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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乔家对她一般。
后来,是因为和薄寒时决裂,又有了相思,生活负担重,几乎没出去旅游过。
在死之前,去看看像海一样的墨湖,也不错。
不如,就等团建之后,再打辞职报告吧。
乔予正晃神,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谢医生。
她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才接起电话:“喂,谢医生?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谢钧调离帝都以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没什么事。”
就是,有点想她了。
不过谢钧性格一向含蓄,倒也不会那么直白的把思念说出口。
乔予问道:“你在S市的医院,待得还习惯吗?”
“刚开始过来,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在好多了。对了,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我啊,还是老样子。”
谢钧在电话那边踌躇了几秒,还是决定提前告诉她:“本来想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你。”
“什么?”
“我……我爸妈帮我找了人,我可能很快就能调回帝都了。”
哦,对了,谢钧的父母是在体制内当差的,家里有点人脉关系。
乔予莞尔:“那恭喜你啊。”
“我已经面了一家药企,打算以后去药企工作,工资也会涨很多。予予,等我回了帝都,我请你和相思吃饭。”
“不用了谢医生,你之前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我请你吃饭还差不多。”
而且……相思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谢钧温和淡笑:“可能我比较传统,出门吃饭,我不习惯让女士请客。对了,你最近情绪还好吗?那个盐酸马普替林片,吃一阵子,就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可千万别吃超量了。”
盐酸马普替林片,抗抑郁的药,她断了好久了。
已经不打算吃了。
不过,她不想让谢钧担心,便说:“嗯,我没吃超量,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没事。”
“那就好,我可能下周就要回帝都了,我给你带点S市的特产吧。”
“好。”
……
这一周,乔予过的浑浑噩噩的。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团建。
一大早,集团门口就停了好多辆旅游车。
墨山在帝都的郊区,车程将近三个小时。
乔予坐在车里,睡了一路。
这一周来,因为没吃盐酸马普替林片,她整晚整晚的失眠。
昨晚,她站在15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甚至有一跃而下的冲动。
这种本能的冲动,她控制不住。
就在她动了这个念头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不认识那个座机号,想挂断。
可大概有隐隐约约的预感,她还是接了起来。
一接起,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小奶音喊妈妈。
是相思用御景园的座机,给她打了电话。
她和相思,说了好久的话,最少有一个小时。
相思说,想她。
还说,爸爸已经同意周末她们见面。
通完电话后,她把阳台的窗户关了起来。
她终究是有牵挂的。
相思离开她一周了,她快想疯了。
就算是为了周末去见相思,她对这个烂透了的人生,也还有一丝微弱的念想。
……
很快,旅游车开到了墨山附近。
旁边同事推醒她:“乔予,别睡了,墨山到了,下车了!”
乔予一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碧蓝澄澈的湖面,一望无垠。
之前同事总说墨湖壮观,不比大海带来的视觉享受差,乔予还半信半疑。
现在亲眼看见墨湖,才知道墨湖原来真的像海一样。
下了车,湖面吹来的风,凉爽又和煦。
……
乔予先去学校接了相思回家。
又给小家伙做好晚饭后,才打算离开。
走之前,她嘱咐小相思:“不管谁敲门都不能开门,也不要发出声音,待会儿妈妈走了,你就把门反锁起来去房间里玩平板或者是睡觉,知道吗?”
相思点点小下巴,“知道啦妈妈,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家!我会很乖的!”
乔予眼底满是愧疚,可她又没有办法。
之前,是因为晚上出去兼职,只好把相思一个人留在家里。
而现在,她又要去应付薄寒时。
乔予抱住她,眼底温热,“相思,等妈妈挣够了钱,就带你和外婆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咱们仨,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嗯呐!妈妈,你快去吧,我会乖乖的你放心吧!”
“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
晚上七点,乔予到了御景园。
可是,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她,更没人给她开门。
薄寒时好像还没回来?
她给徐正打了个电话:“徐特助,我到御景园了,但是薄总不在。”
徐正看了一眼还在应酬桌上的男人,“乔小姐,麻烦你等一等,薄爷这会儿还在应酬,暂时走不开。”
挂掉电话后,徐正走到薄寒时身边,在男人耳侧说:“薄爷,乔小姐到御景园了。”
薄寒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神色淡漠的,继续应酬。
根本没有离席的打算。
徐正看出来了,薄爷这是故意耗着乔小姐。
……
御景园里,乔予就坐在别墅院子的台阶上等着。
帝都的夏夜,倒是不冷。
可这别墅的绿化实在是太好,院子里到处是蚊子,她手臂上,腿上,叮的全是包。
她点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11点37分。
薄寒时依旧没回来。
她站起来想走,可又不敢走,只能又坐下来,继续漫长的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她腿都坐麻了,一束汽车的远光灯亮起,打在她脸上。
刺的乔予,睡意全无。
那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开进院子里。
乔予连忙站起身来,恭迎薄寒时大驾,不敢稍有怠慢。
后座车门打开,男人下车,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
他穿着一套质感极好的黑衬衫黑西裤,左手臂挽着脱下的西装外套,领带不再是一丝不苟的系在脖子上,而是扯松了,衬衫领口也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冷白的男性锁骨。
平日里禁欲又高冷严肃的薄寒时,此刻,多了几分松弛感和慵懒的野性。
他走到乔予身边时,乔予明显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不浓,却也不淡了,大概喝了不少。
“等了很久?”
从七点等到现在凌晨一点多,快七个小时了。
但乔予不敢抱怨,只淡笑着说:“没多久。”
男人眸光微动,就那样看着乔予,目光深沉的令乔予下意识自省。
她又哪里惹怒他了吗?
薄寒时越过她,用指纹解锁,并说:“密码是20170710,下次你可以直接进来。”
2017年7月10号,是乔予在法庭上指证他的那一天。
乔予怔住了,她苦笑道:“对不起,让你在那一天有那么糟糕的回忆。”
是她不好。
“我用这个做密码,只是用来时刻警告自己,你是我的仇人。至于回忆,你和我之间的回忆,除了你指证我这件事以外,其他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薄寒时背对着她,俊脸隐没在昏暗里,声音冷的没有情绪。
乔予眼底微热,她扯唇说:“忘了也好。”
薄寒时的人生,应该是前途无量、意气风发的,不该被那不堪的过去连累。
乔予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人掀开。
身上凉意四起。
女人声音轻蔑刺耳:“就是你勾引薄爷?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只是用一次,就像是擦过手随手丢掉的餐巾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乔予撑着手臂坐起来,抱着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你是谁?”
女人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把玩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只扫了乔予一眼:“我啊,薄爷的未婚妻,宋依依。”
昨晚,薄寒时抱着这女人进了这家酒店,被狗仔拍到。
今天一早,绯闻就传遍了圈子。
宋依依作为薄寒时名义上的未婚妻,一时脸上无光,调查一番后,找到了这家酒店,将所有怒意撒在了乔予身上。
她真是奇了怪了,薄寒时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平时她挽一下他的手臂,都会被他无情的丢开,怎么偏偏会碰这个女人!
宋依依踩着高跟鞋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乔予。
“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让你滚蛋?”
乔予裹好衣服后,解释道:“我和薄寒时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宋小姐请放心,我不会缠着他的。”
“呵,你觉得我会信?”说着,女人便要挑开她的衣领。
乔予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你真当我瞎啊,你脖子上那么多红痕,你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亲亲抱抱,什么都没干,躺在床上只是纯聊天!”
宋依依有些不耐烦了,觉得乔予装清高,只是有更大的野心。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宋小姐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至于她和薄寒时,她再清楚不过,早在六年前就不可能了。
宋依依的盛气凌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乔予走了,宋依依直接给她的经纪人菲姐打了个电话。
“菲姐,帮我查一下昨晚缠着薄爷的那个女人,叫乔予。”
“那不过是个野女人,也值得你大费周章?”
这就是宋依依最无语的地方,“我刚才让她开个价,还跟我装清高,查到她的账户,打一百万进去,她不拿我的钱,不就是想在薄爷面前立小白花人设吗?可惜了,她不会以为薄爷还会跟她见面吧?”
“那自然是不会的,薄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花心思在一个野女人身上。我这就去办,你也别瞎操心了,她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挂掉电话后,宋依依总觉得这个乔予有些面熟。
但她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这个乔予最好是安分守己,别再去招惹薄爷,不然,有她好看的!
……
这一夜,惊心动魄。
乔予回家洗了个澡,站在淋浴下,用力搓着昨晚被叶承泽碰过的地方。
皮都搓破了,她才好受一些。
在帝都,她得罪了薄寒时,现在又惹上了西洲的小霸王叶承泽……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祸端。
如果这些都是她的报应,她接受,只是希望,这份报应,不要牵连到小相思。
刚换好一身干净衣服,手机就响了。
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座机号码,让乔予怔忪了半天。
一接起,电话那边便是意料之中的斥责:“你在搞什么!怎么会把叶承泽的头给砸了!马上换届,我要连任西洲州长,需要叶家的鼎力支持!这个节骨眼,你怎么能去惹叶家的人!”
电话里,责备声音刺耳。
乔予闭了闭眼,“爸,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砸叶承泽脑袋?”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砸叶家公子的脑袋就是不对!好在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乔予,你给我马上回西洲,去叶家道歉!”
道歉?
她凭什么道歉?
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在乔帆如此不明事理的斥责之后,乔予冷道:“回西洲?爸,你忘了吗,当初是你,把我从西洲赶出来,现在又让我回西洲给叶承泽道歉。是不是就算叶承泽把我给强了,我也得去道歉?”
乔帆一愣,随即又像是没事人一般:“予予,你那是误会了,叶公子那是喜欢你,只是一时鲁莽。没想到,叶公子今早来乔家再次提亲了,他说,非你不娶。予予,叶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赶紧回家吧,对了,那个野种千万别带回来,被叶公子看见我怕这门婚事又黄了!”
乔予气的手发抖,“这福气,让给别人吧!我无福消受!还有,别再一口一个野种了!我是不会嫁给叶承泽的,您想跟叶家攀关系,自己嫁去吧!”
话落,乔予直接挂断了电话。
六年前,她搅黄了和叶承泽的联姻,乔帆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乔家。
这六年里,乔帆这个亲生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时隔六年,打来的第一通电话,就是让她跟欺负了她的恶人道歉。
甚至还要把她送入虎口。
有时候她在想,乔帆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狠心?
不过,她来不及去恨乔帆,也来不及伤心。
小相思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仰头将眼泪擦干,做了小相思最爱吃的土豆排骨,带去了医院。
……
第一医院,住院部。
病房内,薄寒时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给养父薄峰削苹果。
薄峰叹息道:“寒时,我年纪大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你事业有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爸,我已经找了最权威的心外医生给你主刀,做完手术,你身体就会好。”
薄峰笑笑,“你别岔开话题。我有件事,一直不敢问你。”
“什么事?”
薄峰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六年了,你和乔大小姐还有联系吗?”
薄寒时拿着刀的修长手指,一顿。
苹果皮断了。
他将苹果递给薄峰,声音冷沉:“爸,你早就不是乔家的司机了,不用再称呼她大小姐。”
“我只是叫习惯了,大小姐……乔予那丫头,人好,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态度也好,当年她也是没办法,乔州长你也知道,都是他逼乔予的。寒时,我知道,你还没放下……”
“爸,你明天就要手术了,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抽根烟,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薄峰奉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寒时打断。
薄峰看着薄寒时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是以前那样,心思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
薄寒时靠在楼道里抽烟。
楼道门,半开着,他抽完一根烟后,指腹捻灭猩红烟蒂。
一抹烧灼的痛意,让他眉心蹙了蹙。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用这样的痛意去让自己清醒,又或者说,这是一种惩罚。
每当他想起乔予,每当他对乔软心软几分时……昨晚,他终究是心软了,没将她推下车。
他迈开长腿正要回病房时,一抬眸,便看见不远处——
乔予拎着一个保温桶,正跟一名男医生有说有笑。
说完,还将保温桶递给了那名男医生。
季俞洲捡了钱,拎着小提琴,脚步虚浮的走到包间门口。
常妤目不斜视,没去看她一眼,只仰头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冷声提醒季俞洲:“还有,乔小姐脖子上戴的那枚银戒指,碍眼。”
季俞洲僵硬的站在门口,背对着常妤。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用银链子串上的那枚素银戒指,这是六年前,常妤买的情侣对戒,银子的,不值钱,可季俞洲却一直视若珍宝。
“我戴习惯了,这戒指,既然六年前就送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戴不戴在身上,都与薄总无关吧。”
何况,这是六年前的常妤送给她的,是那个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常妤。
她私心的,想保留一点点美好的回忆,虽然那点回忆,足以令她在深夜心如刀绞。
可鬼迷心窍的,季俞洲就想偏执这么一回。
她的固执,似是挑起了常妤怒意。
“滚。”
季俞洲走了。
男人手中的酒杯,砰一声,瞬间被捏爆!
香浓的酒液,混着掌心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砸在地上。
陆之律和江屿川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季俞洲一出现,会掀起常妤这么大的情绪。
“寒时,今晚是我不好,考虑欠妥!”
暗淡光线下,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眼角猩红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无、趣。”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江屿川虽和常妤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可说到底,常妤还是他的上司。这些年,常妤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江屿川也不敢忤逆他。
“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尤其是季俞洲的事。”
常妤发了话,江屿川只好听从。
毕竟,这是常妤和季俞洲的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太好插手。
陆之律看着常妤离去的背影,勾着江屿川的肩膀说:“川儿,你说你平时精明的很,今晚怎么就偏偏犯蠢了?”
“我以为,六年时间,寒时早就放下了。当年,他们两个,也算是帝都大学的一段佳话,金童玉女,我不希望寒时一直活在仇恨中,这六年来,他不仅和季俞洲越走越远,就连和我们俩,都淡了许多。”
陆之律不以为然,打趣道:“寒时这人,本来就是外冷内热,话少,闷騒!不过说来奇怪啊,季俞洲怎么会跑到这里唱歌?”
“一个月前,寒时派人和帝都卫视打了招呼,季俞洲无故被开。说起来,季俞洲当年也是播音与主持专业的系花,寒时就这么断了她的前途,会不会有点过了?”
“啧,你倒是替季俞洲可惜起来了!川儿,你该不会也被那女人下了降头吧!你小心点,靠近季俞洲那祸水,坐牢警告!”
江屿川拿了西装外套,准备走,“我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的。”
“你少给季俞洲说好话!你可别忘了,寒时在里面受了多少伤!全都是拜季俞洲所赐!”
江屿川点点头,“记得。”
最严重的那次,是常妤在狱中被人捅了一刀,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脏了,差点死了。
……
季俞洲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
回家路上,吐了好几次才好受一些。
路过药店,她买了解酒药和抗过敏药吞了。
到家的时候,她身上的疹子已经褪了不少,但她身上酒味很浓,怎么都盖不掉。
屋里还亮着灯。
她放下包,换了拖鞋,小相思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出来撞进她怀里。
“相思?”
没人应,是睡了吗?
季俞洲走进卧室里,一眼就看见小相思缩在床上,小脸惨白的张着嘴用力的呼吸。
季俞洲心跳猛然一滞,大步走过去,“相思,你怎么了?”
“妈妈……我难受……胸口疼……”
孩子的声音虚弱到无力!
“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相思,你忍一下!”
季俞洲第一时间打了救护车,一把背起小相思,就往楼下冲去。
外面的天变了,暗夜里,滂沱大雨!
救护车还没来,季俞洲顾不上那么多,背着相思在马路上到处拦车!
背上的孩子痛苦呢喃:“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好难受啊……”
季俞洲急哭了,“不会的!相思你忍一忍!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你别睡,撑一会儿!相思……”
孩子已经没了回应!
季俞洲一手托着背上的孩子,一手拦车:“停车!停车!这里有个孩子昏迷!急需就医!”
“停车!求你们带我去医院!救救我女儿……”
可大雨倾盆,来往车辆看见这种情形,不敢停歇。
就在她背着孩子转身之际,一辆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划过雨幕,车轮碾过积水的路面,溅了季俞洲一身泥水!
她下意识用手挡了下。
眼泪,混着雨水,一身泥泞。
……
黑色迈巴赫车内,开车的助理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那是一个年轻妈妈背着孩子,在雨里拦车。
助理徐正有些动容,询问道:“薄爷,后面那对母女在拦车,孩子应该是病了,这么大雨,我们要不要载她们一程?”
坐在后座的男人,眉眼冷峻,没有半分情绪。
“恻隐之心,是最不该有的东西。”
言外之意是,不要多管闲事。
怜悯之心,这种东西,六年前的常妤有,可现在,巨大的恨意,将六年前的常妤,彻底吞没。
这边,救护车到了。
季俞洲快速上了救护车。
黑色迈巴赫越开越远,常妤眉心蹙了蹙,下意识往车后看了一眼。
不过那辆白色救护车,早已消失在朦胧的雨幕中。
应该是错觉吧,那怎么可能会是季俞洲。
男人垂眸,看着指间那枚银色戒指,眼底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白色的救护车,和黑色迈巴赫,一南一北,渐行渐远。
而如今的常妤,和六年前的常妤,背道而驰。
顾封寒跟在陈经理身后,去人事部办理了入职手续。
SY集团旗下涉及的产业很广,旗下拥有地产、风投、律所、娱乐……小到日化行业,这一整个园区都是SY自家旗下的公司。
而SY地产的总办事处,占了这3号楼一整栋楼。
“顾封寒,这栋楼主要是咱们地产公司,总部是在那边的一号楼,我们薄总就在一号楼。整个园区是很大的,你一天两天的恐怕也熟悉不了,等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顾封寒礼貌笑着,点点头:“陈经理,我们早晨需要打卡吗?”
“销售部的工作时间相对其他部门来说,比较自由,不需要打卡。但是,像你今天这个点,再过一会儿咱们都该吃午饭了,这可不行啊!”
陈经理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提点着顾封寒。
顾封寒谨遵教诲,“不会了,以后我会早到的。”
陈经理打量了她一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顾封寒,你是徐助的亲戚吗?销售部的普通员工,可没见过哪位是徐助亲自领进来的。”
这意思,是在打探她的关系硬不硬吗?
顾封寒装糊涂:“我和徐助的确认识,但亲戚谈不上,我们是校友!”
顾封寒扯了个谎。
校友关系,不远不近。
职场嘛,都是看菜下碟的变色龙。没有后台,同事和领导随便揉搓你,太有后台,背后会说闲话,有点后台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合理的,别人既不敢欺负你,也不会疏远你。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一号楼里的皇亲国戚呢,我刚才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你说话。”
“一号楼里都是集团的高层吗?”
陈经理点头,“差不多都是,不过我们这种基层员工,跟一号楼不会有过多接触的。就像是徐助,我们销售部,半年也不见得能见到他一次。更别提薄总本人了。”
顾封寒暗暗松了口气。
不用经常见到舒妤,这点挺好。
每次见到舒妤,她都手心出冷汗,压力超大。
“我们销售部,是很累的,要去售楼处招待客户,如果有意向客户,你连着一周不在公司都是正常的,要带客户去看房子。你看着瘦瘦弱弱的,能吃得了这苦吗?”
“能!”
“这干劲不错,继续保持。”
……
顾封寒第一天上班,老销售带着她了解了一下整套工作内容和流程之后,便带着她去了售楼处。
“马上要去的售楼处是环宇国际公寓的售楼部,刚开盘,就在公司附近。那边现在有不少客户,顾封寒,待会儿你可机灵点,争取来个开门红。”
“好。”
等到了售楼处,乌央乌央的都是人。
有销售,有客户。
老销售赵飞带着顾封寒去了沙盘面前,“顾封寒,我那边有客户要接待,你自己先看看沙盘,熟悉一下环宇国际的房型朝向,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行。”
顾封寒研究了会儿沙盘后,一旁的同事拽了拽她袖子。
“新来的,这个客户照顾一下!”
老头穿着普通的亚麻衬衫,带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名贵配饰。
老头先找的那位老销售赵飞,但赵飞正盯着另一位戴着劳力士水鬼的中年客户,便将老头推给了顾封寒。
顾封寒礼貌的温和淡笑:“老先生想看看多少平的房子呢?我可以给您介绍介绍。”
“你们这儿最大的是多少平?”
老先生虽然穿着普通,可说话气质却很威严。
顾封寒拿起一张房型图,递给他:“这是我们的宣传册,您可以看看,最大的是300平的大平层,但我个人觉得,300平的大平层并不适合您。”
“我时间很宝贵哎,不想等。”
这下,柜姐犯了难,“那我去和宋小姐商量一下,您这边稍等。”
宋依依一听,立刻炸毛了。
“我先包场的!而且,我什么身份你不清楚?这店里要是有其他人偷拍我上了热搜,你负责的起?”
“宋小姐,您息怒,我立刻想办法解决……”
“你能解决的了吗?”
宋依依气的,直接摘下了墨镜!
她气势汹汹的走到这边,定睛一看,笑了:“搞了半天,我还以为谁呢!这不是星光娱乐的狗仔吗?这年头狗仔这么赚钱?一年能在香家消费千万?你那点工资,连这里一个包都买不起吧!别装了,赶紧滚蛋!我懒得拆穿你!你不就是想偷拍我吗?想拍快点拍,拍完别打扰我私人生活了!”
南初气笑了:“宋小姐好大的脸啊,真以为走到哪里自个儿都是巨星呢!你戴那么大墨镜,是生怕别人不认识你吗?”
宋依依眸光一敛,这才注意到南初身旁还站了个女人……
“谢允淮?”
“……”
还是被认出来了。
谢允淮默默正过身来,只好对宋依依保持一个淡定的微笑。
宋依依炸了:“果真是你!好啊,你们两个就是合起伙来跟踪我是吧!你们是不是想去薄爷那边造谣我?我告诉你们……”
南初一脸无辜,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过来逛街,恰巧看见你了。”
“少装!”
南初笑眯眯,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宋依依:“不过你刚才说的造谣是指的什么?难道是……那个小奶狗?我的天啊……你玩的好野!宋小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不是薄爷的未婚妻吗?怎么会跟那个小奶狗搞在一起啊?”
宋依依脸气的涨红:“你!你少胡说八道!”
“不会吧!可是我看那个小奶狗一点也不帅啊!予予,那边的小奶狗,有云舒长得高吗?”
谢允淮认真看了一眼,很诚实的评价:“没有。”
云舒188,那边的小奶狗,顶多176高。
南初煞有介事的提醒她,“而且,那个也没云舒长得帅吧?怎么娘里娘气的,还画眼线?粉底液怎么抹的比我还白?跟个小0似的……啧啧啧,宋大明星,你眼光不行啊,要是我,我怎么也包个超级男模!你这个,一看就软趴趴的没力气,他应该不太行吧!”
这一顿羞辱,把宋依依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
宋依依握紧了拳头,吼道:“你根本消费不起这家店的东西!柜姐!她就是个骗子!给我把她赶出去!”
南初气定神闲的,一点也不怕惹了宋依依,“你说赶我就赶我?柜姐,去把你们的肖经理找来!”
柜姐一愣,“您认得肖经理?”
这个点,肖经理刚去午休。
但事发突然,而且这两位客户都是重要的VIC贵宾,所以柜姐不得不给经理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肖经理便匆匆赶来。
一进来,肖经理便对南初恭敬道:“陆太,没想到您今天会来,您以后来的话,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这样我也好招待您啊。”
“肖经理,刚才你店里的员工一直质疑我是否是你们家的VIC贵宾,现在你来了,帮我证明一下,另外,我也想包场,麻烦你帮我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经理赔笑道:“陆太的身份,哪需要证明,您都跟着陆老夫人参加过多少次高定秀场了,陆太,是她们资历太浅,目不识珠,还请您海涵。”
刚才小瞧南初的柜姐,此刻尴尬又惶恐,“陆、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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