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重返娱乐圈,闪耀歌坛。
有些时候,封屿珩也说不清自己为何选择和鹿眠结婚,又对她那般冷漠。
他找来了向北的号码,连环拨打。
第二十一遍,终于被接通。
“"向北,我知道鹿眠和你在一起,让她接电话
砰一一砰一—
心脏的痛意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他艰难地找出药箱,开始翻箱倒柜。
可是找寻一番,都没有看到能止心痛的药。
"鹿眠,所有胃痛头痛的药你都给我备了,心痛的呢?“他喃喃自语道。
彻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封屿珩捂着绞痛不已的胸口直接去了当地户口基地。
警察输入鹿眠的身份证号码,核对信息后诧异看向封屿珩。
“她家属一周前已经上报了死亡证明,你身为丈夫不知道?〞
封屿珩呼吸一滞,手中的结婚证啪地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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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陵园。
鹿眠面色平静地看着一排排墓地,没有太多情绪。
“小姐,冒昧问一下,您是要给谁买墓地?”一旁随行的工作人员问道。
鹿眠抬手拂过冰冷的墓碑,眼底的光黯淡了几分。
“买给我自己。”
工作人员的脸色变了变:“您说笑吧?我们这儿可是要逝者死亡证明才能办理手续。”
“那些资料很快就会办理好。”鹿眠说道。
从陵园离开,阴沉压抑的天际下起了细细蒙蒙的小雨。
鹿眠开着车,收音机内播放着最新的娱乐新闻——
“歌坛巨星封屿珩携神秘女子共度晚餐,疑似好事将近。”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压下胸口翻滚的涩意。
和封屿珩结婚三年,有关他的花边新闻少之又少,鲜少几次的绯闻都是和所谓的神秘女子。
众人都在津津乐道那女人到底是谁,身为妻子的鹿眠,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女人是封屿珩心底的朱砂痣……
到家。
鹿眠看着玄关处封屿珩拿着话筒星光璀璨的瞩目海报,神情微微恍惚。
她径直去了画室,掀开画架上的白布,拿起画笔沾上颜料继续作画。
身为画家,画画大抵是她排遣郁结心情最好的方式。
时针一圈圈转动,窗外的天色也渐渐由明变暗。
凌晨一点。
“咔哒”门外传来电子开锁声。
鹿眠一怔,连忙卸了围兜放下画笔走出去。
一身皮夹克的封屿珩背着吉他走了回来,右耳上的黑钻耳钉透着不羁的痞意。
“回来了。”鹿眠如往常一般给他准备拖鞋。
封屿珩放下吉他,语气淡淡:“嗯。”
“明天我在美术馆有画展,你来看吗?”鹿眠看着他,斟酌着开口问道。
封屿珩眉头微蹙:“没时间。”
他褪下身上的皮夹克挂在了衣架上,淡漠扫了鹿眠一眼。
“我们只是搭伙过日子,没必要演得这么逼真。”
说完,他径直去了隔壁的卧室,关了门。
鹿眠噎住,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她正要转身回画室,却看到封屿珩的铆钉皮夹克上,有一根棕色的女人卷发。
鹿眠呼吸一滞,胸口一阵悸痛。
与此同时,她手腕处的电子表也传来嘀嘀的报警声,显示心率过快。
鹿眠连忙进了自己卧室的隔间,再解开衣裳的纽扣,露出左胸口的金属芯片,连接电源。
正在这时,手机传来一阵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