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之唐佳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将爱,埋藏在心底》,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将爱,埋藏在心底》,现已完本,主角是沈延之唐佳,由作者“如火如荼”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我爸听我这么解释,倒是勉强信了:「不管怎么说,以后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能开玩笑吗?」我抱紧他的手臂,跟他撒娇:「好了,知道了爸。」我当晚就出了院。走出住院楼大门的时候,很不巧,又碰见了沈延之。......
《精选小说将爱,埋藏在心底》精彩片段
我往卧室外面走。
沈延之愤恨至极地追上来,拽住了我的手臂:
「唐佳,你敢走出这里,就永远别想再来求我!」
我回身,看向他拽住我的那只手。
他的手指还是跟多年前一样,冷白而修长。
而如今的我,如果卷起衣袖。
就能看到手臂上,早已满是疮痍伤痕累累。
我突然想,我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当初会相信,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高高在上。
而我们这样的人,或许本就可以不择手段,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我伸手,将他的手指,慢慢地一根根地掰开。
他的脸色似乎有些白了,也大概只是我的错觉。
我离开时,听到他声线里微乎其微的一丝慌乱。
「唐佳,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没听清。
我又开始产生幻听,耳边都是盛夏蝉鸣的声音。
走出酒楼的时候,阳光刺眼。
我看到宽敞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沿着人行横道,往街道对面走。
直到突兀地一阵钝痛,我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我的魂魄像是才回到体内。
我听到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街道上突然人潮涌动,车流密集。
后来我爸跟警察赶了过来。
那个撞了我的司机,气不过指着我骂:
「走人行横道闯红灯就有理了?
「当时我的车都要过去了,她突然从街边冲过来,不是碰瓷是什么?!」
我失神跟警察解释:「我过马路的时候,是没有车的。」
那个司机更加暴跳如雷。
我去了医院检查,所幸没有大碍。
警察让肇事司机出医药费。
那司机气急败坏地将一千块甩在了我身上:
「不就是要钱吗,够了吗,行了吗?!」
红钞纷纷扬扬撒到地上,纸张边角在我脸上割出一道血痕。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慢慢苍白。
司机跟警察离开后,我坐在病床上。
我爸颤抖着声音问我:「佳佳,你怎么了?」
我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想起不到一小时前,我过马路的时候,还看到了刺眼的阳光。
我怎么了?
我大概也只能是病了吧。
我爸一脸心疼地看着我,眼睛都红了:
「佳佳,要不爸爸出去找个工作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总这么靠着你过日子,算怎么回事?」
他可能是猜到了什么。
以前我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也差点出了车祸。
后来有人建议,让我进精神病院养着。
以防再出意外,也以防伤到别人。
我爸说什么也不愿意。
那段时间他整日整宿地守着我,连眼睛都不敢合一下。
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们谁都不敢再回想。
我不愿意让他再担心。
他年纪大了,现在一身的病,哪还经受得起打击。
我扯出来一丝笑:「爸,我没事。」
「我刚刚在酒楼见完客户,出来打着电话,没注意看路。」
我爸将信将疑道:「没注意看路,车都朝你撞来了,你还能不知道?」
我笑道:「我知道啊。后来我赶紧避让了,要不然怎么才被擦破这么点皮?」
其实也只是因为人行横道,那司机有减速行驶。
否则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有没有命都难说。
我爸听我这么解释,倒是勉强信了:
「不管怎么说,以后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能开玩笑吗?」
我抱紧他的手臂,跟他撒娇:
「好了,知道了爸。」
我当晚就出了院。
走出住院楼大门的时候,很不巧,又碰见了沈延之。
我一瞬感觉,像是回到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
大学那会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他有时候也会这样。
到最后总是被我拎着耳朵提起来,自己跑厨房去炒菜。
他也曾毫无底线地纵容我。
为了带我考进同一所大学,熬通宵给我整理笔记。
大学时,因为看到我偷偷掉眼泪,而放弃了出国留学的名额。
后来那名额,就落到了我发小陆淮的身上。
我从记忆里抽离出来,看沈延之还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他是确实胃不舒服。
回来的路上我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好。
他的胃病是遗传的,打小就有。
吃东西也很娇气,需要温养。
我出去了一趟,买了些食材回来。
他倒也没拦着,大概是抓着我手机,也不怕我跑了。
我买了小米,又买了酸枣仁跟一些药材。
熬得软糯的小米粥,搭配酸枣仁汤,开胃健脾。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熬粥需要时间,酸枣仁汤做起来也麻烦。
我在厨房捣鼓了近三个小时。
都深夜了,才把粥跟汤都做好。
中途沈延之进了厨房一趟,倚着厨房门揶揄我:
「唐佳,你是不是故意想耗在这里过夜?」
我想起曾经一些事情,忍不住红了脸。
我有些手忙脚乱道:「你饿了吗,要不我先做点别的,给你垫垫肚子。」
沈延之丢下一句「不饿」,又回到客厅去了。
他似乎心情好转。
可等我做好粥和汤端出去时,他却又板着一张脸。
他仍是坐在沙发上。
养的一只宠物狗,挨着坐在他的脚边。
我收拾了餐桌,摆好了东西。
沈延之起身走过来,那只宠物狗也跟了过来。
他走到餐桌边,伸手将一大盆汤,直接端起倒进了熬粥的锅里。
我被吓了一大跳:「这要分开喝,不能放一起的!」
话落我才突然想起,他又不是第一次吃这些。
以前我常给他做,他不会不知道的。
沈延之将两样东西倒在一块。
又随手拿起一双筷子,面无表情一顿搅和。
我看着自己三个小时的成果,在他手里轻易成了一团糟。
他拎起熬粥的锅,丢到了地上,朝那只宠物狗招了招手。
「来,吃。」
宠物狗摇着尾巴凑过来,将头伸到锅里。
没一会,狗就挪开了脑袋,走开了几步。
酸枣仁汤有中药材的味道,狗不会吃。
沈延之看向我,笑意不达眼底:
「看,狗都知道嫌脏。」
我的面色,一瞬惨白。
我怎么会觉得,时至今日,沈延之真的会找我来做饭吃呢?
沈延之一步步走近我:
「唐佳,你现在过得挺困难吧,是不是很想找我帮忙?」
我想起,我即将到手又被抢走的主管位置。
我想起我爸在医院里,愧疚而又自责地说:
「要不透析就少做几次吧。」
我手心死死攥着,说不出来一个字。
沈延之伸手,将餐桌上的一个摆件,挪到眼前。
那摆件是他公司大楼的模型,总共四十五层高。
他修长的指尖,在模型顶端点了点。
手指再模拟高空坠物的弧度,轻飘飘从顶端落到餐桌上。
他的声音冷漠而残忍:
「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公司四十五楼上面,还有一个天台。
「唐佳,你从那里跳下来,我就考虑。」
五年前,在沈延之最爱我的时候。
是我背叛的他。
我还记得,在我突然消失的那一个月里。
沈延之跟疯了一样,满世界地找我。
直到他看到,学校群里传出来一份视频。
视频里,我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
我主动抱着那男人的脖子,面色放松,目光里都是他。
那个男人,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
而视频里,我的面孔清晰无比。
那份视频只在群里出现了不到十秒,就被管理员删除了。
但被很多人保存,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
学校里疯传,我出去做了违法交易。
沈延之不信,直到一个月后,我出现到了他的面前。
跟我一起过来的,是陆淮。
那天,我站在沈延之的面前,良久的沉默。
沈延之红着眼睛,脸都是颤动的:
「唐佳,你解释给我听。」
他追问我,再看着我拿出来一张结婚证。
「对不起,我跟陆淮很多年了。
「我利用了你,除了对不起,还该跟你说声谢谢。」
沈延之如遭雷劈。
他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
我感谢他陪我考进了心仪的大学。
感谢他将出国名额,让给了我最爱的陆淮。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直到最后,他也没打开那张结婚证看一眼。
他对我扬起了一只手,眸子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怒意汹涌。
那个动作持续了很久。
可最终,他的掌心慢慢落在了我头顶上。
他的声音含着最深的恨意,却又在我面前掉了眼泪。
「唐佳,你狠。」
「这辈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我陪我爸做完透析,当晚就回了家。
为了照顾我爸,我请了两天的假。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一个同事的电话。
那边透着点幸灾乐祸的关切:
「唐佳,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你那单子被丽丽抢了!」
我现在手头跟的单子,就一个。
只要等签完,升主管就稳了。
而那单子什么都已经谈好,也就差跟对方公司约时间签个字。
我着急赶去公司。
一眼就看到,丽丽挽着沈延之的手臂,满脸媚笑地走出来。
丽丽一看我过来,就笑着跟我道歉:
「对不起啊唐佳,昨晚沈总带我去吃饭。
「刚好周总也在,谈到那单子,他说什么也指定要跟我签。」
沈延之满不在乎地冷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谈生意,各凭本事。」
我火气一瞬上涌,气得口不择言:
「凭本事?凭床上的本事吗?」
不等丽丽恼怒出声,沈延之先开了口:
「唐佳,你要有这本事,也可以你来。」
我拳头攥得死紧,狠狠地瞪着他:「我不稀罕!」
沈延之满脸的讽刺:「哦,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丽丽挽着他的手臂,直接离开。
我回身,举着手机,对着他们「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沈延之,你未婚妻应该还不知道吧?」
沈延之顿住了步子,回身看向我。
我不能再错过这次升职的机会。
我家一大堆债务,我爸也还等着用钱。
想着沈延之这样的人,一定是最在乎名声的。
我抓紧手机,决定豁出去了:
「你不让我好过,我就将这些照片发出去!」
沈延之眉眼噙着一丝笑:「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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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我爸那么了解我,他肯定是知道我出事了。
我是打一出生,就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
我的什么事情,又怎么真能瞒得过他呢?
我抖着手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可他将手机落在家里了,老陈也根本不知道,他会去了哪里。
我疯了一样找他。
直到上午十点多,突然收到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唐明生的女儿吗……在长盛家具厂这边,遗体麻烦您过来认领一下。」
我是被老陈,搀扶着打了车过去的。
到家具厂时,我爸的遗体,被盖上了一块白布。
在他的身旁,有一块厚重的床板。
床板上的血迹,猩红而刺眼。
我的身体,一瞬栽倒到了地上。
警察跟我说明情况:
「初步推断,您父亲是扛着旧床板,打算去里面切割,再做新的家具。
「因为身体突然不适,被床板压倒。」
家具厂的老板,一脸恐慌地解释:「我们不知道他身体有病。
「他过来的时候,就说家里困难,想找点事挣钱。
「我就是看他可怜,干活也老实勤快……」
「我们厂房的钥匙就放门外。
「工人来得早的,可以自己开门进来,再按干的活,来算薪水。」
我不知道,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
模糊看到警察查了监控。
这一个月下来,我爸每天都是凌晨四点左右,就过来了。
可我这一个月被疾病折磨。
从未早起过,也从未发现过。
我身体哆嗦颤栗,双目猩红死寂。
老陈替我掀开了那块白布,看清楚底下的那张脸,老陈身体一颤掉下了眼泪。
我死死捂住嘴。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我感觉我的天,彻底塌了。
我看到在我爸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份早餐。
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
那是我每天起床,他都会拿给我的。
是厂里发给他的早饭,他每天都没吃。
他大概觉得,我真的身无分文了。
早餐钱能省一点,那也是一点。
他跟我说:「佳佳,日子总会好起来了。」
可是,再也好不起来了。
永远都好不起来了。
我爸的遗体被火化,我捧着他的骨灰,回了家。
我终于不再需要,向任何人掩饰我的病情。
而我的病,也在一夕之间,突然像是恶化到了极点。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我爸就坐在我的对面,不停地唠叨我。
「佳佳,手机少看一会,对眼睛不好。
「等你到了爸爸这个年纪啊,看东西困难,就知道了。」
我盯着他,怎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我的眼睛,是真的要坏掉了。
我赶紧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我又看到冯阿姨在收拾餐桌,笑着叫我:
「佳佳啊,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哦。」
我揉了揉眼睛,她又不见了。
我想,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爸还没过头七呢,我要是出了事,他不会死不瞑目吧?
我打了车去医院,跑挂号窗口去挂号。
我说:「我最近总感觉头疼脑热的,呼吸有点困难,也吃不下饭。」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季节变换着凉感冒了吧,先挂个呼吸内科去看看。」
沈延之好像又出现到了我面前。
我最近幻觉特别频繁,所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出现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感觉那个恍恍惚惚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冷笑了一声:
「唐佳,病了?你说你这是不是遭报应了啊?」
我没怎么听见,也没反应过来。
沈延之突然伸手,在餐桌下握住了我的手背。
他重复了一遍:「唐佳,你不敬我?」
我脑子里昏涨得厉害,反应迟钝。
被他抓住了手,也居然忘了躲避。
我歪头,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什么?」
沈延之对上我的目光,似乎是愣了一下。
我大概是醉了。
模模糊糊在他眼睛里,居然看到了眷恋跟情意。
自从分开五年后再见到,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蓄满了恨意。
我知道,我现在是真的醉了。
我的酒量,确实一直都不好。
沈延之跟我对视了好半晌,气氛变得极其沉寂而诡异。
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我送她回去,失陪。」
包厢里其他人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沈延之牵紧我就往外面走,我跟着他出去。
一直到他将我带进了电梯,再压着我的肩膀吻过来。
我才如梦方醒,猛地伸手推搡他。
我只是有点喝醉了,但还并没有丧失理智。
我还不会忘记,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沈延之将我死死抵在电梯墙上。
他声音粗沉,蓄满了恨:「怎么,不愿意?」
「不还是为了陆淮,五年前可以,现在怎么不可以了?」
我挣脱不开,双目通红对着他手臂狠狠咬下去。
那一刻很多被小心尘封的记忆,像是突然决堤的洪水,刹那倾泻而出。
昏暗的消防通道,死死制住我的冯宇。
暗无天日的房间,被捅了十七刀的身体,满地的鲜血。
高空坠落的人,法庭上法官敲击法槌的声音。
沈延之看我失神,更加感到愤怒。
他不顾我的挣扎,死死咬住了我的唇角。
「唐佳,五年前可以为了陆淮的出国名额,陪我上床。
「五年后的今天,我照样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那些记忆如同飓风灌入我的脑海,我开始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脑子里一根弦被拉扯到极限,濒临崩断。
我抖动着手,抓住眼前人的衣袖,颤声哀求:
「求你,别这样。」
电梯「叮」地一声轻响,在顶楼停下,打开了门。
沈延之双目赤红,拽着我出去:
「唐佳,你凭什么不愿意,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客房里窗帘紧闭,阻断了窗外的所有光线。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投射下绚丽刺目的光线。
沈延之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他倾身下来,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男人肩膀上方,看到白茫茫的灯光。
像是炙热的流火,坠入我的眼睛里,我的视线里一片模糊。
眼前沈延之的脸,慢慢变成了曾经那张猖狂狞笑的脸。
我看向紧闭的窗帘。
却又看到了窗外,六月的天气里,是白茫茫的雪。
我知道,我又病了。
我大概是再也好不了了。
我的意识涣散,睁着眼睛,却开始什么都感知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延之从我身上离开。
他下床,穿了拖鞋,往浴室走。
我撑着床面,慢慢从床上起来。
我收拾好自己,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再往门外走。
沈延之恶狠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唐佳,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以为这就算了吗?」
我在门口顿住步子,许久后,慢慢回身看向他。
我看着他。
从躺在床上感觉他的这张脸,跟冯宇的重合了起来的那一刻。
我突然就对这个男人,没了念想。
我轻声说:「沈延之,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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