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王承恩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男女主角崇祯王承恩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文盲写小说”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鼠疫,颇有效果。臣让京师医者拜其为师,以治百姓。”王庭梅低着头,满怀希望地细说着。鼠疫给京师造成的损失可以用无法估量来形容,现在瘟疫得到了控制,绝对是大功一件。虽然他没有邀功的想法,但是皇帝既然问了,他也不好继续隐瞒。“没了?”“没...没了!”王庭梅见崇祯不但没有论功行赏的意思,听语气好像还不满意。他顿时有些慌了。......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万幸的是,这场鼠疫在崇祯十六年冬天已经度过了顶峰,虽然现在每天还有人因鼠疫而死,但规模早已不如从前。
简答来说,老百姓都有了抗体。
“不过陛下放心,据臣观察鼠疫之害早已大不如前,消散在即。”王庭梅见崇祯眉头紧锁,补充说道。
崇祯眯着眼问:“顺天府衙在这期间做过什么?”
“臣...臣按成化年间处理瘟疫之法处理鼠疫,于崇文、宣武、安定、东直、西直、阜城六门城外,各置漏泽园一所,提供草席棺木掩埋尸体。”
“再者,遍寻天下名医。江浙一后补县佐以针刺法医治鼠疫,颇有效果。臣让京师医者拜其为师,以治百姓。”
王庭梅低着头,满怀希望地细说着。
鼠疫给京师造成的损失可以用无法估量来形容,现在瘟疫得到了控制,绝对是大功一件。虽然他没有邀功的想法,但是皇帝既然问了,他也不好继续隐瞒。
“没了?”
“没...没了!”王庭梅见崇祯不但没有论功行赏的意思,听语气好像还不满意。
他顿时有些慌了。
“你们做的不错...”崇祯先是肯定了顺天府衙门的做法。
古人对瘟疫的认知有限,能做的也只有焚烧尸体,寻名医找良方。在那个封建迷信的时代,能让老百姓焚烧尸体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肯定过后,崇祯话锋一转表达了不满:“但是不够...你说,何为鼠疫?”
王庭梅心中忐忑。
片刻时间他就对伴君如伴虎这个词有了深入的了解。
皇上先是表达了不满,随后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肯定,最后再次表达了不满。
皇帝的心思太难猜了...
“鼠传人,是为鼠疫。”
“不对!”崇祯摇头,“鼠疫并非以鼠传人,而是通过跳蚤传人。”
“跳蚤?”崇祯的言论把王庭梅整的怀疑人生了。
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言论,如果告诉他的人不是大明皇帝,他肯定会一把个巴掌抽回去。
“陛下...臣费解。”
崇祯微微一笑,“朕之前也不知道,是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此话一出,王庭梅瞬间呆住。
今日早朝他也在殿上,君臣之间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朵。
神宗皇帝先是托梦告诉陛下养心殿后面藏了银子,随后又告诉陛下鼠疫的祸根是跳蚤。
这得是多大的福泽啊!
古人对鬼神之说甚是敬畏,王庭梅缓过神后立刻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后与脑袋一起扑向地面,口中忘情的喊道:“天佑大明,神宗黄祖保佑大明!”
崇祯医学方面的知识储备基本为零,平时感冒发烧全靠免疫力抵抗,扛不住了才会吃药。
但是,他了解鼠疫。
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一次。
鼠疫是一种强烈的传染性疾病,是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
它的病原菌是鼠疫杆菌,通过跳蚤传播。自然而然地就会在老鼠之间传播,也会传染给人类。其临床表现主要有发热、严重的毒血症、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等,死亡率极高。
等王庭梅发完感慨之后,崇祯说道:“鼠疫传人全靠跳蚤,广发布告让城中百姓以稻草熏烤被褥,衣物;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可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其他方法朕一时半刻还想不起来,汝等自行摸索吧!”
“臣王庭梅替京师百姓谢过陛下!”王庭梅刚才跪拜后一直没起身,他再次将双手举过头顶,对着崇祯认真的拜了下去。
“还有,朕问你,凶手是谁?”
王庭梅机械似的回答道:“是流贼。”
“那告诉那些学生,凶手是流贼!流贼就藏在京师百万民众之中,仅靠顺天府衙这些人是抓不住的。”
“他们手中有笔,鼻子下有嘴,让他们用笔写,用嘴说!写给京师百万民众看,说给京师老百姓们听!把流贼残忍无情的一面全都展现出来,只有百姓们看到了真相,才会抵触流贼,恨流贼,发自内心的想抓流贼!”
“抓住了流贼,就是抓住了凶手。”
“剩下的,还用朕多说吗?”
王庭梅跪在地上怔了一会,磕头谢恩后急匆匆离去。
四位阁臣,外加锦衣卫指挥使和东厂提督。
纷纷对崇祯侧目!
皇上太懂了!
尤其是李若琏,对崇祯的崇拜已经到了极点。
打发走王庭梅,李邦华立刻说道:“陛下,李自成大军已于昨晚到达居庸关下,今日开始攻打关隘。定西伯唐通死守不出,根据储备的箭矢火药推算,最多能守五日。”
“嗯,比朕预想的要好。”
“陛下,流贼将至,城中米面价格飞涨,百姓们快吃不起饭了。”户部尚书方岳贡说道。
“陛下!”方岳贡刚说完,吏部尚书邱瑜站了出来,“臣自领吏部尚书职以来,暗地里考察百官。有些官员消极怠工,出工不出力,导致政令不通,朝廷运行不畅,臣请陛下严惩。”
说罢,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题本,递给了王承恩。
紧接着工部尚书范景文拱手说道:“陛下,最近工部多位匠人临时告归(请假),似有人从中作梗,求陛下派锦衣卫调查。”
四位阁臣,说了四件棘手的事。
崇祯丝毫不慌的站了起来,面带微笑。
历史上的崇祯或许没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但是他可以。
数理化,史地政,还有番邦外语他都懂!
“李阁老拟旨,三五日后让唐通伺机撤回京师,回来前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哪怕一粒米也不能给流贼留下!”
“陛下...圣旨...内阁没问题,都察院怕是不会署名。”
崇祯愣了,李邦华是从都察院出来的,方岳贡也曾在都察院任左副都御史,内阁两位阁臣竟然搞不定都察院?
没有都察院的署名,这份圣旨就不成立,就算强行盖章发出也没有法律效力。
“为何?”
乾清宫比外面的温度高,热的李邦华浑身冒汗,他拿出手帕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说:“今天内阁收到都察院两位御史的题本,弹劾定西伯唐通怯敌不敢出战,有损大明威名。”
啪!
崇祯猛地一拍桌子,气的想骂人。
这也太扯淡了!
该不该迎敌,是否迎敌,什么时候迎敌是由领兵的武将说了算。
御史们算个屁!
唐通和居庸关的守军加起来只有一万人,李自成十多万,怎么打?
就算是十万个馒头,唐通也得吃两天才能吃完。
但凡有点脑子的也知道唯有死守才能拒敌。
“听李阁老的意思,都察院的御史们不但不会在圣旨上署名,甚至想让唐通出关迎战?”
“是,陛下。”
“好,内阁只管拟旨。王之心一会给都察院那边带个话,想让唐通出关迎战的人来一趟乾清宫,朕封他为定南伯,让他带两千人去迎战刘芳亮。”
“不敢去的就老老实实在圣旨上署名。”
李邦华眨了眨眼睛,领旨退后。
“方岳贡,米面价格涨了多少?”
“三成,目前还有上涨的趋势。”
“无妨,户部管着京仓和通州仓,朕从内帑给你们户部拨银五十万两,买高卖低,以抑粮价。”
内阁首辅魏藻德和他的党羽听到李邦华捐家产时,纷纷低头冷笑不止。
高情商:捐钱升职。
低情商:卖官!
他们笑李邦华官迷,没脑子,李邦华已经是二品大员,加少傅衔,再往上就是三公正一品了。
如果时间倒退一年,捐钱买官的行为还说得过去,毕竟那时候的大明朝还有口气。
现在大明已经是大厦将倾,危如累卵。就算筹款白银百万两,也阻止不了灭亡。
何必呢?
不如留着钱,早早做改朝换代的准备。
更可笑的是,崇祯只说了句大大有赏,却没说赏赐什么,分明是空口之谈。
“臣王之心,累受皇恩,愿捐捐出半数家产,以助剿贼!”东厂提督王之心随后跪倒在地,忍痛捐出一半财产。
崇祯嘴角抽了抽,这厮是真财迷,被敲打过后还敢保留一半家产,属实有点人为财死的意思。
他眯着眼,心里虽然不满,脸上却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王之心忠心可鉴,官升三品!”
王承恩也想捐,可他的钱早就捐了,兜里仅剩的十两银子也拿不出手,顿时有些懊恼。
吴梦明想起朝会前崇祯召见时说过的话,为了迎合皇帝也为了自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臣,愿捐银一千两!”
“好!吴指挥使官升一级!还有没有捐银子的?”
“臣愿捐银五百两,以解燃眉之急。”
“臣愿捐一千两。”
“臣愿捐八百两。”
......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四十多个朝臣纷纷捐款。
崇祯算了算,捐的银子从几十两到上千两不等,总数不过五万两!
“还有没有要捐银子的?”崇祯面无表情再次询问。
百官们鸦雀无声。
想捐的都捐了,剩下的用沉默表达了态度。
“好!”崇祯顿了顿,“既然没有捐银的,朕要借钱了。”
“有没有借钱给朕的?”
借钱?
听到这两个字,内阁首辅魏藻德差点笑出声。
崇祯啊崇祯,你贵为一朝天子竟然向臣子借钱,你不要脸面难道皇家也不要吗?
现在这个情况,借和捐有区别吗?募捐都募不到钱,借钱会有人借给你?
简直是猪脑子!
其余人却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崇祯向他们借钱,能不借吗?
显然不行。
该怎么应对呢?朝臣和勋贵们低着头苦思冥想。
王承恩见无人应答,有些着急。这样下去怕是要冷皇爷的脸面,于是急忙向王之心眨眼。
王之心被王承恩瞪得难受,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跪倒说道:“万岁,臣愿借五百两助朝廷剿贼。”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又等了片刻,见众人不说话崇祯直接点名:“户部左侍郎?”
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先投降李自成,后投降建奴,长了一副贞洁的脸却有着婊子般的性格。
崇祯决定先拿他开刀。
王正治暗地里撇了撇嘴,规规矩矩的站出来拱手施礼:“万岁,臣在。”
“家里有多少现银?”
“这...”王正治有些犹豫,问的太直接了,他知道崇祯肯定憋着坏,但不知道是什么坏。
想了想,最坏的结果是抄家。
如果真敢抄他的家,李自成来了他第一个打开城门。
王正治算清家里银子的零头后说道:“回万岁,臣家里有现银约有百两,其他财产倒是有一些,不过都物件,不是现银。”
“哦。”崇祯眯着眼,“既然钱不多,朕就少借点,借一半如何?”
王正治一脸的不可思议。
崇祯穷疯了吧?
一百两银子都不放过 ...
“这...”他想说不借,却慑于皇帝的威严张不开口。
借?
借出去的钱肯定要不回来。
憋了好一会,他才磕磕巴巴的说道:“陛下,臣上有老下有小,五十两银子怕是花不了几天。”
“王侍郎放心,只要有朕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们全家。”
崇祯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正治也不好再反驳,只能哭丧着脸答应。
崇祯面无表情的继续问:“工部范尚书何在?”
工部尚书范景文躬身施礼,“臣在。”
“家中有多少现银?”
范景文毕恭毕敬的说道:“现银不足五十两。”
“既然这么少,朕就不跟你借了。”
其他人眉毛一挑,抓住了重点。
虽然范景文说的是实话,但只要像他一样装穷装可怜就能躲过一劫。
“张缙彦何在?”
“臣在。”
“家里可有现银?”
兵部尚书张缙彦一脸为难的跪倒在地:“回陛下,臣为官清廉,家里早已无钱可用。”
王正治斜视着张缙彦,心中感叹:这厮太狠了,竟然一文钱都不想借。
崇祯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尚书说的可是实话?”
“臣,不敢说谎。”
“内阁首辅?”崇祯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内阁首辅魏藻德缓缓出列,不紧不慢的说道:“臣愿借五百两银子,以助剿贼!”
“不不不,魏卿错会了朕的意思,朕是问你家中有多少现银!”
魏藻德心中冷哼一声,朗声说道:“臣家境贫寒没有现银,靠借钱度日,刚才的五百两银子也是臣借的。”
王承恩站在旁边咬牙切齿,这些人贪的钱比国库还多。朝廷危难之际不但不慷慨解囊,反而一毛不拔,实在可恨。
他看着崇祯皇帝的背影,恨自己不是魏忠贤,无法震慑朝堂,不能为皇帝解忧。
“成国公?”崇祯毫不在意,随即把目光放到这位一等公身上。
京师,皇城外。
在锦衣卫和勇卫营的护卫下,崇祯离开了皇宫。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古代的城池。
目光所至,皆是荒凉。
太破旧了。
偌大的北京城,大明朝的国都,路上铺的竟然是黄土......
没有混凝土和沥青也就算了,红砖青砖什么的总有吧?
然并卵!
脚下的黄土混合着白灰,前面的太监洒水降尘,地上的尘土在历史车轮的碾压下,慢慢沉淀。
一条条这样的道路在北京城内横纵交错,筑就繁华的同时,也昭示着百年沧桑。
崇祯没有乘坐銮驾,他骑在马背上,朝戊字库方向缓缓前进。
内府有十库。
分别是内承运、甲、乙、丙、丁、戊,追赃、广积、广惠、广盈库。
内承运库归大内太监掌管。
乙字库属兵部。
甲字库,丙字库,丁字库,追赃库,广惠库,追赃库归户部管。
戊字、广积、广盈库属于工部掌管。
戊字库挨着安民厂,安民厂的前身是王恭厂,天启六年发生大爆炸后改名搬迁至此。
搬迁的原因很简单:之前离皇城太近,皇帝没有安全感。
不过王恭厂这个地方确实邪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又炸过一次。
戊字库负责储存火器盔甲,京师三大营的家底都在这。
能不能守住京师,全靠这些火器!
早期边军的火器均出自工部,由于路途遥远不便运输,再加上工部制作成本太高,在边军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拥有了自制火器的权利。
不能怪边军,工部制作一把火铳的成本是二两半银子,。
边军自制火铳性能与工部一致的情况下,仅需一半两。
可见贪腐多么严重。
工部尚书范景文早早带着工部的官员在戊字库门前迎接崇祯。
这些人里面,有两个人脸上写满了焦虑。
其中一个中年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脸的络腮胡子,面目略显狰狞。初春时节寒风尚冷,他却仅穿了一件薄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两条孔武有力的臂膀。
另一个人身材高大皮肤呈微棕色,满头金色的头发,高鼻梁眼神深邃,颧骨突出。
范景文带头施礼:“臣等参见万岁!”
“免礼,朕只是随便看看,众卿不用迎接,各司其职即可。”
“是。”
除了范景文和这两人外,其余人迅速离开。
朝堂上的事早已传遍京师,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陪在皇帝身边,伴君如伴虎的例子数不胜数,说错半句话就会招来杀人之祸。
“陛下,工部员外郎焦勖,工部主事汤若望奉旨听宣,不知陛下有何吩咐?”范景文朝旁边挪了一步,给焦勖和汤若望留让出位置。
“陛下。”两人再次施礼,低着头不敢多言。
他们怕啊!
换谁都会害怕,早朝的时候刚砍了内阁首辅,他们俩一个从五品,一个从六品,分分钟能治他们的罪。
“朕来瞧瞧火器,你们不要多虑。”
“陛下,请这边来。火器都在仓库里面存着,不便搬运。”范景文接过话,伸手指向戊字库的大门。
“都长锈了吧?”
“啊?”范景文老脸一红,“陛下说笑了,仓库内干燥异常,不会长锈。”
“朕是说,仓库里火器该拿出来试试了。”
“是,臣这两日就差人试火器。”
“这两日?”崇祯想大嘴巴抽他,“等流贼打到京师还试个屁!”
范景文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跪地求饶:“陛下恕罪,臣这就安排。”
一行人走进戊字库的院子,匠人们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
“都回衙门各司其职吧,王承恩,宣李若琏觐见。”
李邦华带头施礼后退出暖阁。
李若琏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他急匆匆走进殿门,君臣之礼后见左右没人低声说道:“陛下,臣不辱使命。”
“嗯,干的不错。”
李若琏激动的再次施礼谢恩,站起身后向前迈了一小步,再次低声说道:“陛下,臣此次共收获现银四万两,其余家产折银约二十万两。钱太多了,臣惶恐...”
李若琏也没想到能收获这么多钱,如果不是提前预备了马车,光凭人绝对搬不完。
好在昨夜狂风大作,再加上京师戒严和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场。
“银子你自己留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有很多,就当朕提前给你的。至于东西,也留着,追查凶手的时候用得到。”
崇祯说的大方,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他完全可以把锅甩到李若琏身上。
人是他杀的,钱是他花的,和我崇祯有鸡毛关系?
李若琏感动得不行,再次跪地谢恩。
不等他站起身,崇祯的旨意就到了:“朕遇刺的案子,陈演和光时亨灭门的案子都由你来负责,限你一日内破案。”
李若琏有点蒙。
皇帝的意思是:自己查自己?
简直闻所未闻!
李若琏皱着眉想了一会,试探性的问:“陛下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崇祯笑了笑,“有,成国公朱纯臣的嫌疑最大;其次是流贼,建奴在京中的细作。”
“至于是谁,你们一查便知。”
李若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臣告退。”
崇祯简单吃完早饭后想起一件事,吩咐王承恩:“摆驾坤宁宫。”
坤宁宫是周皇后的寝宫,又称“中宫。”
周皇后对崇祯的到来有些诧异,平日里这个时间陛下不是在上朝就是在处理奏本。
来坤宁宫做什么?
难道...
周皇后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脸色顿时一片绯红。
“臣妾给陛下请安!”周皇后一袭白衣,迈着典雅的步伐来到崇祯面前,施后宫礼。
周皇后虽然已经三十三岁,但浑身皮肤光洁嫩白,堪称玉体。
崇祯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的疲惫瞬间消散。他屏退左右,抓着周皇后柔软温热的小手坐到暖榻上。
周皇后脸色潮红,有些不知所措。
虽是老夫老妻,但崇祯很少这般认真端详她。
“嘉定伯的事,梓童知道了吧?”
周皇后浑身一震...
崇祯昨夜明抢的行为早已传遍了后宫,而且抢的第一个人就是国丈大人!
周皇后轻点下巴:“陛下,臣妾有所耳闻。”
“你会怪朕吗?”
“陛下乃一国之君,需高瞻远瞩,臣妾没有资格谈论陛下所作所为。”
“你是天下之母,六宫之主,更是朕的结发妻子,与朕说几句真心话又有何妨?”
周皇后双目如水,低着头想了想:“嘉定伯乃臣妾家父,更应起到带头的作用。”
崇祯摸着周皇后的秀发,很是欣慰。
他站起身拿起一张邸报问道:“梓童,你文笔如何?”
邸报是中国古代报纸的统称,这个称呼最早从宋朝开始。明代的邸报并不面向百姓,而是朝廷内部的报纸,只在官员之间传阅。
有些商人会花钱从官员处买报纸,以了解朝廷信息。
周皇后低着头,有些愧色:“臣妾虽读书识字,文笔却不怎么样。”
“那就妥了!”
妥了?
周皇后有点蒙,最近皇上的做事风格与原来完全不一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面无表情的吩咐:“王承恩,你出去一下关好殿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等王承恩走后,崇祯才淡淡说道:“李若琏,你可曾听闻世修降表衍圣公?”
锦衣卫都指挥使李若琏脸色怔了怔,然后大吃一惊地低声说道:“陛下...陛下难道是要...杀衍圣公?”
“陛下万万不可啊!”李若琏的一脸的惊慌。
如果不是君臣有别,他甚至想爬到崇祯的脚下求情。
“孔子乃历代读书人的榜样,孔门世代子孙也都是书香世家。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历代王朝皆以儒学为正统,大明朝亦是如此!太祖皇帝一统天下后,亦是册封孔希学为衍圣公。”
“儒学影响深远,衍圣公更是文学泰斗,被天下读书人奉若神明!”
“如果陛下将他杀了,不但会动摇大明国本,更将会受到满朝文武官员,天下读书人,乃至天下百姓的唾...指责!”
在得知崇祯想要杀衍圣公后,李若琏甚至冒出一个想法:崇祯疯了!
贪官污吏杀就杀了,老百姓户会拍手称快。
杀勋贵和商人也是一样的道理,老百姓对他们的死只会幸灾乐祸。
杀读书人也可以,但杀读书人的代表衍圣公不行!
崇祯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不敢?”
李若琏跪倒在地,“陛下,臣并非不敢,而是不能!臣可以不要名声,但陛下不能。一旦走漏风声,陛下圣明将严重受损,臣担不起这个责任。”
“李若琏,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李若琏刚想继续解释,却听崇祯说道:“朕没有傻到招惹天下读书人的地步!朕是让你去衍圣公府杀人,不是杀你杀衍圣公。”
呼,原来如此!
李若琏伸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在深呼吸的作用下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不杀衍圣公就好!
再说了,衍圣公身在山东,就算想杀他也得去千里之外的兖州府(曲阜隶属于兖州府)才行。
“请陛下赐教。”
崇祯没有直接说,而是话锋一转问道:“朕让百官、勋贵派家丁协助守城,衍圣公府可曾派人?”
明朝有两座衍圣公府,一座在曲阜,另一座在京师太仆寺衙门旁边。是明英宗赐给孔子后裔的府第,亦称衍圣公府。衍圣公凡遇进京朝贺,都在此居住。
不在京时,由后代打理。
“回陛下,派了一个张姓仆人,在西便门守城。”
“那就好,今夜你前往太仆寺衙门旁的衍圣公府,杀一个孔家的后人,记住只许杀一人!死状要惨不忍睹。”
一人?是不是少了点?
不等李若琏想明白,崇祯继续说道:“杀完后在墙上面留下血字: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
“遵旨。”
对于衍圣公一门,崇祯没有任何好感。
元末明初时期,衍圣公孔克坚向元顺帝上疏献策“今勤王之兵颇众,与之决战,盗(指朱元璋)可平也。”
然而,他上疏的同时又派儿子孔希学代替他自己去南京朝见朱元璋。
如此首鼠两端,实在可恶!
八旗兵入关后,被明朝奉养了近三百年的衍圣公,再一次展现了家族遗传思想:人择明君而臣,鸟择良木而栖!
赶在所有人面前向年幼的顺治皇帝上呈《初进表文》。
后来顺治让礼部向全国发出剃头令,衍圣公召集众族人商讨后,在衍圣公府门前陈设香案,宣读圣旨,集体剃发。
忠诚与否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孔府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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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陛下,万万不可!”
“朝廷每年用银缺口尚有五百多万两,如果再免除田赋,今年的用银缺口将达到两千一百万两!”
“田赋乃国家根本,朝廷支柱,一旦免除,朝廷将入不敷出。届时兵无饷,将无粮,别说打仗,就是募兵都没钱。”
“现在内有流贼四处作乱,外有建奴虎视眈眈,九边大军缺饷少粮已是常态,此时不加赋已是皇恩浩荡,免全国一年田赋绝不可行!”
李邦华虽然只当了两天内阁首辅,但是对朝廷的钱粮已经心知肚明。他的话虽然很难听,但说的都是心里话。
范景文出班跪倒:“陛下,虽然免赋是体恤民情,关心百姓之举。但这样的免法会让百官心乱,朝廷不稳。如果陛下觉得百姓负担重,可以减免三饷。至于免全国一年田赋...臣以为不可。”
其余阁臣、百官见内阁首辅和次辅均表明了态度,纷纷跪地请求崇祯放弃这个想法。
崇祯摇了摇头:“诸位,你们说的都很在理,朕也知道朝廷缺钱,但各地都有灾,有灾就有难民,这些难民太多了,他们随时可以成为流贼。”
“这也是流贼怎么剿也剿不干净的原因!”
“你们还记得朕说过祖父皇帝给朕托过梦吗?他告诉朕,旱灾今年只剩最后一年,明年各地除湖南外,都将风调雨顺。”
“所以朕打算免除全国一年的田赋,至于用银的缺口,朕会想办法!”
群臣沉默,他们认为崇祯在信口雌黄!
先不管托梦是真是假,朝廷每年两千万两银子的缺口怎么填?
用什么填?
这不是二十万 ,更不是二百万,而是两千万两!
他有什么办法?
哪怕拉出的屎能变成银子,满朝文武也得拉上几年才行。
看着质疑的群臣,崇祯淡淡解释道:“朕说过,京师有坏人!他们吃着朝廷的饭,拿着朝廷的银子,私下里干的却是改朝换代的事!”
“朕岂能容他?”
“李若琏!”崇祯声音陡然一变,从原来的慵懒变成了愤怒。
“臣在!”
“将你查到的证据全都拿出来!”
李若琏伸手拿出一本书还有一摞信,书上写着论语二字,在崇祯的示意下将论语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一脸茫然的接过论语,翻看书页。
目光快速扫过后,李邦华眉头皱了下:“李指挥使,这...不是论语,是一本账册?”
“不错,李阁老请往后看。”
李邦华一目十行的快速翻看,他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害怕。
翻到最后一页时倒吸一口凉气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
见李邦华一脸的震惊,内阁次辅范景文急忙伸手拿过论语,认真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范景文露出与李邦华一样的表情。
震惊,害怕,难以置信......
其他朝臣被他们的两人的表现搞懵了,在邱瑜的带领下纷纷走上前查看。
一刻钟过后,那本论语在群臣之中传阅了一遍。
李若琏见时机成熟,开口说道:“诸位大人,锦衣卫奉旨调查陈演和光时亨满门遇害一案。”
“凶案现场可以说一片狼藉,表面上看凶手是杀人抢钱,实际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被忽视了。例如陈演府中有一幅价值不菲的《烟寺松风》,被仍在地上无人问津。”
“根据这一点,我们认为凶手找的不是钱,而是另有其他。于是几十号人连夜掘地三尺,终于在陈演府上找到了这本论语和这些信件!”李若琏指着转了一圈又回到李邦华手上的书说道。
带着记忆穿越而来,他只想干两件事。
抢钱,杀人!
“你不用查凶手,朕有另外三件事交给你做。”
“臣领旨。”
“一,先查给户部运送粮草,给工部运输铠甲,兵器,火器的是哪些商号,并查清楚朝中哪些大臣与之交往密切,重点查晋商和江浙商人。”
李若琏默默在心中记录。
“二,模仿这几人的笔迹写几封密信。”崇祯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摞奏本递给李若琏。
李若琏打开奏本扫了几眼后头皮发麻。
这些人有勋贵,有朝臣,甚至还有死人。
死人是前内阁首辅魏藻德,他的奏本也在其中。
李若琏毕恭毕敬的问道:“陛下,不知密信内容有何要求?”
“这些人私通流贼,朕需要证据。”
“臣,领旨!”李若琏毫不犹豫的将奏本放进怀中藏好。
崇祯对李若琏的表现很是满意,点点头继续说道:“第三件事有些棘手,可能会死人。”
“臣蒙受君恩,不惧生死!”
“好!第三件事是一件震动京师的大事!”
大事?
李若琏浑身一震顿时来了精神。
“今夜子时,血洗前内阁首辅陈演和兵科给事中光时亨的府邸。记住,要悄无声息干净利落。府中男女老幼全部处死,一个活口也不留。所有财物洗劫一空,不用交给朕,留着自己用就行。”
李若琏安静了一会。
他没料到皇帝竟然用这么低调的方式杀人。
无论杀谁他都不该犹豫。
但李若琏还是犹豫了片刻,面露为难之色说道:“陛下,京师晚上有巡捕营和锦衣卫的人巡夜。臣的人虽然能征善战,被他们发现将免不了一场硬仗。生死事小,坏了陛下的计划事大。”
李若琏的担心不无道理,巡捕营和锦衣卫虽然之战力羸弱,但胜在人多势众。如果发生冲突,对方有支援的情况下会把他们活活耗死。
到时候不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白白损失人手,得不偿失。
崇祯心中早有对策,他微微摇头:“放心吧,其他人交给朕。”
“遵旨!”李若琏施礼后快速离开。
他刚走出殿门,王之心和吴梦明并肩走了进来。
两人同时跪倒在地。
王之心一脸担忧:“不知陛下龙体如何?臣有罪,让陛下受惊了。”
吴梦明脸色写满了焦虑:“陛下,臣失职。求陛下给臣一次机会,臣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
皇帝出宫外围警戒任务由锦衣卫和东厂负责,无论他们当时在不在场,都是第一责任人。
出了这种事,皇帝怪罪下来难逃其咎。
崇祯嘴角挂着一丝嘲笑:“好,朕赐你们自尽,去吧。”
王之心和吴梦明俩人顿时傻了眼。
他们是皇帝的宠臣,深受君王信任。
今天的事固然严重,在他们眼里却到不了赐死的地步。况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陛下怎么会舍得让他们自尽?
可话从崇祯的嘴里说出来,他们又不敢不信。
片刻后王之心率先求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固然有失职之实,求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臣。”
“臣愿戴罪立功找到幕后真凶。”
吴梦明见状开始模仿王之心,他一边磕头一边流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他没有王之心那么能言善辩,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声音凄惨,泪流满面,让人动容。
崇祯被吴梦明的哭声扰的心烦,崇祯当时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么个家伙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
“按朝廷律例,臣在屋中烤火符合规矩。”
王德化以为崇祯是故意生气,和他打配合收买人心。这样一来他既没有犯错,皇上也通过关心守军收买了人心。
崇祯笑了。
笑王德化冥顽不灵,笑他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是德胜门的守城太监,朕问你德胜门有多少守军?弓弩兵有多少?火器兵又有多少?滚木礌石火药弹丸存于何处?”
“还有,城墙上有多少门火炮?又有多少火铳?火炮最远能打到哪里?位置可有标记?”
一连串的问题从崇祯口中说出,不但王德化被说蒙了,就连范景文和负责守城的兵士也被镇住了。
他们从来没想到崇祯皇帝竟然会说出这些详细且专业的话。
炮兵是个相对专业的兵种,炮口角度,装药量,弹丸重量,都会影响火炮射程。
守城前炮兵需要测试出最大射程,然后在地面做标记,一旦敌人进入射程就能立刻开炮了。
王德化根本不懂这些,他支支吾吾的看向范景文,随后想问身后的守城士兵。
崇祯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冷笑一声:“来人,将王德化从城墙上扔下去。”
“皇爷...奴婢错了!”王德化终于意识到皇上的意图,他双膝跪地,上半身趴在冰冷的城墙土上,不停地求饶。
“皇爷饶命啊!”
“奴婢知罪了皇爷,这次就饶了奴婢吧...”
崇祯摇头:“如果朕饶了你,其他人会继续模仿你。反正罪不至死,你说对不对?”
王德化脸色惨白如纸,跪在地上一脸茫然。
“来人,将王德化从城楼上扔下去,杀一儆百!”
守城的士兵早就受够了王德化的指指点点,一个千总亲自动手,与另外三人抓起王德化四肢,四人同时用力将王德化从城墙上扔下。
“啊...!”
砰的一声,惨叫声嘎然而止。
王德化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摔下,摔成一滩血水。
城墙上的士兵们无不动容,他们偷偷看向崇祯,眼睛里写满了忠诚。
范景文跟在身后全程一句话没说,此时内心只有震撼和钦佩。
眼前这位皇帝,用一个太监的性命换来了整个城门守卒的忠诚。
而且他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士兵守城,好像什么都知晓。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皇帝吗?
崇祯看着城墙下的血水吩咐道:“王国兴。”
“臣在。”
王国兴原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在李若琏胜任指挥使后补了他的缺,另一个指挥同知的缺一直空着(锦衣卫设一个指挥使,两个指挥同知,两个指挥佥事。)。
“通知所有守城太监,即日起立刻回宫。守城之事全部交由京营总督,朕不会再派太监监军。”
“遵旨。”
范景文立刻下跪:“陛下不妥啊!守城之事关系重大,最好有内廷监督。”
“不需要,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各城门守将提前准备土石,流贼兵临城下时用土石封堵城门洞。”
随后半天时间里,崇祯分别观看了火炮,佛朗机炮,鸟铳,弓弩测试射程。
不测试还好,经过测试崇祯发现了问题。
火器发射速度太慢!
以火铳为例,第一次发射时先从铳口装火药,装药量全凭感觉。装好后用长杆将火药压实,再将用纸包裹好铅丸塞进铳口,再次压实,最后点火发射。
第二次发射时多了一个步骤,需要用铁刷清理火铳内部的火药残留。
发射几次后还要给火铳降温,否则火药装进去会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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