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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0-31
老婆卧底回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总是看向窗外发呆,眼底是化不开的忧郁与悲伤。

她再也不会陪着儿子拼乐高,我记得我的生日, 甚至曾经夫妻间最寻常的亲热都让她退避三舍。

我以为,是那次卧底行动给她造成了不灭的伤害,对她心疼不已。

直到,儿子因为她的疏忽,出车祸那天。

磅礴大雨中,我看见她踮起脚尖,克制又深情的吻着一个羞涩的男孩。

1 接到儿子车祸的消息的时候,我还在开会。

听见当场死亡这句话,仿佛有一道雷从我头顶直劈下来,让我肝胆俱裂。

我几乎是疯了一样赶到殡仪馆,看见儿子扭曲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台子上。

出门时候我为他亲手穿上的蓝色运动套装,如今竟成了他的寿衣。

周遭乱哄哄的,有人劝我节哀,有人在质问什么,货车司机慌忙的解释:“是你儿子横穿马路,可跟我没有关系啊!”

我瘫倒在地上,绝望的嘶吼着:“他怎么会横穿马路!

他妈妈呢,他妈妈在哪?”

“秦先生,您儿子是一个人乘坐公交下车的,我们并没有看见陪同的大人。”

警察带着几分痛惜对我开口。

儿子上特长班一直是我接送,只有这一次,儿子小心翼翼的提出想让妈妈送。

因为自打唐染出差一年回来后,对我们父子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冷淡。

她总爱一个人发呆,不敢看我的眼睛,喊我也从开始的“阿笙”变成“秦笙”,常常借口有事不跟我们一起上楼,儿子稍稍撒娇求陪伴,她便手足无措甚至厌烦。

我总告诉儿子,妈妈很爱他,他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天真的想要缓和关系。

我同意了,送母子两出门后,我到公司开会。

可我没想到,只这么一次放手,就断送了我儿子的性命。

我不断的给唐染打去电话,得到的只有忙音。

婆婆病重,爸妈远在老家,在面对失去至亲如此沉重的打击,我只能一个人面对。

最后,在我的签字下,儿子变成了小小的一盒骨灰。

我捧着儿子的骨灰盒,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小区,愕然发现唐染的身影。

她站在瓢泼大雨中,踮起脚尖,动作克制又深情地吻住面前的男孩。

男孩一米八的高个,身形单薄,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唐染又拽了回来,他羞涩着一张脸,开始迎合。

他们吻的难舍难分,以至于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没有发现。

我脑海中浮现儿子惨死的场景,和眼前的一幕交织,形成了极具割裂感的荒诞画面。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愤怒还是悲痛,甚至没有质问和发疯的力气,大脑空空的站在原地。

我早该料到的。

唐染工作属性特殊,恋爱数年,在跪地跟她求婚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独立撑起一个家的打算。

七年间,我白天上班,夜里去医院照顾生病的婆婆,独自置办新家的一切。

为了多省钱,我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在菜市场砍价,卡着点去抢特价鸡蛋。

惹来街坊老人的白眼,他们埋汰我老婆跟人跑了。

碍于唐染的工作需要保密,我不能争辩什么,他们变本加厉,开始造谣我患有隐疾。

就因为我抢了他们的鸡蛋。

在我无力解释的时候,唐染突然回来。

她瞪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对着那帮乱嚼舌根的老人毫不给面子道:“你们上辈子是蛐蛐啊,这么能蛐蛐。”

说完,甜甜叫我一声“老公”,在我脸上吧唧一口,挽着我的胳膊一起上楼。

她这次回来,陪了我很久。

还辛苦为我生下儿子兴兴。

只是,兴兴还不到一岁,她又紧急出差,我只能一个人又当爸又当妈。

不足一岁的孩子,抵抗力偏弱,兴兴当夜就发烧,我连夜送他去医院,熬了三个通宵,好不容易盼到兴兴退烧,我又因为连续请假被公司开除。

为了不打搅唐染的工作,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我甚至去工地搬过砖。

可我从没觉得苦,觉得累。

2 我总觉得我的付出是值得的,她深爱着她的职业,我深爱着她。

我们曾经很幸福。

她下班回来,会带我爱吃的辣鸭头,陪我一起吃的嘴唇红肿,在我生日的时候,会送我一直念想的手表当做惊喜。

我还记得,她上次离开之前,一直放不下才十个月的兴兴,依依不舍地抓着我的手,温柔道:“阿笙,就这最后一次,我爱你,以后我就只陪着你和兴兴,哪也不去!”

所以,我满怀期待,她这次出差会是最后一次。

可我没想到,盼着她回来后,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以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关心这个家里的任何事情。

夜晚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像是隔了一条天堑。

家里充满了半生不熟的尴尬,局促。

我有心去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可唐染却退避三舍,找各种借口躲避,最后甚至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带着讽刺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性欲这么强?”

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

那个男孩,我并不陌生。

在她依依不舍离开的这一年。

其实,我有遇见过她,我因为一个赚钱的项目,临时去云南时,看见她在花鸟市场卖花。

有个稚嫩的小伙子搬着凳子坐在她身旁,将喜好的桃子递到她面前,宠溺的嗓音道:“姐姐,吃。”

那时,我心中酸涩,想要开口叫她,可我知道她工作特殊,在她出差的时候不能相认。

我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她的工作,红着眸转身离开。

至此,小一年没联系。

原本扎在心底的小刺没有消失,反而越扎越深。

我呆在原地站了好久,终于,那个男孩看见了我,他有些惊慌的推开唐染,侧缩着身子,羞红了脸。

唐染脸上闪过难得的慌张,她下意识的把男孩护在身后,很快冷静下来:“秦笙,他是无辜的,你别迁怒他。

我回去跟你解释……” "不用了。

"我冷漠的看着曾经深爱的女人,一字一顿的质问:“我让你送兴兴去特长班,你去哪了?”

“我临时接到工作电话,脱不开身。”

唐染解释:“我看着兴兴上车了,下了公交转两个路口就到了,他已经三岁了,认得路怎么走。”

一股钻心的痛楚让我弯下腰,几乎无法再坚持站立,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

兴兴才三岁,她竟然让一个三岁的小男孩独自坐半个多小时的公交,再走一公里的路去上课,她比谁都明白社会险恶,却这样忽视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口中的工作就是跟这个男人接吻?!”

我声音扬了起来,指着躲在她身后的男孩。

他跟我初见时的印象一样,像个未出社会的孩子,是姐姐们都喜欢保护的娇弱弟弟。

他被我凌冽的眼神吓得抖了一下,唐染下意识的抱住他,先是轻声安慰了两句别害怕,再回过头看我,语气带着不耐烦。

“秦笙,你别吓唬小孩。

麻烦你理解一下我工作的特殊性,你以前很通情达理的……” “你闭嘴!”

我大吼一声,像个疯子。

若不是手上还抱着儿子,我真想冲上去,给唐染几巴掌。

男孩被我的嘶吼吓得尖叫了一声,唐染抱他抱的更紧,脸上满是心疼,同看向我的厌恶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遍体生寒,沙哑着是嗓音道:“唐染,原来你说的最后一次是这个意思啊,那离婚好了。”

她最后一次爱我了。

因为,她爱上别人了!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个小时后,唐染才回来。

看见我收拾了大半个屋子的东西,她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已经很累了,你能别再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吗?”

“你觉得我是在闹脾气?”

我身心疲惫,连吵架都提不起力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3 “唐染,你的心里还有我们这个家吗?

但凡你真的在乎我们,兴兴也不会……” “肖肖是我认的弟弟。”

唐染粗暴的打断了我的话。

她又是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的,开始讲自己跟那个男孩的故事。

“你也知道,我因为工作的事情,不擅长照顾自己,这一年,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他为我做了太多太多。”

提起他们之间的往事,唐染的神色温柔。

她说顾楠肖是个笨蛋,明明知道她有家室,可还是一颗心飞蛾扑火的扑在她的身上。

她说他爱看DC,有英雄情结,特别喜欢神奇女侠,好几次为了救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她说他大大咧咧的,喜欢穿皮衣,像个混混一样逃课来市场给她送吃的。

她让他好好读书,他说他一边照顾她,也能拿第一名。

她说他们无数个凑在一起取暖的深夜,手牵着手,腿靠着腿,呼出来的气打在对方的脸上。

男孩絮絮叨叨的讲他的小烦恼,什么成绩太好了,辅导员总让他参加各种比赛,不给批假,舍友总说他眼光不行,太讨厌啦……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年轻了十多岁,回到了曾经的青葱岁月。

说到最后,她说:“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超出了姐弟之情。”

“你给我时间,我会忘了他,跟你好好生活的。”

唐染闭上眼,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还年轻,他不懂事,我不能不懂。

我已经耽误他两年了,我不能在继续耽误下去。”

我几乎有些喘不上气。

唐染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她在给自己的丈夫讲述她跟别人的爱情。

好像我才是那个不被爱的第三者,恶毒的插足了她跟顾楠肖的爱情,逼迫她不得不为了承担家庭责任而放弃真爱。

唐染记得他对她的付出,可是我呢?

难道我七年的爱情,七年的守护,无数个夜晚的担忧和等待,都是我自讨苦吃吗?

好半天,我冷静下来:“唐染,别委屈自己了,我直接给你自由吧。”

我提着行李箱,猛地撞开拦路的她往楼下走。

唐染拉住我的手,对上我的视线,眼底带着几分恳求:“秦笙,我保证,今天是我跟他最后一次见面,我还是爱你的,我想要给兴兴一个完整的家……” “别跟我提兴兴!”

我彻底失控,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早就不合手的钻戒,凸起的戒托,在唐染的脸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往外流。

她愣在原地,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一边联系律师,一边收拾东西,处理儿子的后事。

正忙得时候,医院的电话打来了。

“秦先生,您母亲又发病了,麻烦您赶紧过来……” 我心里猛地一紧,连鞋都没有换,匆匆出门。

婆婆是癌症晚期,跟唐染结婚后,我自觉的接手照顾她的任务,伺候起居,检查抓药,调养身体,除了不能替婆婆受疾病的痛苦,该做的我都做了。

这七年间,我风雨无阻,哪怕是有事去外地,一周里最起码有四天住在医院。

唯独这两天因为儿子的事情,我心神不宁,忘记了还在医院的婆婆。

我心急如焚的赶过去,却没想到推开门,看见的是顾楠肖正笑容灿烂的哄着婆婆喝粥。

他没跟唐染说的那样喜欢穿皮衣,搞不良少年,而是长裤长袖,得体又干净,像个邻家的小男生,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生出好感。

婆婆跟他聊得正开心,两人亲密的像是母子。

“……妈。”

我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句。

婆婆连忙招手让我过来,笑容和煦的介绍:“阿笙,这是染染同事的弟弟。

她跟你提过没?”

顾楠肖看见我,神色难掩紧张,局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支支吾吾的说:“见,见过了……” 见我没有搭话,顾楠肖眼眶逐渐发红,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低着头小跑出去,却迎面撞在刚进门的唐染身上。

顿时,他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大松口气,抓着唐染的衣袖躲在她身后,怯生生的看着我。

唐染手里拿着检查单子,拧着眉头质问道:“秦笙,你对我有意见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妈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吧?

这就是你替我照顾的我妈?!”

她把单子重重的摔在我身上,上面“病危衰竭死亡”几个字眼映入我的眼帘。

我还没说话,婆婆放大嗓门:“你给我闭嘴!”

“没有阿笙,我早就死在医院没人管了,倒是你这个做女儿的一年半载见不到两次面,你有什么资格说阿笙!”

4 婆婆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唐染慌了神,手足无措的想帮她顺口气,一伸手却不小心扯掉了呼吸管。

我连忙一把推开她,动作熟练的垫高枕头又掐了几个穴位,婆婆被我喂了口水,缓过神来,先是狠狠的挖了一眼唐染,然后拍拍我的手问: “兴兴呢,他不是放暑假了吗,怎么没来看奶奶。”

提起儿子的名字,我像是溺水了又被人用石头砸在头上一样,一股巨大的痛楚席卷全身。

婆婆最疼爱孙子,可现在她正是病重,要是知道了真相,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我垂下眼帘,强扯出一个笑容:“兴兴送他姥姥那边去了。”

婆婆没再问,难得我跟唐染都在,她语重心长的说:“我快不行啦,阿笙,染染,你们要好好过,注意身体,可千万别走我的老路……” 我实在说不出虚情假意的话,干脆闭口不言,唐染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妈,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抓着我的手却忍不住轻微发抖,身体僵硬。

身后,一道炽热的视线死死的盯着我们交握的手。

紧接着是哽咽声,我回头,看见顾楠肖捂着嘴跑了出去。

再看唐染,她眼角已经湿润了。

我再也忍不住,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

如果不是婆婆在这里,我真恨不得再给她两巴掌。

他们这故作深情的分手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吗?

他们凭什么以为,我会做一个不计前嫌,默默等待浪子回头的好丈夫?!

婆婆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吩咐道:“染染,你去把住院费交了。”

等唐染走后,婆婆拉住我的手:“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有什么委屈,你跟妈说。”

我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楠肖提着水果礼盒进来了。

他的眼睛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了,声音嘶哑的说:“阿姨,这是我给您买的补身体的。

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他话还没说完,婆婆看了我一眼,冷着脸说:“不用,东西你拿走,以后也不用来看我。”

顾楠肖愣了半晌,不明白刚刚还笑容可掬的婆婆怎么一下子翻脸,年轻小伙子哭到抽搐,委屈的开口:“阿姨,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对不起,我年纪还小……” “年纪小也不能不要脸!”

婆婆别过头不想看他:“人家都赶你走了,你就赶紧走,你这样哭哭啼啼,死皮赖脸的,没有半分男子汉的模样。”

顾楠肖年轻,未入社会,又被唐染宠着,脸皮薄得很,哪里听过这么直白的话,当即又哭着跑开了。

独留我跟婆婆在病房,半晌没人说话,最后婆婆开口:“阿笙,要是唐染不懂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管我。”

从医院出来后,我在门口撞见等着我的唐染。

她拦在我面前:“秦笙,我的态度今天你也看见了吧。

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吧。”

我平静地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你出轨在先,净身出户,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