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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颜坐在秋千上,怔愣的脸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秦临渊是在担心她吗?换做以前,他断不会说这种话。想到这些,花云颜顿觉周身的寒意都消散了许多。谁知翌日,她刚换好衣裳,便听到外头有妖仆大喊:“不好啦,抱月殿着火了!”
主角:花云颜秦临渊 更新:2022-09-10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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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云颜秦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花云颜秦临渊小说》,由网络作家“花云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云颜坐在秋千上,怔愣的脸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秦临渊是在担心她吗?换做以前,他断不会说这种话。想到这些,花云颜顿觉周身的寒意都消散了许多。谁知翌日,她刚换好衣裳,便听到外头有妖仆大喊:“不好啦,抱月殿着火了!”
以后……
她还有多少以后呢。
秦临渊看花云颜慢慢敛起笑容,心里也莫名有些烦闷,却没有说什么。
妖仆收拾好内殿后,花云颜也没有离开。
她跑到殿外,在树上扎了个秋千。
花云颜丝毫没注意秦临渊的神情,自顾自呢喃:“小时候我说要天上的星星,你当了真,但是还没有学会飞,没想到第二天你给我扎了秋千,你说你虽然我抓不它们,但是能让我离它们更近些。”
说到这儿,她笑了起来:“你说秋千荡得越高,我就离星星越近。”
风将她的碎碎念吹进秦临渊耳中,拨动着他心底的弦。
花云颜坐到扎好的秋千上,转头看着他:“可以帮我推秋千吗?”
秦临渊本想拒绝,可双腿像不受控制似的走了过去。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肩,摸到一片突兀的骨头。
她又瘦了。
衣衫飘动,秀发飞扬,他竟觉得下一刻她就要飞远了……
出神间,秦临渊听见花云颜的轻咳声。
他扣住那单薄的肩膀,沉声道:“你先回去吧。”
花云颜心一紧“不是说好不赶我走吗?”
秦临渊抿抿唇:“天寒。”
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殿内。
花云颜坐在秋千上,怔愣的脸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秦临渊是在担心她吗?
换做以前,他断不会说这种话。
想到这些,花云颜顿觉周身的寒意都消散了许多。
谁知翌日,她刚换好衣裳,便听到外头有妖仆大喊:“不好啦,抱月殿着火了!”
花云颜眸色一震。
是花南烟的寝宫!
慌乱中,她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过去。
火势严重,烧得空气都好像扭曲了,抱月殿外乱作一团。
花南烟身边的妖仆小蝶在旁边哭叫:“快去禀报殿下,王妃还在里头呢!”
这不是凡火。
花云颜看火烧得越来越旺,渐渐透露出幽暗紫光之相,妖仆们的施法救火毫无用处。
而这个时辰秦临渊应该还在正空殿,如何赶得过来。
想到了花南烟怀着他的孩子,花云颜握紧了拳。
即她被封了法力,她也要试上一试。
在所有妖仆错愕的目光下,花云颜冲进火海。
脚被烧的滚烫的土地灼出水泡,灼痛感在身体的每一处都炸开。
花云颜咬牙忍着,四处寻找花南烟的身影:“花南烟!”
不想花南烟坐在床上,脸上毫无慌张。
漫天火海里,周边物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眼无惧色,戏谑看着被呛的直咳嗽的花云颜:“姐姐待我可真好,火海也敢闯进来。”
花云颜捂着半张脸,踉跄走过去:“快走……”
花南烟却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既然来了,我们不如来打个赌吧。”
花云颜愣住:“什么?”
花南烟看着她,眼尾掠过丝算计:“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只见她飞快变脸,又是一副脆弱惹人怜的模样,作势晕了过去。
下一瞬,秦临渊急切的声音响起。
之之!”
花云颜下意识回过头:“临渊……”
然而秦临渊直奔花南烟,将她打横抱起冲了出去:“快叫御医!”
这一刻,花云颜如坠深渊,周遭的火也成了寒冰。
秦临渊的眼中,始终只有花南烟,没有她的位置。
哪怕在这片火海中,他也只认他的“之之”。
花云颜终于知道花南烟赌的是什么——是秦临渊的爱。
他毫不犹豫奔向花南烟的身影,还有只映着花南烟的眼睛,都表示着这场赌注,她是彻彻底底的输家。
她僵在原地,握住的,只有被烧得滚烫的空气。
有那么一刻,她想不如和这火海一起,化为灰烬好了。
身体到底熬不住,花云颜晕倒在了火海里。
……
再醒来时,花云颜发现自己躺在旋阳殿,身边跪着战战兢兢的一众妖仆。
她撑起身,还未开口,便听秦临渊斥问:“抱月殿失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妖皆被他震慑,都摇头说不知道。
只有一个看上去还算伶俐的妖仆结结巴巴道:“殿下,这不是凡火,这是妖妖族琉璃火,只有狐、翼、虎三族才会。”
听到这番话,花云颜的心猛地一沉。
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身为狐族的她。
道道怀疑的视线犹如利刃,划着花云颜每一寸皮肤。
她想解释,可喉咙犹如被塞了团棉花,难以开口。
“本王自然知道。”
秦临渊知道狼族和翼族一概不合,恐怕这次纵火行凶与翼族逃不了关系。
这时,同无快步走进大殿,行礼后开口:“禀告殿下,狼族秘宝被盗之事也有眉目。”
“是何人所为?”秦临渊语气骤冷。
“乃是翼族,并且我在与星殿中,发现有翼族气息。”同无回道。
闻言,花云颜怔住,她张了张口,声音嘶哑:“我不知道此……”
可话未说完,秦临渊阴鸷的目光如箭射了过来。
“花云颜,你竟敢勾结翼族!”
花云颜心如刀绞,拼命摇头:“不……怎会是我?”
秦临渊冷嗤:“你倒是这么快就把那只畜生忘得一干二净。”
花云颜一噎,顿觉自己的解释在他眼中如此的苍花无力。
秦临渊的眼神胜过刀刃,让她难以言语。
半晌,花云颜才红着眼开口:“你对我,从未有过一丝信任吗?”
面对那羸弱的人,秦临渊拧紧眉头:“所指皆是你,本王如何信你?”
一字一句,犹如万箭穿心。
花云颜眸光渐黯,袖中紧握的手也慢慢松开。
秦临渊移开眼,冷冷吩咐:“来人,将花云颜押入大牢,择日问刑!”
妖侍应声而入,将花云颜硬生生拖了下去。
凝着那渐渐模糊的身影,泪水划过了她苍花的脸庞。
终究是她输了……
雪又下了几日,本就阴暗的大牢更加湿冷,地上的干草上都滴着水。
刚受过刑的花云颜身上无几处完好之处,只有皮肉翻飞的血腥,让人不忍直视。
她躺在角落,面无血色。
“吱呀”一声,牢门开了。
一袭玄袍的秦临渊走了进来。
花云颜眸光亮了亮,可心中未来得及燃起的火焰立刻被捻灭。
秦临渊道:“有妖仆看到,前些日子你见过阿应。”
闻言,花云颜心底一抽。
她连阿应在哪儿都不知道,又如何见他。
见花云颜不言,秦临渊神情骤沉:“秘宝被盗确是翼族所为,而整个宫殿里,只有你的偏殿有翼族的气息。”
花云颜喘着气,扯着刺痛唇角:“所以,你还是认定是我所为?”
“三番两次,桩桩件件,证据皆指向你,你空口花牙地让我相信你,你自己听了不觉得可笑吗?”
“所以?”
“本王已定你三日后处斩,既然如此,你自取了内丹。”秦临渊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也算是本王给了你体面。”
这话揪的花云颜的心狠狠作痛。
她的反驳确实不足以让人信服,可不想即使她即将离开这世间,他还是不忘为花南烟,要她的内丹。
隐忍多时的委屈终于宣泄而出。
受着如此痛苦刑罚,她没哭;被花南烟设计陷害,她没哭;被秦临渊五年的冷嘲热讽,她没哭。
可就在此刻,花云颜泪如雨下。
混着血的泪珠,但是却像落到了秦临渊的心里,让他的心好像都为之颤动了。
花云颜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如杜鹃啼血:“幼年时,你我梧桐树下相识,为我取了小名“之之”,虽然只是相伴数月,但早已许下长大后结为夫妻的诺言。”
“少年时,你我皆没有把儿时诺言当做童言无忌,我从爹那里得知你要升狼王必须经历九劫的消息,偷跑出宫,只身替你挡下八劫,每次醒来,你都说,待你历劫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娶我。”
“可你九劫已毕,我欢喜等来的,就是你和花南烟相拥的身影和你要娶她为妻的消息。”
“因为花南烟,我只能做你的侧妃。这些我都不怪你,可能你经历了我不知道的事,出了差错。”
“如今我只怪我把我们的回忆告诉旁人,我只怪那第九劫为何让你忘记了我的脸,只怪自己太傻,期望等到你这么一个薄情之人的真心!”
她说完这些话,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可这远远比不上她的心痛:“也许,你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临渊……”
断断续续的哀诉如雷在秦临渊耳畔轰响。
他看着花云颜死灰般的目光,心脏好像被捏住,痛意弥漫。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这么细?
他有太多的不解,脑海里那张之之的脸,花南烟的样子渐渐模糊起来。
秦临渊紧缩的眸子颤了颤:“你到底是谁?”
花云颜强撑起身,血一滴滴落下:“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
说着,她抬手覆在胸口,滴血般的双眼凝着秦临渊。
妖界,与星偏殿中。
花云颜坐在椅上,平静看着御医从她身上取血,只是额头冒出的一层细密薄汗暴露出她此刻在忍受多大的痛楚。
她紧抿着唇,望着一旁眉目冷峻的秦临渊。
他是狼族的王,亦是她夫君。
可他却对她所遭受的一切视若无睹。
待御医取血后离去,秦临渊才轻启薄唇:“当年你亲手刺伤烟儿,如今这般还是便宜了你。”
闻言,花云颜心中一紧。
何为便宜?是洞房花烛独守空闺的羞辱,还是为她本没做过的事白白取了五年血?
花云颜嘴苦笑,喉间哽塞的难以言语。
秦临渊嗤声:“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惺惺作态更让人厌恶。”
花云颜望着他:“既如此,你又何苦来,看我这样,你就会好过一点吗?”
秦临渊凤眸中浸出丝丝恨意:“看到你生不如死,本王才觉得痛快。”
话毕,他毫无留恋地挥袖离去,仿佛多待一会儿都是对他的玷污。
望着那背影渐渐消失,花云颜鼻尖泛酸。
寒风如冰刺扑在她单薄的身上,简陋到只有床和桌椅的房间,连一床御寒的棉被也没有。
从前在狐族作为公主的日子,她从不怕酷暑寒冬。
可此刻,她从未这样冷过……
花云颜强撑起身,正想回榻上休息,一声响亮的鹰鸣自顶上传来。
她愣住,转头看见一只老鹰落在窗边。
花云颜上前,轻抚着老鹰的头:“阿应。”
老鹰亲昵地蹭着她的手,似是安慰。
花云颜心底五味杂陈。
之前碰巧救了这只鹰,或是上天看她可怜,这只鹰甚通人性,时常过来看她,陪伴她的日子也一年有余,在这宫里,她早已把它当作挚友。
“你可知今日他和我多说了两句话,每句话都是为了我妹妹花南烟。”
花云颜垂眸,语气透着悲凉:“她撒谎顶替我正王妃的身份,爹的偏爱让她的话成了事实,我却成了侧妃,嫁进来沦为取血工具……”
说到这儿,她眼尾一红:“这也罢了,只是我为了从小的约定,替他挨了足足八次劫难,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命,也要被他和花南烟折腾没了……”
将所有委屈说尽,花云颜才觉胸口的沉重感散了几分。
细雪被风卷进殿内,又添了丝寂寥。
花云颜收回手:“下雪了,你快走吧。”
阿应振翅而去,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才消失于苍穹之中。
花云颜挪到榻上,蜷缩着身子睡去。
不知昏沉了多久,巨大的踹门声如雷轰响。
花云颜猛地睁开眼,倏然撞上秦临渊的怒容,那眼底的戾气,犹如地狱阎罗要来取她性命。
不等她反应,一股劲风将她甩到地上,背后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秦临渊盛怒的质问随之刺入耳内:“烟儿喝了你的血后口吐黑血,你到底做了什么!”
花云颜脸色发花,疼痛和虚弱让她发不出声音。
见她不言,秦临渊只当她是默认,一把嵌住她发颤的下颚:“烟儿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歹毒的姐姐,顶替身份未果就加害于她,真真是扶不起的烂泥。”
一字一句,如针锥心。
花云颜强扯嘴角:“我的解释和她的只言片语相比,就那么不堪吗?”
秦临渊嗤然:“你怎配与她相提并论。”
闻言,花云颜眼角泛红,心揪作一团。
她抑着胸口的钝痛,用尽全身力气问:“若当年自小和你约定终身的人是我?你会如何?”
秦临渊狭眸一眯,双目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若当日和本王约定终身的是你,本王宁愿去死。”
听此恶言,花云颜如遭雷击。
儿时给予她热烈拥抱的温润少年,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秦临渊怒火攻心,强拽着那单薄的身体出了殿外。
可感受到那轻飘飘的重量时,他心底突然生了丝别样情绪。
她怎的这样瘦……
然那些微不可察的不忍转身即逝,秦临渊将人丢到雪地之中:“你倒不如死在这雪地里,让你看看你自己有多肮脏。”
飞雪落在花云颜身上,寒意远不及他言语间的薄凉。
她如具木偶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了无生气地躺在雪中
这时,身着华服的花南烟被妖仆搀扶着过来。
“是烟儿自己身体不好,不要怪姐姐了……”
她声音虚弱,即便一身病也遮不住明艳的容貌。
秦临渊脱下大氅将花南烟裹上,语气温柔:“天寒地冻的,何苦为了个毒妇跑这么远替她求情。”
花云颜看着他们,本以为这番恩爱早已让她无悲无喜,但是那相握的双手还是如握住了她的心一般,痛苦难当。
她脸色一花,终是压不住喉间那股腥甜,鲜红的血落在雪地中,纯净的花和刺眼的红触目惊心。
花南烟眉眼掠过丝得意,嘴上却不忘劝慰:“临渊待人一向宽厚,只要姐姐认个错,他会原谅你的,妹妹也不会怪你……”
闻言,花云颜眸光一怔。
认错?她何错之有?
若说错,便是她不该遇见秦临渊。
不见,便不念。
花南烟靠在秦临渊胸口:“临渊,你原谅姐姐吧,她可能是一时迷了心窍,烟儿没关系的。”
秦临渊眉宇间闪过抹心疼,转而瞪了眼花云颜:“看在烟儿替你求情的份上,饶你一命,如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语毕,抱起花南烟离去。
被华裘包裹下的花南烟,看着花云颜面无血色的脸,嘴角勾起诡魅弧度。
雪落满头,花云颜才蓄足力气起身,拖着几近冻僵的身体回殿。
她是天底下最后一只九尾狐,生性属火才幸免于难。
夜深,半梦半醒间,花云颜恍惚看见了儿时的秦临渊。。
他站在梧桐树,像凡人般勾着她小指:“拉勾不许变,你长大后要做我做新娘子。”
一瞬间,稚童又成了翩翩少年。
他轻轻拥抱住她,在她替他挡下七劫后许下诺言:“你放心,待我再历一劫归来,娶你做我的新娘。”
花云颜攥着衣角,悲苦的呜咽溢出唇角。
她靠着这些回忆撑到现在。
即使在这冷如冰窖的偏殿,她也还是有一瞬春风拂面的宽慰……
一连数日,花云颜再未见过秦临渊。
阿应偶尔会落在窗台,听她细说着无奈和牵挂。
直至这天,花云颜正休息,一个窈窕身影踏了进来。
“姐姐不亏是九尾狐,取了五年的血,还能恢复的这么快。”
花南烟打量着屋内一切,眼中满是嘲弄。
花云颜看着她,语气平静:“你欺骗父王,欺骗临渊,就不怕遭报应吗?”
花南烟扬着居高临下的气势,嗤笑道:“与其教训我,不如先担心自己。”
说着,她跺着莲步,趾高气扬起来:“你在狐族就不受父王重视,出生时族里降天火异像,害死多少族人,要说报应,哪还轮得到我。”
听到这番话,花云颜眼底划过抹悲凉。
她虽是万年难得的九尾狐,可族人却视她为灾祸。
花云颜深吸口气,嗓音嘶哑:“即便如此,你冒充我在临渊身边这么多年,真无一丝愧疚吗?”
花南烟媚眼凝起丝阴狠:“自然是有愧的,不过我愧的是没有让父王把你赶出狐族,愧的是现在还让你还活在这世上。”
她俯身看着花云颜,轻声细语却像毒蝎刺人:“我想让你死,易如反掌,所以别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花云颜整理着的衣裙,走出门时又是病弱西施的模样。
她回过头,冲花云颜盈盈一笑:“忘了告诉姐姐,我有喜了。”
花云颜怔住,紧缩的眸子颤了颤。
等回过神,又不免自嘲,秦临渊和花南烟那样恩爱,怀孕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伤心……
雪下得越来越大,远处的青山也披上了素花。
花南烟怀孕,整个王宫的喜悦都汇聚在她所在的抱月殿。
而与星殿却一片死寂。
这时,一股劲风卷着飞雪落在窗台上。
花云颜看去,浅松了口气:“阿应。”
阿应的羽毛上沾着雪花,喙间衔了朵花色小花。
它伸着头,将花递了过去。
花云颜愣了瞬后接过,寒凉的心淌过久违的暖意
寒冬腊月里,难为它费劲心思寻得这朵花来。
她掩了门,坐在阿应面前:“谢谢你,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你都会来。”
说着,花云颜轻抚着它的羽毛:“花南烟怀孕了,临渊应该很开心吧……”
她知道,虽然秦临渊平常表现的冷若冰霜,但是在珍爱的人面前,却比太阳还要炙热。
只是那份情,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花云颜说了很久,等嗓子都发干了,才苦笑一声:“你看我总是这么啰嗦,天冷,你快走吧。”
阿应蹭了蹭她的掌心,随后展翅飞走。
花云颜起身走到殿外,望着那翱翔在天空的影子,脸上多了分羡慕。
若她也能像阿应那般,在天地间自由来去该多好……
突然,一道金光如利剑掠过阿应左翼。
一声悲鸣后,它直直坠落。
花云颜心一沉:“阿应!”
她顾不得许多,立刻跑出与星殿。
一路上,妖仆对她视若无睹,没有人向她请安,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寻至旋阳殿,花云颜猛地停住脚。
这里是秦临渊的寝宫,她的禁地。
可阿应生死未卜,她不能袖手旁观。
花云颜深吸口气,踏进了宫内。
花雪中,伫立在寒风中的挺拔身影让她呼吸一滞。
秦临渊眼神里带着彻骨之寒,冷睨着脚边哀鸣的阿应。
花云颜看着他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心头一颤:“这是我曾经救治过的老鹰,不想惊扰了殿下,望殿下赎罪。”
她站在雪地里,薄衣衫凸显出她的瘦骨嶙峋,秦临渊看了心里竟有几分沉闷:“苟延残喘还想着养畜生。”
花云颜沉默不语,袖中的手却紧紧攥起。
眼前的人和她记忆中的少年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一个高居王位,一个却卑微如尘,两人有着云泥之别。
花云颜望着飞雪,突然想起了什么:“积艾谷每年冬天才会开的花,今年还在吗?”
听见这话,秦临渊目露诧异。
自成亲后,花南烟从未跟自己提过的积艾谷,为何花云颜会知道?
他心底浮现几分惊疑,不过转瞬就被另一个念头压下:定是她从烟儿那偷听来的,事到如今还想鸠占鹊巢!
秦临渊脸色渐沉:“你可知烟儿因为怀孕而夜夜难眠,不知憔悴了多少?”
花云颜神情一凝,没有言语。
“御医说烟儿的身体越来越差,只怕生产时会有意外,若要保母子平安,需得重新换一颗狐狸内丹。”
秦临渊若有所指的话如刀扎进花云颜胸口。
放眼整个狼族,除了她和花南烟找不出第三只狐狸。
花云颜的迟疑让秦临渊冷下脸,他转看向阿应:“这只畜生有翼族气息”
说着,他口吻多了分寒冽:“你可知与外族私通是大罪?”
慑人的气势压的花云颜喘不过气:“阿应不过是只还未化形的鹰,它……”
“还给它起了名字,你确实很重视它。”秦临渊眯起了眼,透露危险气息,“看来为了这畜生,你做什么都可以。”
花云颜心一紧:“什么意思?”
秦临渊眼神一凛:“本王要你的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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