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着大风的雨夜,安媛带着行李举着伞艰难前行。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束透过夜幕,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本能伸出手挡住眼睛。
一辆车,犹如从天而降,如失控一般,冲她直直撞来,丝毫没有刹车的趋势!
安媛吓的魂飞魄散,本能的想逃,双腿却像被施了咒,分毫不能移动。
绝望涌上心头,她只可以眼睁睁地迎接死亡。
闭上眼,临死前,心中,只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邵霆,今生注定无缘了!
只听“吱”的一声,一道瘆人的急刹车响彻云霄,车在离安媛三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
时间仿佛静止,直到神识被冷雨唤回,安媛才慢慢睁开眼——她死里逃生了。
然而,下一秒,当看到车里那双恶魔般的眼睛时,她如坠冰窖!
一个男人,从车中下来。
那副身影高大俊逸,却裹挟了极致的狂怒。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高高的扬起手,却迟迟没能落下巴掌。
安媛努力遏制住心慌,却依然做不到直视他的眼睛。
薄邵霆满目讽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么?好歹我们也有过一腿,知道我回来了,就这么急着想离开?”
女人的脸,惨白如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任凭娇体被冷雨湿透。
薄邵霆冷笑:“哑巴了,还是心虚了?不对,像你这种女人,又怎么会有心!”
冰凉入骨的言语,如风如雨,一下下敲在安媛的心坎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避开对方的眼睛:“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不劳薄先生费心。”
薄邵霆的眼神,如最锋利的冰锥一样,刺向她:“不让我费心,那让谁费心?安媛,那个男人真有那么好?”
好到让你短短数月就背叛了我们十年的感情?!
安媛听言,扬起下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薄先生,之前是我还年轻,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一样无趣……我们的确是有过一段,可成人世界旧去新来不是很正常吗?麻烦你有点男人样,别像个女……”
啪的一声。
安媛被一耳光扇翻在地!
薄邵霆恨不得刚才没有撞死她!
倒地的瞬时,安媛本能护住小腹。薄邵霆看着她捂着肚子的姿势,疼痛,一直从热辣辣的手心蔓延至心房。
他宠爱她,珍视她,就算是在青春萌动的年纪,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邪念”,最过分的动作也就是一吻。
他想要把人生最美妙最圣洁的一刻,留在新婚夜。
谁知道,他离开一年,安媛却怀上了孩子。如今已经有三个月,算算时间,还真是讽刺!
他家里产业被人侵吞,父母一夜间老了十岁,他才决定出国冒险,重新白手起家。
只需一年,他就能重塑辉煌。
那时,女人说,她要等他!别说一年,就算十年,一辈子,她也要等!
结果,不过数月,他就等来了这个女人从肉体到灵魂的背叛。
他慢慢地蹲下身,攥住女人的下巴,“你背叛了我,这辈子都别想走!”
两眼猩红的他,一把把安媛拉起,塞进车后座,然后发动车辆,狂奔而去。
车速极快,以致于整部车都飘在路面上,安媛全身湿透,寒气四散,冷的牙都在发抖,根本无法动弹。
十分钟后,车停,安媛一口气还没有松,薄邵霆就打开车门把她拽下。
毫不怜香惜玉,仿佛他拖拽的不是一个女人,而只是一个破麻袋。
安媛娇嫩的肌肤,生生的被地面磨出血痕,她咬紧牙,从始至终都没有喊出一个字。
她并没有食言。
男人出国后,她一直在等。
可是,等着等着,却等来了男人重病的消息。
男人在非洲染上了瘟疫,情况危急,安媛得到消息飞过去时,男人已经陷入昏迷完全失去了意识。
她不眠不休地贴身照顾了三个月。
某天晚上,他开始好转,却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她,不断地喊她的名字。
于是,在男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把自己交给了他。
第二天,国内打来电话说薄家二老出了事,她等不到男人彻底醒来,就匆忙回了国......
后来,她“出轨”并因此怀孕的消息,就传到了薄邵霆的耳朵里。
她曾答应过薄家二老,所以她什么都不说......可是,薄邵霆的反应,却比她预想的极限还要激烈百倍。
“邵霆,停下,我出血了!”
盛怒的薄邵霆,根本不听,一路带着她风驰电掣。
腹部的剧疼如期而至,不详的感知,让安媛心魂俱碎。眼见薄邵霆要出门,安媛拼命叫喊:“邵霆,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孩子......”
薄邵霆充耳不闻。
直到安媛低吟:“邵霆,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