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瑶初高禹川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怀双胎,我孕吐不停吓坏高冷机长》,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怀双胎,我孕吐不停吓坏高冷机长》是作者“白真菜”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沈瑶初高禹川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还以为高机长是那种挺冷酷,不哄女人的。”“他就是!”夏河洲笑笑:“不过那都是对别的女人。慕以安可不一样。”沈瑶初面前的威士忌散发着一股子浓重的酒精味,让她有些想吐,她站起身来,脚下竟然有些虚浮。“我去趟厕所。”沈瑶初说。夏河洲见沈瑶初要出去,开玩笑道:“待会再出去吧,这会儿外头那俩估计亲上了,你出去撞上了多尴尬。”......
《畅销巨著怀双胎,我孕吐不停吓坏高冷机长》精彩片段
大家喝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提出玩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大家的手机都放在一起,谁的手机先有电话,谁就受惩罚,真心话、大冒险和直接喝。
不得不说,在这种场合,只有这种整人又没下限的游戏,能最快的拉近大家的距离。几轮下来,原本还泾渭分明的男女,已经开始勾肩搭背。
沈瑶初微微抬眸,猝不及防地,正对上一道清冷的视线。
他的双眸好似没有感情,仅是一道幽光一闪而过。只那画皮,引人遐思。黑色衬衫搭配黑色裤子,款式简单却质感十足,优质的剪裁衬得他肩宽腰窄。
沈瑶初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桌面上传来“吱吱吱”的震动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慕以安的手机来电话了。
“噢噢噢,我看到了什么!看看慕以安的屏保!”一个女孩突然叫了起来。
她话音一落,慕以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问题,马上抢过了手机。但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包括沈瑶初。
那是色彩饱和度很高的一张照片。蔚蓝的天,清透的湖,粉红色的花海,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单膝跪地,将手中的戒指献给一身白裙的女孩。
两人的侧影美得好像一幅油画。
那个女孩,自然是慕以安,而那个正在求婚的男人,正是沈瑶初的新婚丈夫——高禹川。
在大家的起哄调侃中,只有沈瑶初觉得口中好像泛起了一股苦味。
慕以安得到了高禹川的真心,他的仪式感,他要相携一生的承诺,而沈瑶初呢?她在匆忙中成为他的妻子,连一枚戒指都不配拥有。
沈瑶初有些胸闷,将杯中最后一点饮料一饮而尽。
那个四处灌酒的男人见她的杯子空了,马上说:“诶!怎么还有在喝饮料的?”
他拿着威士忌就走了过来,那酒度数不低,想到自己的状况,沈瑶初下意识看向高禹川的方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高禹川,也许她脑子是真的不清醒了,她甚至痴心妄想,高禹川会因为她怀孕,帮她挡一下。
但现实却是残忍的,高禹川没有看向沈瑶初,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身边的慕以安身上。
两人头靠得很近,正在低声说话。不知道高禹川说了什么,慕以安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起身就直接走了出去。而高禹川皱了眉,也跟了出去。
下一刻,沈瑶初面前的酒杯就被倒满了威士忌,再看着那两个空荡荡的座位,她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刚才在期待什么?真傻。
苏晓见两人都走了,探头问夏河洲:“什么情况?”
夏河洲大喇喇回答:“闹别扭吧,不是我说,慕以安这性子,也就高禹川受得了。”
“还以为高机长是那种挺冷酷,不哄女人的。”
“他就是!”夏河洲笑笑:“不过那都是对别的女人。慕以安可不一样。”
沈瑶初面前的威士忌散发着一股子浓重的酒精味,让她有些想吐,她站起身来,脚下竟然有些虚浮。
“我去趟厕所。”沈瑶初说。
夏河洲见沈瑶初要出去,开玩笑道:“待会再出去吧,这会儿外头那俩估计亲上了,你出去撞上了多尴尬。”
沈瑶初脸色有些难看,尬笑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沈瑶初怎么都想不到,还真的被夏河洲一语成谶了。她上完厕所出来,就遇到了高禹川和慕以安。
两人在角落里说着话,距离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两人的表情,似乎交谈得并不愉快。
这家清吧建在老文艺区,红色的墙面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墙边的树年岁老,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沈瑶初觉得听壁脚有些不礼貌,借着绿树遮挡,走了另一边。
还没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啪——”一声,重重的巴掌声。
紧接着,慕以安踏着急促地脚步,就到了沈瑶初身边,她一回头,正好和慕以安照面。
两人近距离看到对方,都怔了一下。看到沈瑶初,慕以安梨花带雨的脸上,马上带了几分怀疑和不忿。从沈瑶初身边走过时,把沈瑶初撞得一个趔趄。
看着慕以安离开的背影,沈瑶初地心情有些复杂,再抬头,高禹川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他面上还有明显的红印,想来慕以安这一巴掌打得不轻,但他却好似没什么反应似的,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左手轻敲,盒子里跳出一支香烟,熟练地叼在嘴上,左手挡风,右手按动打火机,准备点燃香烟时,看着眼前的沈瑶初,顿了一下,又把烟收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看向她,“来看笑话?”
沈瑶初抿唇笑了笑,在心中自嘲:到底谁才是笑话?
他突然摁灭了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烟,眉毛微动,“要跟我走吗?”
黑白分明的眸中沾染了几分挑逗的意味,和两年前一样的话,连表情都一样漫不经心。没有任何真诚的蕴意,可她还是点了头。
她得承认,她真的有点贱。
*
高禹川带她去了一家酒店。
房门“咔哒”关上的瞬间,他已经将她压在了墙上。
两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让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下一刻,高禹川用嘴唇渡了空气给她,让她从那种濒死感中重生。房间的起夜灯亮着,昏黄的光线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他的吻密密匝匝地落下,急切中带着几分难解的复杂情绪,一路从她的嘴唇到耳廓。他身上有寂寥的烟酒气味,浓烈又霸道,让她逃不开。
他用力地扯着她的衣服,冰凉的手触及她温热的肌肤,冻得她一个激灵。
理智迅速回归大脑,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继续下去。
“不要……”她满面潮红,剧烈喘息,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第一次拒绝他。
他的胸膛还因为欲望未得到疏解上下起伏,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不悦,直直地看向她,嘴角慢慢敛起微扬的弧度。
“你说什么?”
她嘴唇因为他的啃噬,变得红肿,说话的时候上下摩擦还有些疼痛,她抬起头看向他,却没有重复自己的话。
高禹川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声音渐渐冷了下去。
“不想做,就走吧。”说着,他将房卡插进了卡槽中。
房间骤然亮了起来,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他的眼中是审视、打量和逐渐的清醒和疏离,她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眼神。
“做。”她说。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用颤抖的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
哪怕只是意乱情迷,她也要。
“结婚?”
沈瑶初以为是天冷风大听错了,瞪大眼睛问道:“和我吗?”
高禹川眼睛半阖,眸中闪过一丝危险,“你不愿意?”
沈瑶初赶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禹川这才敛起表情:“明天我来接你,去把手续办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疏离,是那种很公式化的交代,仿佛不是在说结婚,而是在吩咐什么工作。
她在震惊之后,鬼使神差就回了个“嗯”,就这样,两人算是把终身大事给定了。
第二天,沈瑶初早早就出门了。虽然高禹川说会来接她,但她总归是不太习惯,最后还是决定在民政局见。
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日期,来结婚登记的人不多。本以为会很快,却一路波折不断,先是网络系统出问题,修了一个多小时,后来钢印的装置又出了问题,又是半个多小时。
沈瑶初安静地等着,间隙,她偷偷抬头看向右侧的高禹川,他眉头紧蹙地盯着工作人员,那张俊朗的脸上,已经有一丝丝不耐烦。
许久,好不容易办成,拿到了那两个红本,两人一同走出民政局。
高禹川步子迈得很大,她几乎要跟不上。
车辆川流不息,来往人群熙攘。他才顿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抬起眼眸,询问道:“要我送吗?”
那双漆黑的眸子毫无情绪,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嘴角微微向下。要不是他背后民政局大红的招牌还在,她都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来结婚的。
沈瑶初摆摆手:“不用,离得近,走回去就好。”
“嗯,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高禹川走了,没有一丝犹豫。望着高禹川的背影,沈瑶初攥了攥口袋里崭新的证件。
鹿港进入凛冬季节,冷风卷起枯黄的叶子凌空乱舞,一阵阵的,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沈瑶初想:他们本来只是肉体关系,如今他肯为这个孩子负责,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再想得到更多,就是她不应该了。
**
是夜,鹿港的夜生活开始了,霓虹灯仿佛把天空都点亮了。
沈瑶初裹紧大衣四处张望,走得并不快。一边走一边还在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苏晓在电话那头说:“往里走,最里面的那个卡座,哎呀,笨死了!”
沈瑶初皱了眉:“我说了不来,你偏要我来,我早就说了,我对联谊不感兴趣。”
苏晓故作神秘地说:“你来了就知道了,绝对不虚此行。”
“得了,你坑我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说一定有好男人,一进去全是歪瓜裂枣,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联谊,我就帮你凑个数……”
沈瑶初话音没落,就找到了那个卡座,最里面的那个卡座。
她脚下忽然一顿。卡座里,除了正在对她挥手的苏晓和几个不认识的男女以外,还有高禹川和慕以安。
昏暗而迷离的灯光,空气里融杂着烟酒的气味,鼓乐震耳的音乐声中,只有那一隅仿佛格格不入。
高禹川坐在沙发里,微微低头,俊朗的五官在低45度的时候,更显得立体深邃。他悠然把玩着酒瓶,漂亮通透的酒瓶在他手上乖顺地游动,而慕以安时不时在他耳畔耳语,好不亲昵。
苏晓大声喊着:“瑶初,这边!”
大家都循着声音抬起了头,这其中也包括了高禹川,他撩起眼皮,眼睛微微一眯,像一把无形之刃,隐隐让人有一丝压迫感。
沈瑶初抿了抿唇,转开了视线。
新人来了自是起哄一通,自我介绍完毕,沈瑶初这边才清净了些。她一贯不是那种会活跃气氛的人,坐下后就安安静静的,这个角落也很快被大家忽略了。
苏晓故意将沈瑶初安排在高禹川最好兄弟夏河洲的对面。夏河洲旁边就是高禹川和慕以安,所以这个位置,斜对着高禹川。
沈瑶初迟疑了片刻,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苏晓凑近沈瑶初耳边,低声而得意地说:“高禹川有主了,他兄弟就是本场最佳了,留给你了,姐们对你好吧?”
沈瑶初抬起头去看苏晓说的夏河洲,眼睛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旁边的高禹川和慕以安身上。
一个有些微醺的男士拿着威士忌给大家倒酒,看到空杯子就给填满。
到了慕以安这里,他正要倒,夏河洲就阻止了:“别了吧,这女的一喝酒就起疹,几次都干到急诊了。”
慕以安反驳:“喝多了才起,把握好量就没事好吧?”
“你那个量可真是难把握,喝几次去几次急诊,那不就等于不能喝吗?”
两人正争执,高禹川皱眉,手一伸,拿过雪碧,给慕以安倒了一杯:“喝这个。”
“我不要。”慕以安不满地噘嘴:“凭什么我不能喝酒?”
高禹川淡淡瞥了一眼,“不准。”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让慕以安不再坚持,甜滋滋的表情就接过了雪碧。
夏河洲忍不住吐槽:“啧啧,虐狗,你们公然虐狗!”
高禹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夏河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其余的男士也跟着起哄:“悲愤,联谊都能被屠!兄弟们!我们喝!”
桌上嘈嘈切切,场面混乱中又有些热闹。
苏晓见此情景,低声和沈瑶初说闲话:“联谊活动,弄对情侣来,真是有才,风头都被他们抢光了,我们都成了配角。”
沈瑶初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自己的牛仔裤。那么厚的料子,愣是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她得承认,此刻,自己胸腔里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抓挠着她的心脏。
回想和高禹川的开始,也是这样一场酒局。
全场的男人都在灌她,她真的不会喝,还是硬着头皮喝,喝到最后手都在打颤。
她不想走,因为高禹川在那里,那是她学生时代以后,第一次离高禹川那么近。
酒局结束,她看人都是重影的,可她还是可以很清晰地追寻到高禹川。
他像个漫不经心的猎人,勾唇一笑,问她:“要跟我走吗?”
成年男女,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沈瑶初整个人有些发冷,头也很重,可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假装成老手的样子,笑眯眯地点头:“好啊。”
他把她带到车里,放倒椅背就直奔主题。
车停在黑暗的车库角落,偶有车辆路过,眼前就有一瞬变得明亮。车厢内很逼仄,两人粗重的呼吸让本就狭窄的环境变得更加闷热。
沈瑶初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地方。一种强烈的不适和羞辱让她想要喊停。
可他低头吻住了她。
那是一个吻,嘴唇贴嘴唇的亲吻,湿热而缠绵,好像他是爱她的一样。
在她还沉迷于吻里的时候,他就带来了那让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剧痛。
欲海翻浪,饕餮无餍。
她攀着他的肩头,努力想要记住他此刻的样子,因为她而感觉到愉悦的样子。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如果,今天来的是别人,也会这样吗?”
他的手温柔地撩开她的额发,轻笑着反问她:“这个答案重要吗?”
他的身体还是滚烫的,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怔楞片刻,最后低声回答:“不重要。”
高禹川感觉一股燥意自腹股直往上升,看着沈瑶初的嘴唇上下开合,他很希望她能闭上嘴,不要说了。
沈瑶初不想说下去:“我走了。”
还没从下床,已经被一道强势的身影......
高禹川和夏河洲的对话,因为夏河洲一个电话被迫中止。
沈瑶初安静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手上握着的检查单,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高禹川刚送完夏河洲,一回头,就看到了沈瑶初。他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平静地把视线收了回去。一双眼睛半阖,眼尾稍显狭长,双眼皮并不很宽,让人有种难以亲近的冷感。
沈瑶初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
“不好意思,突然来找你。”
他没有太在意沈瑶初的话,不冷不淡地望着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沈瑶初有些尴尬,看来她是来错了。
“很抱歉,下次我会记得先打电话。”
高禹川皱眉,沉声道:“我是说,提前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原来是误会了,但她也不敢过多解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像病毒一样弥散,两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沈瑶初想到自己的目的,赶紧把检查单给了他。
“苏晓说你拿掉了结果,得去找我们主任,只有她签字才能换证。”她递上检查单就准备走,“没事我就回去了。”
刚一转身,她就被拉了回来。
沈瑶初抬头就与他的视线相撞。
他的眼瞳里有清寂的光,蒙着一层勾人的美感,总会给她一种近在咫尺的错觉。
她赶紧抽回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不自在地问:“还有什么事?”
“我送你。”
高禹川没有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他个子高,长臂穿过她身后。两人的距离骤然变近,温热的呼吸就在她头顶,那么近的看着他微微侧身,额上细碎的发丝轻轻晃动,沈瑶初不觉呼吸一滞。
他的手触到车门,车发出嘀嘀两声解了锁。
“上车。”
沈瑶初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越是拒绝越是显得刻意。
“禹川。”
沈瑶初正要上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着高禹川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以及宣誓主权一般的亲昵称呼,沈瑶初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慕以安。
沈瑶初心中方才微弱燃起的火苗,被瞬间浇灭,只剩一点灰白的烟。
慕以安和一个女人一起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沈瑶初不认识旁边的女人,想来应该是慕以安的朋友。
慕以安脸色沉了下去,死死盯着沈瑶初,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她直接站到了沈瑶初和高禹川中间,没有丝毫犹豫。
沈瑶初知道她的意图,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慕以安回过身,直截了当地问高禹川:“你要去哪儿?”
高禹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话。
“让她走。”慕以安态度咄咄,丝毫没有给沈瑶初留体面的意思。
沈瑶初知道,这时候她应该麻溜地走,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她秀气的眉毛微微弄着,下意识地看向高禹川。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还送我吗?”
两个女人暗暗的较劲,让整个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沈瑶初咬紧了嘴唇,像极了等待审判的犯人,明知结局不会好,却还是期待不可能的可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禹川的沉默终于撕碎了她最后的痴心妄想,她垂下头去,如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退让道:“没关系,你要是很忙,我自己回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
她攥了攥手心,虚伪地笑着:“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想来背影是狼狈的,可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背脊。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的高禹川叫住了她。
他说:“回来,沈瑶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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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车河车灯光影迷离,映照到车里忽明忽暗。
沈瑶初的心情忽上忽下,充满着不敢告诉别人的雀跃和惶恐。很难想象,高禹川居然撇下慕以安,选择了送她。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她坐在他的副驾。
她甚至不敢说话,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她在做梦呢?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胸腔里悸动又不安的心跳。
开了四十几分钟,还没到沈瑶初家,红灯等待时,高禹川突然回过头问:“饿了吧?”
“嗯?”正在发愣了的沈瑶初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声:“我没事,我可以回去吃。”
高禹川神色平淡:“这么晚了,你不饿,肚子里那个也该饿了。”
不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他将车停下,和她一起进了便利店。
灯火明亮的便利店里,商品琳琅满目。关东煮、烤鸡腿、包子之类的速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高禹川随便买了些食物,两人坐在便利店的橱窗前吃着东西。
明黄的灯打在高禹川的头顶,一点零碎的光,让他的侧脸线条更加波折。他的手机一直有信息,屏幕时亮时暗,他没有点开,只是在来信息时,若有似无地瞥一眼,面色淡淡的,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两张椅子离得很近,高禹川个子大,肩膀宽,两人中间好像离得很近,偶尔动一动身子,能听到布帛摩擦的声音。沈瑶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在吃什么,只是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与高禹川挨在一起的胳膊。
高禹川的手机开始持续震动,沈瑶初偷偷看去,发现是夏河洲的电话来了。
高禹川眉头皱得紧紧的,随手就挂了。
没一会儿,手机又开始震动,反复几次,高禹川终于接了起来。
因为两人坐得太近了,听筒里的声音大得像功放一样。
“高禹川!你怎么回事啊!信息不回,电话不回!你是不是想出人命啊?”夏河洲的声音又气又急。
高禹川始终面色严峻:“我不是医生,别给我打电话。”
“高禹川,你知道慕以安的,她喝多了直接要进抢救室,你再不来,她今天肯定喝死在这,你是想让自己后悔吗?”
“你们几个大活人,还拦不住她一个?”高禹川不耐地皱眉:“挂了。”
挂断电话的高禹川情绪看上去不太好,虽然没有对沈瑶初表达什么,但是从他频繁看手机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担心的。
便利店门口的路上车来车往,带起干燥的浮尘,让路灯的光亮更加晦暗,眼前的景色都变得灰蒙蒙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浮现,沈瑶初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吃着手中的食物,一口一口,却尝不出是什么味了。
沈瑶初把视线转向玻璃窗外,借此掩盖自己眸中的失落。
她问:“你要走了吗?”
沈瑶初没想到他会出来,还有点懵,本能地回答:“当然不介意。”
大约是包厢里比较热,徐少辰把衬衫袖口解开了,往手臂上卷了两卷,露出一小截白皙却紧实有力的小臂。他看上去斯斯文文,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瘦弱。记忆中他每天早起晨跑,每次都有一堆女生去和他“偶遇”。
此时,两人并排站在玻璃门旁,徐少辰比她高大半个头,她抬起头,只能看到他漂亮的下颌线,以及侧面看微微凸起的喉结。
“饭局很闷吧?”他突然侧头过来,喉结上下动了动。
她赶紧转过头去,望向前方,斟酌了一下,回答道:“有点。”
“这次见面,你比从前沉稳了很多。”
“是吗?领导在,习惯性的怂吧。”
沈瑶初本来是出来透透气,这会儿被迫尬聊,更憋闷了,正想着说点什么能走时,徐少辰毫无征兆地凑近了她。
高大的身姿倏忽间倾身,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手臂抬起,好像要把她拥入怀中一般。那扑面而来的陌生男人的气息,让她的心脏在一瞬间好像跳到了嗓子眼,整个人也本能地大退了一步。
徐少辰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一双丹凤眼定定地看着沈瑶初,好像能洞穿她的灵魂。
他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伸手从她头发上轻轻而过。
“你头上有一根线。”
沈瑶初看着他手中那根不知道什么东西上掉的线,尴尬地脚拇指在鞋里抓到了一起。
他盯着她,眼中好像隔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懂。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问。
沈瑶初牵着嘴角,一个尴尬的笑僵在脸上。
她与他保持着距离,生硬地转着话题:“你应该结婚了吧?老婆也是医生吗?”
徐少辰顿声,直勾勾的看着沈瑶初。
“我工作很忙。”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沈瑶初有些措手不及。
“哈……”沈瑶初干笑着:“也是,外科是最累的,工作肯定忙。”
徐少辰没有顺着沈瑶初的话,而是说:“我没有结婚,我工作很忙,是在名单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我才同意来培训。”
这走向让沈瑶初毫无防备,一时有些茫然无措,只能怔然地抬头望着他。
他说:“你呢,沈瑶初,你结婚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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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修部的同事脱单,被起哄要请客,当时高禹川刚好在维修部,就被一起叫来了。
吃饭的地方是港区的大酒店,几个同事一边走一边吐槽。
“天天吃,里面排骨每次都13块,我都验证了N次了。”
“有的吃都不错了,别挑三拣四。”
“脱单了不起,说话都硬气了。”
……
高禹川跟在人群最后,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酒店的门口有一片初春乍绿的草坪,橘黄的路灯洋洋洒洒照射其上,好像铺了一层薄绒的布料。几只雪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地,打扰了幽幽平静的夜色。
高禹川一抬头,就看到了沈瑶初……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高禹川的脚步不觉慢慢停了下来。
一辆推车从门口经过,差点撞到了沈瑶初,那个男人眼疾手快将沈瑶初扯了过去,护在怀中。
推推车的工作人员急忙道歉,男人好似看不见他似的,只是紧凝着眉头,上下检查着怀中沈瑶初。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沈瑶初的胳膊,而沈瑶初……没有推开他。
高禹川垂着的手一点一点攥握了起来,眸光渐渐变暗。
同事见高禹川掉队,喊了几声他都没应,只得走回头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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