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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无删减全文

清风海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大伯母亲自去。”宋锦程说得肯定。母亲说了,大伯母还算比较讲信用,只要她答应,后面他尽管提条件就是,之前他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只觉得母亲目光如炬。在他看来,现在这个事情便已经距离成功八九不离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岑嫣然入府,没有注意到姚韵儿不一样的情绪。姚韵儿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事已至此,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咬着牙的点了头。宋锦程面色兴奋,难得的说了几句好听话,又提了一些细节,等商量完毕,已经都到午后了。离开玉兰院,宋锦程喜滋滋地往城西别院赶,特意带了个玉兰院的丫鬟去认路,明儿好带姚韵儿前往。消息传到主院的时候,云非晚已经把帐都收拾了出来,把自己从前拿出去的嫁妆亏空都补齐了。公中现银直接挪了出来,剩下的田地宅院,因为是左手倒...

主角:云非晚宋锦程   更新:2025-02-19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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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非晚宋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大伯母亲自去。”宋锦程说得肯定。母亲说了,大伯母还算比较讲信用,只要她答应,后面他尽管提条件就是,之前他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只觉得母亲目光如炬。在他看来,现在这个事情便已经距离成功八九不离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岑嫣然入府,没有注意到姚韵儿不一样的情绪。姚韵儿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事已至此,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咬着牙的点了头。宋锦程面色兴奋,难得的说了几句好听话,又提了一些细节,等商量完毕,已经都到午后了。离开玉兰院,宋锦程喜滋滋地往城西别院赶,特意带了个玉兰院的丫鬟去认路,明儿好带姚韵儿前往。消息传到主院的时候,云非晚已经把帐都收拾了出来,把自己从前拿出去的嫁妆亏空都补齐了。公中现银直接挪了出来,剩下的田地宅院,因为是左手倒...

《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是,大伯母亲自去。”

宋锦程说得肯定。

母亲说了,大伯母还算比较讲信用,只要她答应,后面他尽管提条件就是,之前他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只觉得母亲目光如炬。

在他看来,现在这个事情便已经距离成功八九不离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岑嫣然入府,没有注意到姚韵儿不一样的情绪。

姚韵儿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

事已至此,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咬着牙的点了头。

宋锦程面色兴奋,难得的说了几句好听话,又提了一些细节,等商量完毕,已经都到午后了。

离开玉兰院,宋锦程喜滋滋地往城西别院赶,特意带了个玉兰院的丫鬟去认路,明儿好带姚韵儿前往。

消息传到主院的时候,云非晚已经把帐都收拾了出来,把自己从前拿出去的嫁妆亏空都补齐了。

公中现银直接挪了出来,剩下的田地宅院,因为是左手倒右手,很快也都办妥了。

做完这些,公中的银子已经所剩不多,产业也缩减了一大半,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多卖了两处产业填了公中现银。

现在的宋家,虽然衣食无忧,但是算不得富裕。

云非晚刚刚嫁到宋家的时候,宋家已经是一具空壳子。这些年,云非晚兢兢业业的打理家宅,才让宋家看起来体面尊贵。

现在她还了自己的嫁妆,剩下的东西,也能让宋家安乐一代,但是若有人作死,那这些产业可不禁糟蹋。

不过,这不是云非晚要考虑的问题。

曲嬷嬷低声说着前头发生的事,语气愉悦:

“老夫人,玉兰院传来的消息,大夫人自大公子走后哭了好几场,带路的丫鬟已经回来说了城西别苑的情况,大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云非晚勾唇一笑:“这才哪到哪,以后还有好戏看。”

姚韵儿既答应了宋锦程,再不愿,也会办好这件事。

等宋明简醒了,她再一拱火,他们就能狗咬狗的闹起来。

“是,老夫人,那位岑姑娘……”

“不必担忧,必要时给个方便,这人以后我有用。”

岑嫣然出身青楼,能哄得宋锦程这般来闹,自然是有脑子的。

她作为宋锦程的母亲,无论如何岑嫣然都会敬着她。

她只要稍微对岑嫣然有个好脸色,岑嫣然便绝对不会背叛她。

“也不必做得太多,姚韵儿不会让岑嫣然好过,宋锦程对岑嫣然那么上心,岑嫣然必定反抗,按照姚韵儿的性子,是不会让她蹦跶太久的。

“我们要做的,便是盯好府中几人,别被人栽赃陷害,也别受了无妄的牵连。”

前世,她不同意这门婚事,由姚韵儿做主,让岑嫣然入府成了贵妾。岑嫣然对姚韵儿感恩戴德,对她马首是瞻,但姚韵儿依旧没有放过她,三个月不到,岑嫣然便在宋家后宅香消玉殒。

这一回,岑嫣然依旧会入府,但是她会让岑嫣然成为她的人,和姚韵儿打擂台。

前世,姚韵儿把岑嫣然的死,扣在了她头上,让宋锦程狠毒了她,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这一回,那些痛苦悲伤绝望,她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姚韵儿。

曲嬷嬷点头:“是,老夫人,老奴已经安排好了,府中处处都有人盯着。”

“嗯,老爷那边如何了?”

云非晚问得随意,没有半分夫妻情义可讲。

之前在宋锦程离开后,她装模作样的去看了宋明简。不过都是演给人看的。

曲嬷嬷回答:“前头传来的消息,说老爷一直昏迷着,迷迷糊糊的喊了几回头疼,又睡了过去,大夫来看过,只说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也便好了。”

“嗯,岑嫣然入府的事,宋锦程不想让他知道,咱们这边便也瞒着,等到了明日岑嫣然入府的时候,再透露给他。

曲嬷嬷一惊:“如此,到时候,怕是不好收场。”

云非晚:“该怕的不应该是我们。”

曲嬷嬷一下明白过来云非晚的意思:“是,老夫人。”

玉兰院。

还未入夜,便掌上了灯。

因为事情太过急切,姚韵儿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半夜,丫鬟们还在进进出出的禀报事情。

姚韵儿得些微空时,问了一嘴宋明简,得知宋明简还在昏迷中,也没有时间去看一眼,无奈叹气。

又听说云非晚去看了好几回,脸上闪过嫉妒之色。

到入睡时,已经挨着黎明。

天一亮,又被叫起来,穿衣洗漱。

姚韵儿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憔悴的脸,眉心深皱,她每日精心养着的容颜,只一日功夫,竟然生生长出两条皱纹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随意吃了些早点,去了刚刚收拾出来的新院子。院子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她脸上却半分喜意也无。

这是给岑嫣然准备的。

现在宋锦程对岑嫣然那般上心,岑嫣然的住处她不得不亲自来瞧瞧。

等忙活完府里,姚韵儿一口气都没喘匀,便被催促着坐上马车。

看在宋锦程的面子上,姚韵儿也拿了几件像样的首饰,亲自登门去了城西别院。

此时,城西别院已经围了许多人。

邻里乡亲住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会凭空冒出一个陌生的姑娘,要入侯府宋家为妾,都来看热闹。

在见到宋家的人来添妆时,周围一阵窃窃私语。

“我没看错吧,这是侯府宋家的轿子,来的是宋家的大夫人。”

“是是是,没错,宋家三兄弟,大爷因病去世,三爷还在边境战场上,已经去了好几年未归家,府中这会是二爷掌家。”

“听闻府中上下都十分敬重这位大夫人,能得这位大夫人亲自上门添妆,这姑娘定然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居然没听过。”

“我昨儿听说了,是江南远亲,被大夫人看中,寻了院子住着,挑了日子抬进府去。”

“原来如此,不过,之前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今日便出嫁,实在太突然了一些。”

“对对对,我之前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这条街上的里正出来说了,是因为姑娘身子不好才没有宣扬,其实好几个月前便已经两家互通有无,亲近的人都知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

众人连连点头,就在这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呸,什么好人家的姑娘,瞎说,明明就是燕来楼里的嫣然姑娘,被宋家大公子赎了身,要抬进府去做妾的。”


岑嫣然刚走,前头书房便来了人,

“老夫人,老爷醒了,说是要见老夫人。”

云非晚收回思绪,和曲嬷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只要还没有撕破脸,就还得和他们虚与委蛇的周旋。

书房里,宋明简剧烈地咳着,眼睛不时的看着外面,

“如此磨蹭,怎么还没有来?”

一想到岑嫣然已经入府了,他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巨石,喘气都不匀。

虽说只是为妾,但是宋锦程先斩后奏的做法,更让他窝火。

真当他死了不成,那么大的事居然背着他。

云非晚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实在可恶。

下人瑟瑟发抖,跪地回答道:

“回老爷的话,已经派人去传了,老夫人这会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咳咳咳……”

宋明简又剧烈的咳起来,似乎要把自己心头那口郁气全部咳出来,只咳得脑袋嗡嗡作响,喘气时喉咙都有一阵刀割的疼痛才罢休。

只是,身体越不适,他整个人也越发焦躁。

大夫说急火攻心怒火上涌,才导致的上焦火气症状,要让他静心调养,但这种情况他哪里能静得下来。

姚韵儿先到,从门外便听到了咳嗽声,快步进门,面色担忧,她上前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云非晚急切的询问:

“老爷,老爷这是怎么了?”

云非晚快步走上前,待看到他包扎好的额头,还没说话,泪水先流了下来。

“老爷,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宋明简原本是要指责云非晚的,这会见她因为心疼自己而哭,也有些感动,怒气散了许多。

“行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先说正事。”

“是。”云非晚擦了泪,在一侧坐下来。

仿佛才看到姚韵儿,“大嫂也来了,大嫂快坐。”

姚韵儿看了宋明简一眼,宋明简微微点头,她在云非晚对面坐下。

坐下的时候,特地打量了一眼云非晚。

“二弟妹今日这身衣裳倒是好看。”

云非晚擦泪,脸上露出些羞涩的神情,往宋明简看了一眼。

“昨儿落水,大夫来看说……有些阴阳失调,我想着穿得丽色些,老爷会喜欢……”

云非晚欲言又止,羞涩地又看宋明简一眼,姚韵儿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中露出嫉妒之色。

宋明简瞥了云非晚一眼:“这个年纪还是庄重些好。”

云非晚听他这么说,脸色受伤,又想哭,被宋明简制止:

“好了,说正事。程儿纳妾,是怎么回事?”

姚韵儿不说话,先让云非晚先开口。

云非晚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故意沉默,对宋明简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才又道:

“这件事,虽然是大嫂出的主意,但是老爷可千万不能怪大嫂,大嫂都是为了府里好。”

一听说是姚韵儿的主意,宋明简皱眉,看向姚韵儿:“怎么回事?”

云非晚抢道:“老爷消消气,这事怪不得大嫂,若非程儿要娶那青楼女子做正妻,大嫂也不会出此下策。”

宋明简眉头紧皱,显然对姚韵儿这个提议十分不满。

姚韵儿原本看云非晚抢话,以为她要恶人先告状,没想到都在帮她说话,她原本还有些怀疑云非晚,现在倒是越发看不透了。

就在她要解释的时候,云非晚又先说话了。

“若不是大嫂,程儿怕是要好闹一阵。”

宋明简一下来气,拔高声音:“那便让他闹,我倒要看看,他能闹出什么花来。”

云非晚叹气:“话不能这么说,程儿这回实在上心,按照他的性子,若不随着他的意,怕最后难以收场。”

宋明简语气不悦:“都是你纵容的,慈母多败儿。”

听着这指责,云非晚当即就哭了,“那你还是他父亲呢,你敢说他什么。”

“你是他母亲,这是你的责任。”

“这也是你的责任。”

云非晚闻言落泪:“让人进门做妾,程儿还不愿意呢,非得是我说要把中馈交给岑姨娘,程儿才松了口。”

“什么,你把中馈也交了出去?”宋明简大喝,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然呢,我能有什么办法?若不是如此,程儿哪里肯松口。”

“你若咬死不同意,他又能怎么着?他要闹便让他闹,看他闹出什么花来。这般是毁了他的前程。”

宋明简脸上都是不满的神情。

云非晚擦泪:“他是我亲生的孩子,我自然是处处为他着想,也不愿坏了他的前程,但是,也绝不想因此变成了仇人,而且,这事,也没有那么严重。”

“你……”

宋明简看她这般随意,气得又剧烈的咳起来。

云非晚替他倒了杯茶:“小事,一个青楼女子懂什么中馈,管着两日便会出现错处,到时候寻着错处再收回来,只要程儿能走上正轨就是。”

姚韵儿点点头:如此想也确实。

宋明简面色稍微缓和:“无论如何,这件事你务必办好,绝不能让人知道,我宋家是一个青楼女子执掌中馈。”

云非晚垂下眉:“老爷放心,我定然办好。”

宋明简看她这会又这么顺从,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把府中这点事死死捂住才是,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他嘱咐了云非晚好些话,云非晚都十分配合地应下,还提出了不少解决办法。

原本宋明简因为云非晚同意这门亲事,而觉得云非晚行事没有轻重,这会子看她样样有章程,又觉得和从前并无不同。

等谈完,云非晚离开了书房,她首先要去提醒府中下人不乱说话。

书房里,宋明简满脸疲惫,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姚韵儿却是看着云非晚的背影若有所思。

往宋明简走近了些,低声道:

“简郎,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老奴明白了。”

云非晚:“而且,现在把这些东西给了岑嫣然,下回再有事,宋锦程便会更听我的话。”

“是,老夫人想得周全。”

云非晚起身,正要去里间收拾账本,外头有人来传话,曲嬷嬷听完,脸色微变,当即禀报了云非晚。

“老夫人,刚刚大夫人派人去庄子上,说要盯着宴清公子。”

云非晚一下警惕起来。

这个时候,姚韵儿无缘无故去让人盯着庄子,定然是有所怀疑。

这两日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谨慎,自问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但是姚韵儿心细,为了自己的孩子,总是不敢轻易冒险的。

她想了想,对曲嬷嬷道:“想办法让人告诉二公子,便说有人要害他,让他自己注意着些。”

她一直没有去跟他见面,就是为了怕打草惊蛇,被人发现。

但是如果危险已经出现,告诉他本人是最好的。

“是,老奴这就去办。”

曲嬷嬷点头,准备离开,又被云非晚叫住。

“今日的事,是宋锦绣无理在先。但我的反应也稍微大了些,若放在平时,定然没问题,但现在姚韵儿已经有所防备,有了今日的事,会更怀疑。

“若她怀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对二公子出手,以试探我的态度。”

曲嬷嬷大惊失色:“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护着宴清公子,落了下风。”

云非晚面色凝重,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总之我们先防着,让二公子心里也有个准备,防着总是没错。如果我想岔了那最好,但若姚韵儿真的起了什么坏心,要对二公子做什么,我们也能有应对之策。”

“老夫人预备如何做?”

云非晚沉吟片刻,低声开口:

“若姚韵儿真的有所动作,那咱们,便将计就计。”

说完,云非晚在曲嬷嬷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曲嬷嬷表情认真,一样一样的记下,随即便离开萃竹院,出了府门。

另外一边,宋锦绣离开萃竹院,回了姚韵儿的住处,趴在桌上哭得鬼哭狼嚎。

姚韵儿跟上来,看着女儿这副模样,苛责的话留在了嘴边。

能让云非晚这么生气,定然是宋锦绣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这关系不能失去,她要修复就必须先要知道宋锦绣说了什么。

无论如何,宋锦绣都不能跟云非晚交恶。

哪怕云非晚不做什么,就光这一句二婶的名头,都已经足够宋锦绣受益的了。

看宋锦绣哭得无法自已,姚韵儿心中万分后悔,跟云非晚去争了一时之气。

她上前安慰着,等宋锦绣哭声渐小,才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宋锦绣一肚子气,此时红着眼,一五一十的把在萃竹院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姚韵儿听完,眉头紧皱,宋锦绣说的话是不好听,云非晚生气也完全说得过去,但是要说就此脱离关系,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她原本就怀疑云非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会子心中的疑虑更甚。

脑中琢磨着,庄子上那边得赶紧问回音。

一旁,宋锦绣还在哭着,姚韵儿宽慰了几句道:“今日你确实太冲动了些,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萃竹院,跟你二婶道个歉,你态度诚恳些,她也不会跟你计较。”

宋锦绣撅着嘴,赌气道:“哼,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姚韵儿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

“你知道她的身份能给你在婆家带来多少好处吗?别说气话,亲人之间总有吵架拌嘴的时候,听母亲的话,母亲不会害你。”


宋明简少有的对一件事上心,问了管事,好些章程,管事一一回答,在说到宋锦程负责的部分也直言不讳。

宋明简听完皱眉摇头,看着灵堂停着的棺木,心中闪过一念:

若当初没有换子,现在是不是不一样……

从前他只觉得宋锦程顽劣,虽说有不少小毛病,但教一教还是好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看宋锦程做的这些事情,实在让他忍不住多想,若是云非晚的孩子……

如今没了如果,只剩叹息。

这惋惜的神情落在姚韵儿眼中,姚韵儿万分庆幸自己对宋宴清动了手。

宋府办丧事,各处都忙起来,云非晚终于有机会去见了宋宴清。

城东,一座三进的清幽小院,云非晚见到了宋宴清。

劫后重生。

母子相见。

这是两世以来,云非晚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宋宴清。

宋宴清长得并不像宋明简,倒和他大哥云律有好些神似,身量高大魁梧,五官周正,眼神清明,她一见便知道这就是她的孩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再看他身上穿的粗布衣裳,云非晚心疼极了。

宋宴清也见到了她,经过身边人提醒,上前一步行礼:

“宴清见过老夫人,多谢老夫人救命之恩。”

他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救他,有些诚惶诚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着老夫人,只觉得很亲近很亲切。

“起来吧。”

三个字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出声时忍不住的带着些哽咽。

“是,多谢老夫人。”

宋宴清起身,在云非晚的示意下,二人相继落座。

云非晚:“从前,我并不知你娘对我有恩,我也是近期知道有人要害你,细查之下才知道,原来你娘是我当年的恩人,若早知道断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

这是云非晚一开始便想好的说辞。

她没有准备要跟宋宴清相认。

宋宴清被丢到庄子上,不闻不问十六年,现在又是假死身份。一朝出现一个亲生母亲,还是宋家老夫人,她怕对他的冲击太大,也怕他心生怨怼和不甘做出什么傻事,更怕他因此便迷了心智,做了什么错事。

她不愿去赌那样的可能性,只要宋宴清人好好的,一切来日方长。

反正他们已经见面了,她会对他好,会给他补偿。好好的把他教养成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汉。

到那时,再来澄清身份,会容易接受得多。

她想了很久很久,这是对宋宴清最好的做法。

“老夫人言重,老夫人能救宴清一命,宴清已然感激不尽。”

“好孩子。”

“老夫人可知,要害我的是谁?”

云非晚回答:“我没有证据,便不好乱说,你若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查。”

云非晚看了一眼曲嬷嬷,曲嬷嬷会意,从旁边抱出来一个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满满的银票和银子。

“这是一千两银子,是我自己的嫁妆,你可以拿着去做些买卖,我听说你在算数一方面很有天赋,也经常帮着庄子上的佃户去做买卖。”

宋宴清一看,又惊又喜又惶恐。

他一直都想做生意,但是没有条件,现在老夫人给了他机会,怎么不让他心动。

但是,虽然心动,他还是摆手拒绝:

“不可,这是老夫人的嫁妆,我不能拿。”

云非晚见他这神情只觉得心酸,又欣慰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你放心拿着,只当借给你,以后你赚了钱还我就是。若亏了,便当我还了你母亲的恩情,不要有压力。”


“如此最好,正好一家人可以好好商量。”

宋明简原本还以为要费好一阵口舌才能说服云非晚,倒没想到她这会子这么好说话,顿时眉头舒展开,让姚韵儿坐下,装模作样的把宋锦程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姚韵儿听完,面色担忧,连连摇头。

“我说二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可是青楼女子,如何能入宋府。

“咱们是侯府府邸,一个青楼女子,做妾都得藏着掖着,哪还能做主母,你居然还同意了,实在是不该。

“照理说,夫妻吵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这件事,你既然喊我一声嫂子,我便得托大说一句,是你错了。”

云非晚的目光往隔间看了一眼,一脸为难,长叹一气。

“我何尝不知青楼女子名声不好,但是程儿喜欢,我才不再阻拦。”

姚韵儿见状,坐直身体看向她,正要反驳,但是云非晚完全没有给她机会,继续倒苦水:

“大嫂不知道,程儿来说的第一日,我就不同意,后头几日,依旧如此,丫鬟们都知道。

“这些日子,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什么都说过了,但是实在拦不住。昨儿程儿还说,若我不同意,便不认我这个母亲。

“我……哎,你说我该如何做,大嫂,我实在是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程儿和我离心,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云非晚说着说着,便哀哀切切的哭起来,姚韵儿五官皱在一处,脸色很不好看。

从刚刚进来,她便一直在观察云非晚的神情,对待宋锦程和他们的态度,都还和从前一样,看不出什么差别,想来是自己多想了,要不然依照云非晚的性子,若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定然是要闹个翻天的。

听云非晚说的这些话,也确实是宋锦程能做出来的,其中的详细情况,她也有所耳闻,云非晚如此想也说得过去。

但是,她不允许云非晚撂挑子。

宋锦程对青楼女子上心,她也是知道的,原本她也做了打算的。

就是云非晚拼死不同意,她再来打圆场,让那青楼女子进门做妾。

如此,既圆了宋锦程的心思,又最大限度的保住了宋锦程的名声,还能让这母子二人离心。

一箭三雕,再好不过。

但是现在,云非晚居然直接就答应了,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张了张嘴,看着哭成泪人的云非晚,调整了自己要说的话,虽然温和许多,但是态度明确:就是不能同意。

“这件事事关重大,到底不该如此草率。如此是毁了程儿的前程,说什么都不该答应的……”

说到后面,姚韵儿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责怪。

云非晚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只继续哭着。

宋明简被她哭得心烦,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耐。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那青楼女子入府,别说做妻,做妾都不行,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件事必须要解决。”

姚韵儿也搭腔:“是啊,二弟妹,若你让青楼女子入府,那咱们宋府便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程儿以后可是要入仕的。他现在年轻不懂事,生气也是一时,你若不拦着,等他以后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定然是要怪你的,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母子离心……”

姚韵儿看云非晚不反驳,越发说得多。生怕自己哪个点没说到位,让云非晚慈母败儿。

“砰……”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响。

姚韵儿下意识的回头,一眼便看到了从门外气冲冲进来的宋锦程,一下变了脸色。

“程儿,你怎么过来了?”

宋锦程不理会她,快步走到云非晚身边,冷哼一声道:“我自然要来,我若不来,还不知道大伯母居然如此逼迫母亲。”

“没,我没有。”姚韵儿眼神慌乱地解释。

宋锦程却是半点也再看不到她往日的慈爱,只觉得她表里不一。

“之前大伯母说赞同我的婚事,现在却跟我母亲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我实在不知道,大伯母居然是如此两面三刀之人。

见宋锦程这样的态度,姚韵儿一时心急如焚。暗道自己刚刚实在关心则乱,连宋锦程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有发现,也不知道刚刚那些话他听了多少。

“程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我就想问问,大伯母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姚韵儿哑声,看着宋锦程,说不出话来。只能目光求助地看向宋明简。

宋明简板着脸,对宋锦程严厉道:

“你大伯母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咱们宋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功勋侯爵的后人,你让一个青楼女子做侯府的当家主母,有何颜面面见祖上列祖列宗。

“从前你祖父是如何教导你的,你看京城世家大族,有哪一家的公子会娶青楼女子为妻,别说嫡子,就是庶子都不会。而你却贪图享乐,置宋府的名声于不顾……”

云非晚听着这些话,冷笑一声。原来宋明简什么都知道,也如此能说会道,她从前,真是眼盲心瞎。

只是,他们的儿子,可没这么好说通。

前世她呕心沥血好赖说尽,宋锦程就是听不进去,她又气又悲,大病一场,母子离心。现在,也该让他们尝尝那样的滋味。

到了此时,宋明简也顾不得要在宋锦程面前维持什么好的形象了。把这件事的利弊都分析给他听,姚韵儿听着连连点头,却不敢帮腔,只用一双殷切的目光看着宋锦程。

宋锦程听着这些话,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也仅仅是一瞬。

他作为京城侯府宋家的嫡子,却不受其他府邸公子哥的待见,他们都不喜欢跟他玩,说他没脑子,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他就是要做出一件其他的大家子弟都不敢做的事情,让那些京城的公子哥瞧瞧,他宋锦程,也是有种的男人。

“祖父是没有教过我要娶青楼女子为妻,但祖父也教过我,男子要一诺千金,儿子答应了嫣然,要迎她入府,便要说到做到,否则才是真正的无颜见祖父,嫣然跟普通的青楼女子不同。儿子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还请父亲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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