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我竟是大明战神》是由作者“朱祁镇”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朱祁镇王振,其中内容简介:[起点二组签约作品]江湖,就像一局棋,谁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往往只有到死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是执棋人,还是棋子。纵观棋局,谁又能真正置身局外,笑看棋生棋灭?PS:在武侠逐渐没落的今天,写我心中的江湖,那一片天,那一个人,那一把剑,那一段,被掩埋的历史……......
主角:朱祁镇王振 更新:2024-02-23 0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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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丈长的商队,弯弯曲曲的走在甘肃西北边境上。
身形瘦削的陆云飞此时正坐在商队的一辆货车顶部,看着前方大片的黄沙怔怔出神。两个多月前陆云飞跟着马途到了兰州,之后马途把陆云飞安排在这个商队里面,顺道去往天山。对于陆云飞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了,几乎不用费神,便可直抵天山,比骑马轻松多了。
陆云飞的旁边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古铜色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是走南闯北,久经风霜雨露的人,此人姓杨名德天,是这个商队的领头人。杨德天是地道的兰州人,打小就跟着父亲做生意,从西安出发经玉门关,到吐鲁番后再折向乌鲁木齐,沿天山至阿拉木图,最后直达里海。现在杨德天子从父业,成为一个小圈子里面的领头人,组织属于自己的商队。
杨德天饶有意思的看着陆云飞,他当然看得出陆云飞必然是个有故事人,不过两个月相处下来,陆云飞没说,他也没问,不过他很好奇,什么事能让一个年轻人对任何新鲜事物淡然到清心寡欲的地步。
“看!前面便是玉门关了!”杨德天指了指前方道。车队中也开始热闹起来,毕竟过了玉门关,就相当于已经踏出国土了。
陆云飞看向远方,隐隐看到一条狭谷间有些建筑物,轻哦了一声。
虽然陆云飞对什么都不怎么感兴趣,不过绝对是一个很好旁听者,只要你说,他就会认真听,你不说,他也不在意。显然杨德天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继续说了开去:“玉门关乃汉武帝所置,因西域输入玉石时取道于此而得名,成为通往西域各地的门户。唐代诗人王之涣曾有诗云:‘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诗中的玉门关,指的便是这了。”杨德天提过羊皮水壶灌了一口水,把水壶递给陆云飞,陆云飞摇了摇头。
杨德天呵呵一笑,继续道:“出了玉门关,就相当于出了大明了。想我大明建国之初,西域还隶属于我国,不过几十年来,西域几经混乱,四分五裂,尤其二十年前亦力把里一分为三,前方的吐鲁番自立为汗,与我大明抗衡,奈何北方未平…………”
“那前方岂不是很危险?”陆云飞破天荒的插话道。
“……”杨德天明显怔了怔,呵呵一笑,“那倒不是,虽然吐鲁番与我大明作对,不过并不刁难过往商旅,否则对两国都没好处。哎……现在古道商贸大部分都由国家控制,像我们这些商旅小民,越来越不好做啦……”
随着距离慢慢拉近,陆云飞不由露出不解神色,这就是玉门关?
杨德天把陆云飞的疑惑收于眼底,眯眯一笑道:“这玉门关,废弃已久,数百年来疏于打理,沦落到如今这般模样,你看到那老大的土疙瘩没?那便是当年的城门,过往商旅行人,都得在那接受检查。可惜到如今,若大一座城池,也就只剩下这些断垣残壁,再不复当年雄风,就连这护城河,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景!”杨德天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果真是个险要之地!”陆云飞看着两边的峡谷道,再看看依稀的城池道。
“行兵布阵咱普通老百姓不懂,不过光看这阵式,也确实挺骇人的!”杨德天摸了摸下巴处的一抹胡须渣子,似乎想像着千军万马冲关之势,然而,千军万马没有,不过随着一声厉吼,从那残垣断壁的后面,竟然冲出百来号人马!
此时商队已经差不多都进入了玉门关旧址,被这百来号人马一吓,登时乱成一团。杨德天手一抖,羊皮水壶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清水从壶口流出,撒湿一片黄沙。
强盗?
杨德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门关什么时候有强盗出没?
非但杨德天,整个商队几乎都没反应过来,怔在当场。鉴于大明对商贸古道的重视,以往从未出现过商队在古道上被劫事件,然而,以往终究是以往,现实则是,一百来号的商旅对上一百来号匪徒,只有被宰割的份,几乎没有话语权。
混乱的商队在匪徒的驱逐下,拉着马车缩成一团,挤在两处狭长的断壁中间,前后都被匪徒守死,退后可退,已成瓮中之鳖。
杨德天着站在马车上,原本古铜色的脸庞此时失去血色,厉喝了几声,一些年轻的马夫与伙计们纷纷拿出车队中事先备用的武器,团聚在杨德天的身后,不过怎么看都无法与那些强强盗相抗衡。
铮!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出鞘,烈日下分处刺眼,让嘈杂的商队顿时安静下来。
貌似匪首的中年汉子似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很满意的点点头,扫了一眼商队,左手沿着刀刃缓缓抹过,沉声道:“谁是头儿,出来说话!”
那些商旅的眼神都向杨德天投来,饱含恐惧,恐惧于那把刀,更恐惧于刀主人**的胸部上那道狭长的刀疤。
杨德天身边的伙计不让他上前,不过形势逼人,杨德天还是排开众人上前,在距离匪首一丈余远的地方站定,弯腰作揖道:“这位官爷请了!”总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杨德天并没有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全。
“抬起头来!”匪道坐于马背,居高临下。
杨德天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仰视匪首,身体潜意识的往后收了收,似乎生怕匪首突然间一刀奔来杀鸡儆猴。
匪首看了杨德天几眼,叹了口气:“天道不公,我唯有率弟兄们在此讨条活路,至今总共才做了三单生意,只杀过一个人,委实不易!”
匪道几句话缓缓道来,脸上古井无波,听在商队的耳朵里面却无异于一声炸雷,比任何语言都来得威慑人心。
“既然你是领头人,想来德高望重,麻烦你帮个忙,让你的人把所有物资钱财都交出来,我决不伤大家分毫,否则,即使上天有好生之德,众位怕也无法再与家人团聚!”匪首话音方落,所有匪徒尽皆把手中武器相互击打,整齐划一,没有只言片语。
一片肃杀笼罩着玉门关。
商旅们个个脸色急变,虽然自己这边有三四十个人已经拿着武器聚集起来,不过真打起来,显然是自己这边吃亏,很多人仅怀的一点稀骥也随之烟消云散,此刻只求能保住性命便已万事大吉。
“当然,”匪首继续道,“我们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只要你们好好配合,到时候每人发二两银子,让你们继续往西,三个月后可安心返回,不过,若发现有人私藏钱财,哼!”
一切交易都在无声中顺利进行,偶有几个商旅因损失太大而悲痛异常,也只敢捂着嘴巴极力的压制,不敢哭出声惹恼了那些强盗。
当看着几个小弟把所有金银集中起来竟然装满了一个布袋时,匪首旁边一个敞着大肚子手提一把开山斧的大汉,一把抢在手中,探眼往袋子里瞅了瞅,然后惦了惦,咧着嘴巴笑了,摸了摸那光溜溜的头道冲着匪首道:“大哥,这些商人还真他奶奶的贼有钱!”
匪首露出微笑的神色,众匪徒个个喜上眉梢,牵马的牵马,拉车的拉车,把看得上眼的货物统统拉走,到时候把这些货物贱买出去,又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银两!
当所有钱财资都搜刮到手之手,一群匪徒准备撤人,只留下几辆破车,而之前允诺的每人发二两银子之事,不知被抛到何处。
此时,一个小罗罗兵跑到光头大汉跟前耳语几句,让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顺着光头的眼光看去,杨德天死灰色的脸庞一阵扭曲,而此时两个罗罗兵已经在光头的授意下,从人群中拖出两个女眷!
这是商队里仅有的两个女眷,母女关系,顺道投奔身乌鲁木齐的亲人。两人原本一直呆在马车当中,刚才被一个罗罗兵搜刮钱财时发现,此时上报给大哥,用意不言而喻。
待两母女被拖到跟前,匪首微微皱了皱眉,而旁边的光头则两眼放光:“他奶奶的,这小妞儿模样忒生俊俏,这老一点的也风韵尤存呀!大哥————!”光头看向匪首,那表情再明显不过了。
“不行!不行!”杨德天扭曲着脸,冲了上去,此时那母女俩已经哭成了一团,她们两人皆宋全的家人,而宋全与杨德天是几十年的老友,也难怪杨德天豁着命不要上前抢人。
“带走!”光头手一挥,两个罗罗兵每人拽着一个,就准备把母女俩推到一辆车上去。
“不行呀官爷!求求你啦---!真的不行呀!”杨德天嘶喊着,壮实的身板此时愤而发力,一只手个,拉得两个匪徒不能往前半步。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杨德天很快被旁边的几个匪徒冲上来一番好打,最终被踹翻在地。
杨德天还是挣扎着抱着那妇女的腿,不让拖走:“官爷,求求您啦,您不能这样啊……这让我回去怎么跟老宋交待呀……啊……”
“他奶奶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就借用三个月,到时候自当完好送还,你再纠缠不清,老子一斧劈了你!”光头见杨德天依然不知死活,怒火中烧,加之两母女两哭声震天,好不火大。
那匪首坐在马背上直皱眉,一言不语。
杨德天任凭拳打脚踢,就是不松手。
光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个匪徒立马操着一把长枪走了过去,杨德天趴在地上没看见,妇女梁氏却知道杨德天命在旦夕,哭着道:“杨大哥,你快放手吧,莫枉送了性命……”
杨德天哇了一口血:“不行……我……我若放手,日后有何颜面去……”
那拿枪的匪徒也不废话,抡起枪便待插下,却猛的顿住,看着突然从胸口处窜出的一截剑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伴随着剑尖缓缓缩回去,匪徒保持着抡枪的姿势倒地,压在杨德天的身上,至死都没能回头看一眼。
突然的变故让所人有大吃一惊,伴随着抡枪匪徒倒地所露出来的那个瘦弱的身影,让众匪徒心中一阵气短,这个一直被他们忽略的病痨子,竟然在此时突下杀手,杀了自己的一个弟兄!而让其中一个匪徒发愣的是,之前病痨子手中那把被他认为是废品而不屑一顾的剑,此时竟然成了杀人之剑!
病痨子是陆云飞,是那个一向寡言少语年轻人,两个月来整个商队中与他说过话的人绝不超过十个。众人看着陆云飞缓缓把剑插入剑鞘,无声无息,就跟刚才出鞘时一样,只是谁都没注意到,收回去的剑刃上却滴血未沾。
商旅们看不到陆云飞脸上的森然,而众匪徒气结的同时却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是魔鬼的化身,根本就不把人命当命,却全然忘了刚才是谁要收割别人的生命。
又有谁能知道,这个冷酷得让人心生压抑的年轻人,会是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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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趁群匪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陆云飞身上时,杨德天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并成功的说服了整个商队救下陆云飞,抛开财物被抢不谈,且说匪徒死了这么多人,陆云飞被干掉这后,他们也难逃一死,与其枉死,还不如趁现在与陆云飞并肩一战,或者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杨德天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在死亡的危胁下,众商旅很快便达成一致,一起冲了过来。可是除了那三四十号年轻人之外,他们那拿的叫啥武器啊,木棒、铁锅、马鞭等等,与匪徒们一对比,实在寒碜了点。
不过胜在出其不意,杨德天他们成功的冲开众匪围的包围圈,把陆云飞围在当中保护起来。被众商旅这么一搅和,濒临崩溃的陆云飞背靠着马车,用剑拄在地上,不过手中的剑太过锋利,直接嘶的一声插入到沙子里面,直没至柄,陆云飞也跟着无力的坐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哇的一声咳出一口鲜血,才缓过气来,大口大口喘气,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苍白的脸色与溅在上面血渍形成强烈的对比,一红一白,格外惊心动魄。
要被抢去做压寨夫人的少女此时跪在陆云飞旁边,拿出一块手帕帮陆云飞擦拭嘴角上的血液,原本精致可人的一个女孩子此时蓬头垢面,双手因过度紧张而抖个不停。
“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反应过来的众匪徒步步逼近,纷纷骂道。
杨德天手拿着一块板子拄在地上,与陆云飞靠在同一辆马车上,此时毫无惧色的盯着邵兴的眼睛:“难道,等你杀了他之后,你就会放过我们?”
邵兴错愕之下,恍然明白为身为这群手无寸铁车夫突然拼起命来,原来自知今日已是必死之局,凭心而论,死了这么手下,最后即使自己不杀他们,估计手下们也不会同意。
“你们让开!我发誓,我今日只杀他一个,决不动你们一根汗毛!”邵兴吼道,指向陆云飞。
没有一个人后退。
“再不让开,就别怪我无情了!”邵兴怒道,“难道你们认为,仅凭几根木头就能起作用吗?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一些商旅的脸上开始变色,隐隐有后退的迹象。
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地上的陆云飞,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手指大小的白色蜡丸,眼神变得迷离。
“大家别信他鬼话,做强盗的会讲信用吗?没看到明明说好每人给二两银子,最后也没给吗?说好了只要钱财,最后却又要抢良家妇女吗?”杨德天吼道,愤怒之下竟然句句铿锵有力,“如果我们再不反抗,等下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杨德天一群人,心中动了杀心,他不想杀人,但兄弟的仇不能不报。
邵兴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一言不发的提刀向众商旅走去,兄弟之仇,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眼看一场力量悬殊的交战即将暴发,几声马鸣声远远传来,让所有人一怔,均扭头看向大漠的深处。
是的,确实是有人来了。
双方的表情各不相同,手心直冒汗的商旅们脸有喜色,虽然来的人不多,但无形中似乎多了一分生机,而众匪徒则直皱眉,来的人肯定不是自己人,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四个人,四匹马,转瞬即至,一路上扬起阵阵沙尘。
最前面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四方脸,虎眉虎目,皮肤微黄,一头乌黑的长发未加束缚,迎风飞舞,狂放不羁。第二匹马上坐着一位老者,面容矍铄,满头银发一根根往后梳理得整整齐齐,最后两匹马齐头并进,上面坐着两个极其相似之人,看起来像是孪生兄弟,脸型都很瘦,轮廓突出,带点连口须味儿,不像中原人士。
奔到近前的中年汗子一拉缰绳,胯下那匹通体黑得发亮的健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然后双蹄稳当当的定在地上。
“哼!”中年汉子眼光从地上的尸体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邵兴等人的身上,脸色登时变了,“这玉门关,果真出强盗了!”
后面的三人也停了下来,那对孪生兄弟脸上不作声色,老者只是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这位朋友请了,这是私事,还请不要多事!”邵兴见中年汉子气度不凡驭马有术,知道不是普通人,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语气上还算恭敬。
“大侠救命……这些都是强盗啊……”众商旅这时候见来了救星,齐声求救。
“哈哈,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商旅,反倒成了私事了。”中年汉子笑道,“路上听说这玉门关出了强盗,我还不信,现在好了,自个儿送上门来了,你们通通自己了断吧!”
“你算哪根葱?”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
话音未落,中年汉子也不见如何作势,猛然间从马背上飞过两丈远的距离,从人群中一捞,再飞回马背,手上已经多了一个人,不用说,正是刚才说话之人。
“你再说一句?”中年汉子呵呵一笑道,此时那人正被他叉着脖子提在半空中,手舞足蹈,面色通红,气都出不了,哪还能说话?
所人有都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真正的武林中人!
“请问大侠高姓大名!”邵兴脸色苍白,盯着那中年汉子道。
“锁月山庄!”中年汉子回道,手一甩,把那名因窒息而昏迷过去的匪徒扔了出去。
罢了!罢了!邵兴面若死灰,把手中长刀一扔,跳下马背,惨然道:“原来是锁月山庄李少庄主,我是他们的头儿,因心生愤恨,所以逼着大家入伙为盗,罪责全在我一人身上,还请李少侠放他们一条生路!”
《明史·朱祁镇》载:明英宗正统十四年(1449年)八月十五日,北京城人心惶惶,一日数惊。这一天,朝廷五十万精兵强将在土木堡遭瓦刺大军全歼(史称“土木之变”),英宗朱祁镇被俘,兵锋指向北京的噩耗以不可遏制的速度在城中弥散开来。英宗的弟弟朱祁钰受命于败军之际,于九月六日即位称帝,遥尊身在瓦刺的英宗为太上皇,改次年为景泰元年。朱祁钰重用贤臣,进行一系列有效措施,很快扭转局面,大败瓦刺军队,次年派遣杨善、李实前往瓦刺迎回太上皇朱祁镇。
而太上皇朱祁镇能被顺利迎回,这里面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李荀。李荀与出使瓦刺迎回太上皇的杨善是结拜兄弟,杨善有雄辨,李荀善兵刀,两人一文一武,竟然成了莫逆之交。当年英宗率军远征,当时六十多岁的杨善也随军出征,后碰上‘土木之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五十万大军被全歼,杨善竟然神奇般逃了回来,不过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被俘虏的英宗,后李荀得知此事,竟然孤身一人深入瓦刺大军,连续三次夜闯瓦刺军的大本营,不但如此,每次还在太师营留书信一封,书信上写着‘恭送吾皇----李荀’这几个字,一连三次,太师也先被吓破了胆,加上形势对已方不利,再打下去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于是主动向出使瓦刺的使团提出了让明廷迎接明英宗归国的问题,之后在孙太后一再催促下,朱祁钰派人迎回了太上皇朱祁镇。此时李荀‘三入瓦刺’的事迹已经被杨善传开,代宗朱祁钰虽然心里非常不高兴太上皇朱祁镇被迎回,不过惊讶于李荀的能耐,有心拉拢,于是赏了李荀庄园一座,赐名‘锁月山庄’。
锁月山庄渐为世人所知,不过那庄主李荀很少露面,倒是李荀的儿了李霍,经常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被公认为武林三大新秀之一。
邵兴虽然算不得江湖人士,不过当年好歹也是混衙门的,所以一听‘锁月山庄’这几个字,心知报仇无忘,只是念及手下们好歹对他还算忠心,于是把罪名全揽到自己头上,希望李霍能放过一干手下,少死一个算一个。
“哼哼!看不出来你还算条汉子嘛!”李霍冷笑。
“头儿,干脆大伙儿拼啦……”邵兴旁边的一个大块头嚷道。
“住口!”邵兴喝住那人,“李少庄主行侠仗义,岂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你们……走吧!”
李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饶有意思的看着邵兴:“你曾见过我?”
“没有,今日有幸得以一见!”邵兴回道。
“哦,那你怎知我就是李少庄主?”
邵兴沉呤了一会,欲言又止,最终默不作声。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李霍把邵兴表情看在眼里,开口问道。
邵兴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可是内心忍不住一阵酸楚,曾几何时,他也想能像锁月山庄庄主那般,为朝廷效忠,干一番事业,可如今却沦落至此。虽然眼前的李霍素有侠义之名,不过又能怎么样呢?他终究只是一个庄主,难道还能让他去替自己洗冤?
“头儿以前是做捕快的,却被广西知府追杀到此,不得已才……”说话的还是那个大块头,他在为老大叫不平,可是还没说完便已被邵兴挥手打断。
“哦!”李霍显得很意外,“你叫什么名字?”
邵兴本不愿提及往事,不过已经被那大块头说了出来,只好回道:“小人邵兴。”
“万里上书,揭发广西浔州守备都指挥的捕快邵兴?”李霍有点意外,摸了摸下巴盯着邵兴道。
邵兴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你的事,曾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在这遇见你。”李霍皱了皱眉疲道,“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邵兴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看着不远处光头的尸体,落下泪来。
还是那个大块头,简略的把邵兴的遭遇说了一遍,毕竟他也只是从醉酒后的光头口中,对邵兴的遭遇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没想到我去了一趟漠北,期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李霍叹了一口气道,“易立太子,非同小可啊!”
谁都没有注意到,李霍旁边那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在听到代宗朱祁钰废太子易皇后之时,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微微一笑道:“少主,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已经耽搁不少日子!”
李霍点了点头,看向邵兴:“上马吧!”
啊?邵兴一愣。
“我少主的意思是说,以后你就是锁月山庄的人了。”银发老者呵呵一笑道。
扑通!邵兴在确信老者所言不假之后,跪了下去:“谢少庄主!”邵兴恭敬的拜了两下,接着道“还请少主允许小人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亲手葬了我的这些兄弟!”邵兴哽咽道。
李霍看着满地的尸体,皱了皱眉:“行!不过,这些人是被谁杀死的?”
陆云飞坐在地上,一直被被众人围在中间,所以李霍一直未看到陆云飞,此时发问,那些商旅脸有犹豫,不知道李霍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对陆云飞不利,于是慢慢让出一条缝隙,露出浑身是血的陆云飞。
李霍静静的看了陆云飞几眼:“那位朋友,可需要帮助?”
陆云飞摇了摇头,手中那白色的瓷瓶与蜡丸,已不知去向。
似乎看出陆云飞的伤势并不严重,李霍也未再多说什么,对着众商旅道:“你们带着自己的物资继续上路吧,不要耽搁了。”
众商旅终于等到这句话,一时间高兴万分,对着李霍千恩万谢之后,把被匪徒搜集过去的那一袋钱财由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暂时保管,搀扶着杨德天与陆云飞坐到一辆马车里,纷纷上路。
望着商队渐渐走远,李霍看向银发老者:“黄伯,如何?”
“剑法一流!”银发老者缓缓道,“只可惜身中剧毒,至今未死,倒也命大。”
旁边那对孪生兄弟脸色一变,心中对银发老者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他们当然看得出陆云飞的剑法一流,不过却没看出陆云飞竟然身中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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