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郦烨再度有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安置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一群医师围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通把脉看诊,开药的开药,扎针的扎针。
骊骅最怕针,刀砍在身上他都能面不改色。但是他最怕针扎,怕到了一种离谱的程度。
迷迷糊糊睁了下眼,想要观察下长公主这是耍的什么花招,结果看到了一个太医手中拿着老长的银针,直接朝着他头顶过来,他白眼一翻,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但是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骊骅才开始真正的慌乱。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屋子里却灯火通明。
他身下是柔软干爽的床铺,身上也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屏风不远处守着两个婢女,屋子里的瑞兽香炉里还燃着气味浅淡的熏香。
这本来是非常让人舒适安心的环境,可是他撑着手臂尝试起身,结果一低头,发现他前襟大敞。
定睛一看,不是大敞,是他穿了一件前襟开到了肚脐眼的红色纱袍。
薄薄的一层,和蒜皮无甚区别,该遮住的地方若隐若现,不该露的地方都能看见。
骊骅这辈子没遭遇过这种事情,一口气抽差,开始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齿间血腥弥漫。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恍然想起他装昏被抬回来的时候,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婢女说了句话:“去,把准备好的衣裳拿过来,要那套红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