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第二个月。
我的未婚夫十里红妆迎娶了我的孪生妹妹。
回来时,正撞见周年珣搀着她,满眼柔情。
他转眼看到我风尘仆仆一身戎装时没有半点歉意。
反而开口指责:“回来也不知道换件衣服,一身血腥味吓到琬儿怎么办?”
我轻挑眉尖,目光落在妹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拿出早已写好的退婚书。
后来周年珣在皇城前跪了三天三夜,求陛下重新赐婚。
却只有一道册封我为太子妃的谕旨与他擦肩而过。
……边关告急,我奉圣谕押送粮车。
回城时才收到家书,我的同胞妹妹盛琬和未婚夫周年珣滚在了一处。
以至于我穿着昔日的旧甲踏进周府府门讨要说法时。
正好撞见周年珣搀着盛琬在院中散步。
眉目间柔情似水。
而周年珣转眼看见我后便蹙起了眉,带着嫌弃和指责:“盛沂,既然回来了也该先换身衣服,吓到琬儿怎么办?”
盛琬不动声色地往周年珣身后退了一步,轻声细语,语气中满是戒备和忐忑,没有半点欣喜:“姐姐,你、你回来了。”
周年珣安抚地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哄了片刻后:“盛沂,周家主母的位置始终是你的,琬儿是你的同胞美妹妹,平妻而已,又不会跟你争管家权,你吓唬她干嘛。”
盛琬忙不迭地点头,一边说一边往地上跪:“姐姐,琬儿绝不会跟你争什么的,琬儿只是爱慕珣哥,一时不察才犯下错事,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就原谅琬儿吧。”
“琬儿,你不用这样,她是你姐姐,况且你我两厢情愿,谈何错事。”
安慰完盛琬,周年珣转头对我怒斥:“盛沂,琬儿肚子里怀着我们周家的骨肉,你需给琬儿道歉,否则我便去盛大人面前告你的状,将你我二人的亲事退了。”
周年珣似乎料定我不敢退亲。
从我踏进府门还没有说一句话,两人夹枪带棒将我一通说,倒成了我的错处。
本来回府后想找爹娘问清楚,结果两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我还以为是周年珣欺负了盛琬,想来找个说法。
这厢看下来,竟是两厢情愿了。
我跟盛琬算不得亲厚。
从出生起,她便被母亲捧在掌心,而我却被爷爷带着混军营。
更因为从小体弱,所以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
院落、发饰、衣裙,连带着亲事爹娘都偏心想要最好的。
这才一直犹豫不决。
跟她比起来,我这个自小在军营里厮混的,倒像是个野孩子。
就连婚事,也是在爷爷天年后,爹爹醉酒后随意许下的。
可原来盛琬自己有主意,还是个大主意。
我才出门不过半年,不仅和自己的姐夫滚在了一块,还有了孩子。
听说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嫁妆足足将近百台。
我从怀中拿出早就写好的退婚书拍在院中的石桌上。
“退婚书我已经带来了,不用你们再去找爹爹说。
此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我没有错过盛琬在我拿出退婚书时眼中闪过的一丝欣喜。
而周年珣反而是满脸的不相信。
“你敢退婚?
岳父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