感觉——怎么同房就和骨气挂钩了?为什么同房就不能有骨气?

但转念一想,他本来也不想碰这个私生女,如果继续辩论,搞得好像他想同房似的,“你听好,本世子这辈子都不会碰你!更不会和你同房!”

慕容朱雀绽放笑容,“世子记得您的话就好,您自便吧,我睡了。”

拉上帷帐帘子,准备睡觉。

“等等!”沈子炎一把拉开帷帐,只是还和床保持着半条手臂远的距离,“你刚不是说想办法?本世子都求你了,你为何不想?”

慕容朱雀,“求我?什么时候求我了?”

“解绳子时。”

“对呀,当时你求我,求的是解绳子,现在想解决同房问题,还没求呢。”

“你……”沈子炎咬牙切齿,“臭女人,你这是逼本世子和你为敌!”

慕容朱雀冷笑,“是我逼的吗?明明是你自己坏事做绝!你应该感谢我,我教会你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声音一顿,又道,“况且,现在已经为敌了!世子准备求吗?求的话就好好求,不想求的话就放开,给自己留个最后的体面。”

“你……”

“换个词儿,这个‘你’重复喊两遍,听腻了。”

“我……”沈子炎都要把后槽牙咬烂了,“好!不就是求吗?本世子求求你,用跪下不?”

慕容朱雀莞尔一笑,“跪是不用,不过你得给我个信物,方便我以后掏出来羞辱你。”

“?????”

沈子炎都懵了,“我说,女人,你要这么直白吗?要信物就要信物,你就不能把用途说得委婉点?再说,本世子都求你了,你还要羞辱?”

“对呀,就你这种垃圾人品,你今天求我,明天肯定扭头就害我,我当然得挽回点损失,别忘了,我这人是不肯吃亏的。”

别问为什么慕容朱雀即便知道世子扭头害她,还要帮他想办法应付圆房?

她现在帮的不是街溜子,而是她自己。

沈夫人给他们自由同房的机会,如果不珍惜,和沈夫人硬钢,等回头沈夫人一狠心,找几个人监工他们同房,岂不是糟了?

所以她现在要先把沈夫人应付了,然后再一个个击破。

沈子炎一头雾水,“不是,你认为我害你,为什么谈条件时,不说不让我害你?”

“因为狗改不了吃屎。”

沈子炎真是气死了!

慕容朱雀拉了拉被子,“赶紧的,不求的话我就睡了。”

没办法,为了度过这个难关,沈子炎只能咬牙认了。

在身上找来找去,发现戴着的玉佩。

扯下玉佩丢床上,“既然你要了信物,就别指望本世子求你。”

慕容朱雀也没再为难他,把玉佩塞到袖口(空间)里,然后从枕头旁边抽出一块绣工精美的大帕子。

与满屋子的红色不同,这块手帕是米白色,一圈绣着各种花卉,一个角落还绣了两只鸳鸯。

沈子炎不解,“这是……”

“元帕都不认识?”慕容朱雀嫌弃道,“新婚夜放在床上,承接落红。你在身上割个伤口,弄点血上去,明天把这个给你母亲,就说圆房了。”

沈子炎恍然大悟,“对呀,只要对母亲说圆房了,母亲应该就不刁难我了,好办法。”

声音一顿,“不过,你拿了本世子的信物,这伤口就应该你来割。”

慕容朱雀二话不说,从袖口里掏出玉佩就丢了回去,“还你,刚刚还说自己是练武之人,现在连个伤口都不敢割。呵呵,闹了半天练武就是为了打女人。”

沈子炎已经气得没脾气了,“我说,你怎么每句话都夹枪带棒?本世子是怕受伤吗,本世子那是心里不平衡!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慕容朱雀冷笑,“你不平衡?我心里就平衡了?大婚日,你给你婊姐过生辰,逼着我和公鸡拜堂,你这么缺德的事都办了,还指望我对你好好说话?你能不能用你的公鸡脑子好好想想,可能吗?”

“……”

沈子炎是真后悔了!

这回是彻彻底底后悔了!

他当时应该咬着牙把堂拜完再走,不应该招惹这个疯婆子。

沈子炎把玉佩又扔了过去,“不就是个伤口吗?本世子能怕这个?”

说着,元帕放在桌上,一弯腰,从靴子后侧抽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撩起袖子,毫不犹豫就割了下去。

殷红的血液顺着胳膊流下,滴落在米白色的元帕上。

沈子炎掏出手帕捂住伤口,“喂,你会包扎吗?帮本世子包扎。”

“不会。”

“废物。”

慕容朱雀——废物?很好,以后会让你见识下“废物”的能耐。

不再理会男人,放下帷帐帘子。

“喂,”沈子炎,“你就这么睡了?本世子睡哪?”

“那就是你的事了,世子那么大能耐,还找不到个睡的地方?”

说完后,慕容朱雀就沉沉睡了去,不再理会气急败坏的沈世子。

……

清晨。

本睡在地上的沈子炎猛地睁开眼,随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上雕花大床。

撩开帷帐帘子、跳了上去……


想到这,慕容朱雀恢复了往日的笑眯眯,“你们来干什么来着?”

李嬷嬷冷笑两声,“来带少夫人熟悉下府内的情况……和事务。”

“行,开始吧。”慕容朱雀挑眉,反正侯爷不在,那她就可以放开了折腾。

他们最好别让她找到机会,否则,整个府的人都得遭殃。

随后,李嬷嬷等人先是带着慕容朱雀绕着侯府转了一圈,讲解侯府各个院子的职能。

之后停在了厨房。

李嬷嬷眼底带着阴险,“少夫人,这里便是侯府的厨房了,全府上到侯爷夫人,下到粗使丫鬟小厮的一日三餐,都在这里准备。所谓,民以食为天,所以厨房是重中之重,少夫人应该好好熟悉这里呢。”

慕容朱雀挑眉,“然后呢?”

却在这时,厨房的管事罗厨子,带着其他厨子以及丫鬟打杂的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当看见一身火红婚衣的女子,立刻猜到是刚入府的少夫人,急忙请安。

“小人/奴婢/奴才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安康。”

众人心里想着——之前只听说少夫人是礼部尚书的私生女,嫁入府不受待见,却没想到少夫人容貌这般俊俏!

李嬷嬷冷笑一声,“罗管事,世子有令,让少夫人熟悉府内事务,就从厨房开始吧,你去找一些菜,让少夫人摘。”

厨房的人倒吸一口气——让少夫人摘菜!?

罗厨子脸都白了,结结巴巴道,“李……李嬷嬷……这……这不合适吧?”

李嬷嬷竖起了眼睛,“怎么不合适?这可是世子的要求,你是想违逆世子?”

罗厨子当然不敢违逆世子。

虽然侯府是侯爷和夫人说话算,但世子就是个混世魔王,得罪世子的人,都被收拾的蓬头垢面。

没人敢得罪世子。

罗厨子没办法,只能拿出一小撮菜,交到少夫人面前,“少夫人,辛苦了。”

还没等慕容朱雀接,李嬷嬷就尖着嗓子叫,“就这么点?罗管事,你这是糊弄世子呢?把今天早晨菜农送来的菜都搬来,让少夫人学学。”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罗厨子只能去拿了。

随后,慕容朱雀就开始认认真真摘菜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

李嬷嬷正得意着,走了过去,正要讥讽几句,突然大喊一声,“不是,等等!这菜怎么少了大半!?”

当然少了很多。

慕容朱雀把最嫩的、最好的菜,都塞自己空间里了——她暂时出不去侯府,谁知道这帮刁奴会怎么为难她,她没超能力、没隐身术、没法术,无法绕出重重守卫去搬国库,自己偷摸囤点嫩菜叶,不过分吧?

李嬷嬷疑惑地看向木盆和菜篓。

菜篓里装的都是残叶和蓝叶,翻来翻去,没找到一个糟蹋的好菜叶。

罗厨子也翻了翻,之后不解道,“邪门了!明明刚刚很多菜的?”

李嬷嬷道,“行了行了,别管这个,还有别的菜吗?”

“……没了,其他菜,丫鬟都摘完了。”

李嬷嬷冷冷一笑,“摘菜完了,就应该洗菜了吧?”

慕容朱雀点了点头——是啊,空间里的菜确实应该洗洗,如果拿回院子洗,还得去打水倒水,但在厨房洗,可就方便了。

罗厨子惊讶,“什么?还让少夫人洗菜?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少夫人这是学习!”李嬷嬷再次强调。

“好吧,”罗厨子无奈,之后扭头道,“翠儿,你把其他菜也拿出来,让少夫人洗。”

名叫翠儿的丫鬟也是战战兢兢,从厨房里把刚刚摘好的菜拿了出来。

慕容朱雀看见后,眉开眼笑,因为刚刚她自己摘的那种菜,她不是很喜欢吃。


沈夫人笑着迎了上去,“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忙吗?”

昌宁侯今年四十有五,还尚年轻,加之其为武官出身,常年习武,所以哪怕是人到中年,身材依旧高大挺拔,健硕身材没有一丝赘肉。

慕容朱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昌宁候——昌宁候的容貌也是极阳刚英俊的,可惜了,这般铮铮男儿的相貌,没遗传给沈公鸡,公鸡长了沈夫人那双桃花眼。

“嗯。”昌宁候给面子地答应了一声,没等其他人问安,已经快步向祠堂而去。

众人都猜到,侯爷突然回来,肯定不是今日清闲,而是听人汇报了后院出事。

昌宁侯看见祠堂里的满地碎砖,吃了一惊,雷霆大怒,“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解释一下?”

所有人惊在原地,就连沈夫人都吓得抖了抖。

这时,李嬷嬷急中生智,道,“回侯爷,这些都是少夫人做的!”

众人心中暗想——以少夫人那嚣张的德行,肯定是要挑衅侯爷。

然而,众人却见,少夫人低着头,用袖子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

哭?!

少夫人还能哭!?

沈夫人见慕容麻雀反常,心中大叫不好,“侯爷息怒,可能是最近天象有异常,所以青砖坏了,妾身现在就让工匠来换上新的。”

沈夫人话音刚落,少夫人哭得更伤心、更大声了。

女子声音本就悦耳清脆,就连哭声,也好似那珠落玉盘,叮叮当当好听极了。

然而委屈的哭声,却越发映衬沈夫人的欲盖弥彰。

昌宁侯深深看了沈夫人一眼,之后问道,“儿媳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慕容朱雀将宽大的袖子拿下,露出那张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面颊,吸了吸微红的鼻尖,弱弱道,“回……回侯爷的话,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晨……儿媳……儿媳有些害怕……有些紧张……不知……从何说起……”

这种娇娇弱女子,最能拿捏硬汉。

果然,昌宁侯声音柔了下来,好像生怕把小姑娘吓坏一样,“都是一家人,别紧张,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别急,慢慢说。”

沈夫人气得脸都青了,但也没办法——现在侯爷在气头上,她什么都不能做,做了,只会引侯爷反感。

慕容朱雀这才弱弱道,“……是,侯爷。今天早晨……儿媳听说要给夫人敬茶,想梳洗,但却没有丫鬟帮儿媳上妆梳头……”

李嬷嬷没想到少夫人竟能直接向侯爷告状,吓得面如死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昌宁侯见李嬷嬷的反常,心里已有了预判。

慕容朱雀继续凄凄惨惨的告状,“后来,儿媳没办法,只能……只能让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帮忙,还……还觉得太内疚,从嫁妆里拿出……八两银子打赏……”

昌宁侯冷冷瞪了李嬷嬷一眼,道,“这银子,老夫回头给你。”

慕容朱雀急忙摇头,“不……不用,多谢侯爷好意,儿媳不用的,儿媳嫁妆一千多两,足够多的。”

众人心道——一千多两就多?少夫人是多没见过世面?

但昌宁侯却对女子更为怜悯了。

慕容朱雀继续道,“梳洗后,儿媳想用早膳,但夫君不让,儿媳没办法,只能饿着肚子来给夫人敬茶。但……儿媳饿着肚子,手就发抖,没端稳茶碗,不小心把茶碗弄掉了……有个姨娘出主意,让儿媳来跪祠堂,夫人……就让儿媳来跪祠堂了。”

众人——好么,该告的状、该告的人,一个都没落下。

昌宁候盯着沈夫人,用眼神质问——真如她所说?

沈夫人急忙解释道,“老爷息怒,妾身不知道儿媳妇没用早膳,如果知道,肯定是让她用早膳的。而且让儿媳妇跪祠堂的是孙姨娘,孙姨娘说敬茶仪式把茶碗弄碎,太过晦气,妾身不是惩罚儿媳妇,只是老祖宗帮儿媳去去晦气。”

昌宁候当然看出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给后院妇人留了一点面子。

伸手一指祠堂的青砖,“儿媳妇,祠堂里的砖是怎么回事?”

慕容朱雀表情无辜,“回侯爷,儿媳也不知道,儿媳听话的来跪祠堂,刚跪下,砖就碎了,给儿媳吓了一跳。儿媳急忙让齐嬷嬷和李嬷嬷进来看,他们却怀疑是儿媳弄坏的砖。”

说着,将袖子撩起来,露出一双雪白的小手和纤细的手腕,“儿媳……儿媳也没那个能耐徒手弄碎青砖啊……后来,两位嬷嬷继续让儿媳跪,她们在旁边看着,亲眼看见那砖莫名其妙碎了,这才去向夫人汇报。”

昌宁候惊住,急忙亲自蹲下去查看碎砖。

果然,好像是被击碎。

问题是并无利刃痕迹,是如何击碎?

他看见旁边还有半块未碎的砖,将内力用在掌心,拍向青砖。

青砖应声而碎,但残骸却不同。

他用内力震碎的青砖,是粉碎的,并非其他砖一条条裂开。

昌宁候若有所思的起身,问道,“你跪下后,这些砖是一齐碎的吗?”

慕容朱雀怯生生地回答,“回侯爷……不是的,儿媳跪在哪儿,哪块砖就碎。齐嬷嬷去报告夫人时,李嬷嬷让儿媳换地方跪,儿媳就这样从头到尾跪一遍,所有砖都碎了。”

李嬷嬷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心中惊叹——谁能想到,一个慕容府的私生女竟是内宅高手!明明是她主动挑衅,现在又把所有人的状告了一遍!

沈夫人也是吓得花容失色,“侯爷,此事与妾身无关啊!妾身真的不知儿媳她未用早膳,而且这跪祠堂,也不是妾身的主意。”

慕容朱雀耷拉着脑袋,唇角勾着笑——这就怂了?没劲!


“誉儿,这是从岭南加急送来的荔枝,极甜美,而且吃了对身体也好,你正长身体,乖,多吃两颗。”

女子的温柔,带着宠溺。

但无论女子如何柔声哄着、那鲜果如何散发香气,坐在小圆凳上的七岁少年依旧摇头如拨浪鼓。

“母妃,儿臣不想吃。”

女子继续劝着,“乖,吃一颗嘛……就吃一颗,很贵呢。”

君北誉哭笑不得,“再贵,儿臣也不喜欢吃啊!那么甜!甜的喉咙发疼。”

“觉得甜,可以喝水漱漱口,漱完口继续吃。”

“……”

七岁的君北誉实在搞不懂,母妃怎么这么犟。

吃后觉得甜,喝水漱口,嘴巴里没了甜味,又和没吃有什么区别?

但没办法,他知道母妃是为了她好,母妃爱他、想把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拿来给他。

最后,小小的君北誉叹了口气,张大了嘴,让母妃把那甜得喉咙疼的东西,塞到他嘴里。

吃完后,他急忙拿起一旁的茶,灌了下去。

让茶水的苦涩,冲散掉口中的甜味。

趁着母妃在剥下一枚荔枝时,君北誉挣扎地咬了咬唇,之后小声道,“母妃……儿臣……儿臣又梦见……那个了……”

女子身形一顿,手上那拨了一半的荔枝,就这么直直掉了下去,滚在了地上。

君北誉正要起身去捡,却被母妃一把拉住,“誉儿,你和母妃说实话,这件事你告诉过别人吗?一定要说实话!”

君北誉有些害怕,因为平日里那般温柔的母妃,此时用力抓着他的胳膊,让他手臂生疼。

还有,母妃的语调急促,充满了恐惧。

“我……我……儿臣没有!儿臣谁也没说!”

“真的?你确定吗?”

“……真的!儿臣确定谁也没说!”

“好……那就好!”

君北誉能感受到,母妃狠狠松了口气,之后眼神带了哀怨,“誉儿,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你说了,我们母子……怕就活不长了!”

君北誉急忙使劲点头、玩命点头,甚至点得脑袋发疼,只为了让母妃看见他的决心、相信他,“不说!儿臣肯定不说!”

却在这时。

在馨香静怡的房间中,他闻到了什么。

是火烧的焦味。

他吓了一跳,“母妃,好像哪里失火了!”

然而女子浑然不知,还在不停念叨,“不能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你说了……我们母子就活不长了……”

浓烟涌了过来,火舌也烧了过来。

他拉住母妃的手,大喊,“母妃,快跑!着火了!”

然而母妃柔弱的身躯,却像雕像一样坚硬无比,无论他怎么摇,都纹丝不动。

大火冲了上来,他吓得抱住母妃,想用自己小小的身躯为母妃挡住火苗。

但一阵狂风把他吹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母妃被大火包围、吞噬。

他疯狂大喊——母妃!

“王爷,您醒醒!”

“您是做噩梦了么?王爷……”

君北誉猛地醒来——大火没了、也看不见母妃,周围只有黑暗。

这里不是母妃的千瑞宫,而是自己的房间。

……原来是噩梦。

他抿着唇,心底剧痛——他已经很久没见母妃了,他好想再见一次母妃……为什么母妃不肯见他?他想不明白,就因为那怪梦吗?

但他听母妃的话,从未将那梦告诉任何人!

母妃……他真的想见母妃!

那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心中的疼痛,席卷全身,那撕裂般的痛苦,甚至比当初遭遇火灾时还疼、还要猛烈。

守夜的邱进自责得要死,“管家,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小人一直盯着王爷,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管家李恒叹了口气,“别自责了,毕竟白天干了一天活,睡着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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