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看着神经传导测试仪上断崖式下跌的曲线,眼中最后一丝光也熄灭了。
那时的他像个溺水的人,死死抓住她的手:“林冰,我还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很多。”
她调出加密文件夹,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还记得我们为某某战队设计的健康监测系统吗?
如果把它商业化……”投资洽谈会上,林冰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快速滑动,调出一组令人震惊的数据:“过去三年,电竞选手因伤病退役的比例高达62%,而我们的系统能将这个数字降低到20%以下。”
投资方代表却不为所动:“程先生的手伤就是最好的反例,不是吗?”
程燃的左手在桌下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林冰的余光瞥见他腕间渗出的血迹,突然站起身:“抱歉,我们需要五分钟。”
洗手间里,林冰将程燃抵在墙上,指尖轻轻擦过他渗血的掌心:“疼吗?”
“比不上心里的疼。”
程燃低头抵住她的额头,“我是不是……真的成了累赘?”
林冰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冷得像冰:“你是我的光,从来都不是累赘。”
深夜的实验室里,林冰盯着显微镜下的神经切片。
程燃的左手虽然无法进行精细操作,却能用右手帮她记录数据。
“这里。”
他突然指着某个异常的光点,“这个金属微粒的分布,和当年植入你颈椎的定位芯片很像。”
林冰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调出加密文件,三年前的器官捐献协议赫然在目——签署人姓名栏写着苏棠的名字。
“如果这不是意外……”程燃的声音沙哑,“那我们面对的,可能不止是商业竞争。”
林冰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快速滑动,调出一组加密数据:“苏棠父亲的赛车场,三年前曾购入一批神经抑制器。”
当夜,林冰蜷缩在实验室的折叠床上,程燃的左手轻轻搭在她腰间。
月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他腕间的疤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如果当年我没有逼你公开那些数据……”林冰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的手会不会……没有如果。”
程燃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那些数据救了很多选手,这就够了。”
林冰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冷得像冰:“可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有你和小满在,就不算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