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身影出现在值班室门口,目光与我相撞。
那一刻,我恍惚想起曾经在家里欢欣雀跃迎接他回家的身影。
他从未给过我任何回应,我也乐此不疲。
“怎么不来帮我拿东西?在想什么?”
霍时砚走近,语气冰冷,“后悔嫁给我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后悔了,你会怎样?”
他猛地靠近,一把将我推倒在值班室狭窄的沙发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他掩饰得很好。
他扯了扯领带,语气强硬:“生个女儿,替你赎罪。”
赎罪?我苦笑。
嫁给他三年,我活得像个罪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嫁进霍家,却从没有一天被当作霍家太太,就连仆人都能欺负到我头上。
而霍时砚只是冷眼旁观。
思绪被扯回现实,霍时砚的手已经粗暴地扯开了我的白大褂。
他的吻落在我的身上,带着惩罚的意味,让我感到恶心。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
身体的麻木,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内心的荒凉。
原来,不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霍时砚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冷淡,他突然停了下来,从我身上爬起,眼神冰冷地审视着我:“沈墨白,你不对劲。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
我猛地睁开眼睛,攥紧了手里染血的纱布,冷笑一声:“没错,住院部每个男医生都碰过我,你满意了吗?”
霍时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把抓住我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怀疑:“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他们都睡过,你要是想把他们都送进监狱,尽管去!”
霍时砚的眼神变得阴鸷,他猛地将我抱起,走向洗手间。
冰冷的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浇在我的脸上,身上。
我浑身颤抖,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屈辱和绝望。
冰冷的水流唤醒了深埋在我心底的恐惧,十三岁那年,父母飞机失事的场景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蜷缩在浴缸里,浑身颤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地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